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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萊突然走到我身邊問︰“爸爸你要去哪里？”
“回家。”
“家就在這里啊？”
裴施 非常耐心的替我回答︰“中國也有個家，爺爺、奶奶、外公都在那邊。”
“我只要爸爸媽媽就好了呀。”語氣像個小大人。
這時我立刻說道︰“他們是媽媽的爸爸和爸爸的爸爸和媽媽。”
裴施 突然笑了起來，說︰“你繞口令一樣她能听得懂嗎？”
我眼楮對著小萊問︰“听明白了嗎？”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萊趴在我腿上說。
“再過幾天你又長一歲了......”
“長一歲是幾歲了？”
“四歲，記住了。”
“四歲...四歲...”小萊重復著的記著，生怕忘記一樣。
“還有，你的爸爸是我，對嗎？”
“嗯。”
“我的爸爸就是你爺爺，我的媽媽就是你奶奶。”
“那外公是誰？”
“媽媽的爸爸。”
“哦？”滿臉都是搞混的樣子。
裴施 把她拉了過去，說︰“現在你再怎麼解釋她也搞不清的，以後自然會懂。”
于是我看向裴施 調侃道︰“你不是說她的智商像你嗎？”
“跟智商無關，小孩子的思維還沒到那個點。”
我立刻回想自己三歲時候的記憶，好像挺模糊的，基本記不起那時候發生過或留下的印
象，反倒讓我想起我像小萊這個年齡段時的狀況，跟在我爺爺奶奶身邊，跟我的女兒比
起來有天壤之別的差距。
我站起來走到放酒的櫃子問裴施 ︰“明天去馬克那里吃飯，帶點什麼過去？”
“做個披薩帶過去，不用帶些庸俗的東西。”
“上次你買回來的紅酒挺好的，不能帶嗎？”
“馬克和你都喜歡喝酒，帶兩瓶過去就好了。”
“嗯，入鄉隨俗，不然人家會當我們是壕”
裴施 沒再回答，于是我很好奇的走過去問她︰“我來紐約沒給你丟臉吧？”
“丟什麼臉？”她錯愕的看著我。
“整形的形象，就什麼都包括的，比如談吐。”
我問的這個問題，裴施 好像挺有興致的，本來彎下身看著地上的小萊，听到我的話立
即坐直身說︰“我發現你這個人能裝的，也好面子，跟國內的德性不一樣。”
“裝倒說不上，就是換了一個環境，我會見風使舵，暗地里跟自己較勁，有時候也會看你
是怎麼跟人交流的，覺得自己不會的就少說話，不是在裝，怕不得體而已。”
“嗯，我另外幾個朋友以為你是內向型的。”
我笑了起來，問︰“那你覺得我是什麼類型的個性的？”
我問完裴施 沒有回答，看著我思考了一會說︰“很難說。”
“有這麼復雜嗎？”
“有點雙重性格。”
“比如.....”
“比如，與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確實像個內向型的，看上去比較內斂，但跟你熟了以後就
比較幽默，特別是你跟王蕊一起的時候，像說小品一樣。”
“我是被王蕊帶跑的。”
“那我總沒帶你跑吧？”
“你跟王蕊不一樣，跟王蕊在一起是因為她很幽默，講話總是調侃我，至于你嘛，性格有點
太正經，所以我是故意想逗你開心的。”其實我說的真心話。
“謝謝你啊，帶給我快樂！”
“這是我跟你領證後對自己承諾。”
“呃？”裴施 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
“就是承諾要每天讓你笑著醒過來。”
“前兩天剛發過脾氣呢。”
“每天笑的話，你不怕長皺紋啊？”
“一會讓我笑，一會讓我生氣，不是老的更快了嗎？”
“不會的，現在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最有魅力的年齡段，有韻味。”
我說的沒錯，現在的裴施 狀態很好，整個人充滿著誘惑，我只是覺得每個女人不一樣，
大多數女人或許越年輕越漂亮，但對她來說，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只讓人感到這是一個
非常漂亮的女孩子，但現在的她，不僅還保持原有的狀態，還增添了一份性感，反正很
能勾引我的欲望。
我湊過去輕聲的說︰“親一下。”
裴施 非常大方的把臉湊到我面前，我趁機把她的臉板正，隨即吻了下來，還沒加深，
裴施 迅速推開了我，看了看小萊說︰“干嘛啊，在孩子面前就獸性大發了。”
我听了後立即打發了念頭︰“說明你太妖孽了。”
“夸還貶？”
“一半一半。”
“想想晚飯吃什麼吧？”
我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我立刻站起來說︰“今天平安夜我請你們母女去外面吃，
順便出去紐約公園逛一下，好久沒陪你們出去了。”
“以前你也只是帶我們去樓下逛一會。”
我們房子買的離紐約時代廣場還是有一段路，加上現在的我學習工作兩邊都得兼顧，平時
也沒什麼精力陪她們，別的地方不說，就時代廣場，一開始我以為來了這里應該會經常去
的，但事實上，三年時間我去的次數五根手指都可以數過來。
“那你們想去哪里？”我征詢裴施 的意見。
“請我們吃好的，紐約公逛一下就回來，昨晚沒怎麼睡好。”
“是在想我嗎？”我居高臨下看著裴施 問。
“不是我想你，是你女兒想你，一直鬧到很晚才睡，半夜也不省心。”
“說明平時對我親，是不是這樣理解的。”
我的話讓裴施 立刻扭頭看向小萊，然後跟我說道︰“生下來一直是我在帶，感情還是
對你好，你說奇不奇怪？”
我想都沒想的回答︰“一點都不奇怪，我到家都是陪她玩，你雖然帶著她，都是做些她
不喜歡的事，比如洗漱、吃飯，都是她比較抵抗的。”
“這些事以後你做，走吧。”
在玩拼圖的小萊听到走吧，立刻跑到我們身邊問︰“爸爸你去哪里？”
“爸爸找小龍哥哥玩。”
“我也要去。”
“本來接小龍過來住幾天，你不提我倒忘記了。”裴施 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說。
“要不過年帶他一起去吧，你爸應該也挺想他的。”
“嗯，晚上給他阿姨打個電話。”
我彎下身子抱起小萊剛走出屋外，听到裴施 大聲的說道︰“小萊的鞋子只穿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