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最後一次!
作為男人,受到接二連三的打擊,而且是那種最傷男人尊嚴的打擊,真的手足無措。不能向女人那樣“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想跟父母交流,孩子太小,跟同事、朋友又難以啟齒,ほ茂是欲哭無淚。
……
“老公,我想嫁給你。”
正在吃飯的ほ茂猛地听到女人這句毫無征兆的話,差點噴出了飯,愣了愣問道“你說啥?”
女人重復道“我想嫁給你。”
ほ茂終于反應過來,心里一陣狂笑,這娘們也太滑稽了,你不是已經嫁給我了嗎,難道分一次手再復合?
女人看到ほ茂捂著臉,傻愣地坐在那,玻璃心瞬間又碎了,負氣地說道“你不要我,要我的人多了去了。”
“大姐,你這是干啥呢?我都被你搞糊涂了。”ほ茂張大著嘴巴,一臉懵逼地問道。
其實,ほ茂並不是不知道女人這句話的意思,只是他覺得那兩張九塊錢的“紙”沒多大意義,就跟吃飯睡覺一樣,走個程序罷了。
去年十月二十六日在一起之後,除了那個所謂“做美甲”的小插曲,他們關系一直挺好,除了上班,基本形影不離,巴不得天天粘在一起,女人喜歡粘人,ほ茂也喜歡被粘著。
4月上旬,ほ茂在女人的連哄帶騙下,終于在民政局大方地“消費”了九塊錢。兩個“小胖”的合照顯得很滑稽,蓋章那一刻,他們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夫妻,彼此都發了說說,並得到親朋好友的祝福。
兩位年輕人約定,今後只有彼此,眼里只有對方,聊過孩子,聊過工作,聊過老的時候一起周游全國……
4月11日是個極具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從此以後,他們把所有密碼都改成這個數字,直到今天,女人還沒改過來。
……
4月是教培行業的淡季,每年這個時候,公司都會組織一次旅游。作為新晉升的部門經理,閆璐這次可以享受以前夢寐以求的高管待遇“三亞七日游”,休息時間頭尾算起來,足足十天,比年假都長,這是她最向往的事兒。
總經理在早會上宣布之後,閆璐就第一時間打電話告訴了ほ茂“老公,過幾天公司組織我們去三亞旅游。”
“那敢情好啊,趁這個機會好好休息休息。”
ほ茂是打心眼里心疼女人,自從當了經理後,除了日常管理工作,還要帶底下人拼業績,起早貪黑,周末有時還要加個班。
閆璐繼續說道“你老婆強不強?這次三亞游雙飛,住五星級賓館,公司還給我們這十幾個管理層特批了五千塊的消費津貼,嘻嘻……”
“那還用說?我老婆必須強啊!”ほ