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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加點彩頭?你包吃包喝我就試試看。”
“只要能把他騙出來,都好說。完事拿收銀條來報銷就行。”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啦。”
我想了一下,拿出手機撥通甦寧的電話︰“甦寧……嗯,他來接了……有個事和你說一聲,八月學校補習班開始了,夜校這個我就不上了,以後你不用再來地鐵站接我……嗯,上到這個月底……還有個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我切入正題,“想不想免費看電影、吃飯、唱歌?”
“不想。”他的回答果然毫無懸念。
“可我想啊,給個機會嘛。”
“你想我請你吃飯看電影?”他的口氣很疑惑。
“當然不是!都說了免費,我倆都免費!幫我好不好?”
他停頓了一會兒,說︰“說說看。”
“月川他們幾個打賭,誰約你出來就能免費去水上樂園,你知道的,他們都失敗了。剛才月川問我要不要試試,他說我要是能成功,給我報銷吃飯看電影唱歌的所有費用,所以,我就挑戰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一會兒。
“你不需要打賭,你想的話我隨時可以請你。”
“嘖,那多沒意思,打賭贏來的才好玩啊!拜托,幫我贏吧!拜托拜托!”坑蒙拐騙外加死皮賴臉,我都用上了。
電話那頭又安靜了一會兒,我覺得應該有戲便乘勝追擊︰“能敲到月川一筆的機會太難得了,切不可錯過呀!拜托拜托了,甦寧!”
“……好吧。”
果然,哈哈,我邊說邊沖月川比了個剪刀手,“那周六我找你?”
“這周六我沒空,下午和晚上都有事。”
“那就上午唄,保證中午就放你走。周六早上九點我來找你哈,就這麼定了!”趁熱打鐵趕緊把這事敲定,甦寧那麼重承諾,只要他點過頭,事後哪怕再後悔,也會按約定執行的。
“……嗯,好。”
歐耶!成功!
面對顧月川默默豎起的大拇指,我淡定地掛了電話。
“哇,老姐,佩服啊佩服,真沒想到你這麼簡單粗暴就搞定了!”
“不然呢?和他兜圈子有意義嗎?”
“也是。”顧月川撇撇嘴點頭同意。
第二天甦寧有事,沒來家里吃晚飯,飯後,我開始認真刷淘寶。既然知道了他的生日,總要準備個生日禮物什麼的,畢竟他給過我昂貴的禮物還免過我一大筆債務,于情于理都不能太隨便對付。可他喜歡什麼東西呢?顧月川那估計也問不出個所以然,我只能先翻翻隨機推薦。
網頁上推薦的大多是一些裝飾品、保溫杯,大熱的天保溫杯也送不出手,至于那些普通的裝飾小玩意,估計他就更看不上了,真傷腦筋。
叮!突然腦中一亮,我想起了他那個笨重龐大的舊攝影包。
輸入“攝影包”關鍵字後才發現原來這種包包這麼復雜,除了要堅固抗震、防風防雨、功能分割齊全靈活,還要減輕肩背的負重保護脊柱,最重要的是需要考慮我單薄的小金庫。
對比半天,最後找到了一個酷酷的黑色雙肩背攝影包,這個肯定比他現在單肩背的背著舒服,最關鍵的一點是趕上特價,剛好在我的可承受範圍,真是天助我也!
下單,付款。全部搞定後,我去廚房拿冰可樂,打開冰箱,飲料格里空空如也。顧月川這家伙今天又瞞著母上把我的份喝了!正要發作,想起我之前似乎打算去超市買什麼,要買什麼呢……啊呀!要給甦寧買驅蚊液!
說來慚愧,他來地鐵站接我將近兩個月,要不是月川的牢騷,我壓根沒想過他那是站著喂蚊子。
除了驅蚊液和可樂,我又買了些甦寧喜歡的香草冰淇淋,拎著袋子上三樓,窗戶黑漆漆的。他還沒回來嗎?敲門果然沒人應。我看了下時間,已經九點半了。
掏出手機撥通電話︰“甦寧,你還沒回家呢?我給你買了點冷飲。”
“哦,好。”
他似乎沒明白我的意思,我強調說︰“我現在在你家門口呢,你快回來了嗎?”
“嗯……還沒,你放門口吧。”他語氣平緩。
“我買的冰淇淋啊,會化的!”
“那……你放我冰箱吧。”
“大哥,你腦子壞了?我能進你家的話用得著給你打電話嗎?你……”
“鑰匙在門口窗台那盆吊蘭下左邊第二塊石頭下面。”他打斷我的話。
甦寧語速不快,口齒清晰,但,我沒能記住,他又重復了一遍,我才反應過來找吊蘭。窗台上有兩盆,我先翻找左邊那盆。
“忘了說,是右邊那盆。”
我一個激靈,趕緊回頭左右張望,樓道里沒人。
“你在哪?”
“再磨蹭冰激凌都化了。”他輕笑一聲,沒有正面回答。
我踮起腳看窗外,樓下的兒童游樂區有個黑色的身影坐在秋千旁的長椅上。是他!
我趕緊翻出鑰匙,放好東西後跑下樓。長椅上的甦寧要不是那一身熟悉的黑色,我差點沒認出來。此時的他懶散地癱坐在長椅上,頭靠著椅背仰望天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你干嘛呢?怎麼不回家?”我靠近他,伸手摸他額頭,迎面撲來一股濃重的酒味,“你喝酒了?”
“在這兒吹吹風,想些事情。”他側頭看我,竟然沒有躲開。
“你這是在喂蚊子呢!”我用手扇了扇他身邊圍著的蚊子問,“今天心情不好?”
“本來不太好,現在好多了。”他伸手支在腮邊甜甜笑起來,月色下甚是詭異。
“你喝醉了?”
“沒有,我沒醉。”他保持笑容優雅地搖搖頭,動作慵懶。
拜托,我又不瞎!他笑得如此奇怪,加上剛進入變聲期的沙啞聲音帶著重重的鼻音,以及和印象中的他格格不入的慵懶姿態……沒醉才怪了!
懶得和他爭辯,我在他身旁不停地用手趕蚊子,見他絲毫沒有要起身回去的意思,便上樓取了剛買的驅蚊液,將他從頭到腳噴了一遍。他保持支著頭的姿勢微笑著任我擺弄,濃重的酒味時不時飄進我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