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天下有一劍!
選拔之後的夜晚,林天如往常一般來到了後山竹林修煉。
雨荷看著林天前來,本想問問他傷勢如何,可又找不到理由,也在那里練著劍法,是不是看林天一眼。
回去的路上,林天問道“雨荷師妹,你今天參加選拔了沒?”
雨荷說道“參加了,但未能去鎮上議劍。”
林天看著雨荷有些心不在焉安慰道“沒事,爭取下次能去就是。”
雨荷點點頭,今日她的話並不多。
清晨時分,五十位弟子站在劍堂門口。排成了兩排。
林天看著里面還是有些認識的面孔,林家村來的十人,除了他們兩人,還有劉一和陳一。
此時兩位女子相談而笑的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這二人自是江雪和劉秀,劉秀個頭比江雪稍高,約有一米七五左右。
劉秀看著眾弟子說道“這次采購主要是些食材和布匹。這一排的跟著我,去采購食材,等下給你們分配任務。指著林天他們那一排,這一排跟著江師姐去采購布匹,不準在鎮上惹是生非,听到了嗎?”
五十人點了點頭,最後兩位師姐五人一組分配了任務,便帶著他們向門外走去,走時二女都上去和石老打了招呼,石老笑著點頭,並未說什麼。
分配好任務後,弟子們拿著師姐給的銅錢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林天鐵柱和劉一加上陳一被江雪領著,往集市方向走去。
鐵柱看著這街上他一抱都抱不下的燈籠說著“天哥,俺有錢了,俺定要買一個回去掛家里,看著就喜慶。”
林天和鐵柱開著玩笑“那我買兩個。”其他兩人也紛紛要買。
江雪听著好笑“放心,你們達到三品之後劍堂每月都會給你們十錢銅錢,你們回家時定能買得起的。”
鐵柱也不知這十錢銅錢是多少問道江雪“江師姐,十錢銅錢可以買幾頭羊?”
“十頭”
鐵柱听著心里樂開了花,他們家總共就五頭羊呢,這還是一個月的,那等到秋時,他都算不過來有多少銅錢了。
江雪看著幾人偷偷開心的模樣自己也比較開心,但看林天時,林天好像不為所動,一直在打量這些建築和來往的人。
江雪說道“林師弟,你好像不怎麼開心,是不是覺得少了?”
林天听她這麼一問“不少,師姐,我剛才和他們開玩笑呢,我沒打算買呢。”
“哦,前面有賣布匹的,劍堂經常在那里買的,我們過去看看。”
走到賣布的攤位面前,賣布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還沒等江雪開口,林天想著買東西,習慣性的開口問道“老板,這布怎麼賣。”
鐵柱這幾位和江雪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問給嚇到,林天自知好像還是太習慣以前買菜了,自然而然就這樣說了,等他意識到江雪還沒說話時,咳嗽了兩聲沒有說話。
江雪說道“林老伯,我們要五十匹這種布,還有嗎?”
老頭見過江雪幾回說道“江姑娘,有的,有的,你們隨老朽去拿。”
江雪說著“那價格可還是和上次就一樣了哦。”
老頭點著頭“好好好,就按以前的價格。”
幾人一個一匹的抱了放在攤前,鐵柱抱的時候還在嘀咕“這做成衣服穿在俺身上輕飄飄的,咋一匹都有四五十斤重。”
眼看從屋里搬出來快要搬完了,林天抱出來的時候不慎被攤位上的桌子絆了一下,右手撐在了地上才沒倒下,起來的時候,右手昨日的傷疤被撕裂,又流出了鮮血。
江雪此時正在和林老伯算多少錢,看見林天絆倒,立馬跑過去把他扶著,看著林天手里的鮮血,嘴上還在怪罪著“怎麼這麼不小心,不會看著點嗎?”
嘴上說著,手里卻拿著手巾給林天止血,還從兜里拿出一些藥粉給林天涂抹,江雪晶瑩的手指拉著林天的手,嘴里嘀嘀咕咕的說著,涂藥卻是小心翼翼,生怕弄疼林天。
林天抽了抽手,想說,沒事,這一小點傷,等一下就好了。
江雪看他手在動說著“別動,藥都灑了。”
林天只能任其擺布,旁邊鐵柱和劉一他們投來別樣的眼光,劉一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意思是“天哥就是天哥。”
旁邊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這個場景。
“喲喲喲,一個師姐一個師弟。真是羨煞旁人啊!對嗎?各位師弟。”
江雪抬頭看見來人“趙樺,你在這里做什麼?”手中拉著林天的手也並未放開。
趙樺打開紙扇扇著“這平安鎮上可沒規定誰準進來誰不準進來,我來這里當然是來買布匹的,前年咱們不是也在此見過嗎?江師妹。”
“自三年前的鎮上議劍,看過江師妹的清水劍法後,師兄我是夜不能寐,數次頂著趙院的壓力上劍堂向江師妹請教,但見面也是了了。沒想到再次看見江師妹,居然是在這等場景下,師兄我心甚痛啊。”
林鐵柱看著這些人來者不善,特別是白衣的青年,看著十八歲左右,皮囊看著還不錯,但說話陰陽怪氣,問著江雪“江師姐,這些是何人?”
“這些是趙院的人,那個趙樺是趙院堂主之子,修為和我差不多,但听說趙堂主,尋了一些靈藥讓他閉關,現在他的氣息雖還是九品,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為之,你們不要輕舉妄動,听我指示。”
鐵柱他們點了點頭。
江雪放開林天的手眉目間出現了幾分讓人畏懼的氣息“趙師兄,我已經采購好了布匹,至于我的事,趙師兄身為趙院的人,你我也非親非故,還輪不到你管。”
正在江雪要帶著林一行人走的時候,趙樺一只手攔在江雪身前,“師妹,天下劍道是一家,再說你也叫我師兄,那在下還是管得的。”
“趙某可是听聞師妹在劍堂可不喜言語,也很少露面,平時也都和劉師妹他們在後山練劍,今日卻見師妹對這位師弟關心的緊啊,親手上藥這待遇,我想連江堂主也未必有過吧。”
江雪道“我爹好得很,自然不用我上藥,至于林師弟,林師弟剛到我劍堂,作為師姐理應對師弟們上心。”
趙樺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在下這就回去辭了趙院弟子的身份加入劍堂,那時作為師弟,我也就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了。”
江雪眉間有些怒“你做夢。”
趙樺對他後面的師弟們說道“師弟們,原來師兄是在做夢啊,你們覺得好不好笑。”
後面的師弟答道“好笑。”
趙樺攤了攤手“你看師弟們都在取笑我了。”
趙樺指著林天道“喂小子,你害的我被師弟們取笑,你叫什麼名字啊,來自哪個村。”
林天撫摸著傷口並未看趙樺“在下林天,來自林家村。”
趙樺恍然大悟的模樣“哦,林家村啊,我去過,那里的人們可好著呢,但我看你就不像那里的人。你像山里來的猴子,專門來逗我笑的,哈哈哈。”
林天抬起了毫無波動的冷眼望著趙樺,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這樣生氣,他原本以為這個世界的人都和林家村的人一樣善良。
趙樺看著林天的冷眼,感覺一瞬間陷入冰窟一樣,但想著在這平安鎮,能奈何他的人寥寥無幾,一笑了之。抽出他的五品佩劍,劍未出竅,就這樣用劍柄指著林天“小子,這鎮可不比你們林家村,自己有幾斤幾兩心里要有數,莫做一些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白日夢,踏踏實實修行才是你應該做的,否則那天曝尸荒野,家里面的人可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林天對于這些威脅的話並不放在心上,可有一件事令他很反感“不要用你的劍指著我的頭,我很不喜歡。”
趙樺的笑聲更加大了,但他轉過頭看到江雪要爆發的樣子。勉強的收起了劍。說道“江師妹,就當我沒來過,你趕快去采購布匹,我們也要采購我們的了。”
江雪知道這人在鎮上極為跋扈,自己孤身一人在這討不到好處,便讓林天他們收起布匹回劍堂。
在收拾的過程中听到“老頭,我們也要五十匹這樣的布,但我身上只有他們一半的錢,你賣不賣。”
林老頭站在那里為難不知道怎麼說。
趙樺又說道“哎,算了,誰叫這片區域屬于我們趙家呢,給,成本錢,數數夠了嗎?”
老頭數都沒數連忙點頭“夠了,夠了,趙公子,還需要些什麼呢。”
趙樺說道“不需要什麼了,你好好開著鋪子,有人找事來趙院找我。師弟們,拿著布匹走,”
走的時候笑臉向江雪說道“江師妹,我們明日鎮上議劍又見,看向林天招了招手,猴子,我們也明天見了,再听到你和江師妹涂藥什麼的,你就要為自己的安全考慮了,我可是說到做到,再見!”
林老頭連忙拱手相送“趙公子那慢走了,老朽不遠送了。”
林鐵柱和劉一他們听著趙樺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天哥,你別攔著俺,俺去剁了他喂狗,他奶奶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林天說著“鐵柱,我的話你都不听了嗎?”
鐵柱哼了一聲站在那里沒說話。
林老頭說道“幾位少年還是不要去找趙公子的麻煩,前幾個月有人傳聞趙公子殺死了幾個少年,這鎮上,有接近一半的地是趙家的。听老朽的,回去好好修煉,老老實實的活著,可莫要這般意氣用事了。”
林天應承道“好的,老伯,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做生意了。”
走在回去的路上,林天和林鐵柱聊著天,似是一切沒有發生一般。
江雪看著林天這樣,知道他心里有氣,只是沒有表露出來。“林師弟,趙樺的話你別往心里去,趙樺不敢去劍堂胡作非為的,你安心修煉就行。”
林天說道“師姐放心,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一行人集合後,帶著采購的東西往劍堂走去。
以為山河正好,風疾馳,雲自飄。
可耐人心難測,劍所指,逆鱗燒。
狂風知我意,劍下無枉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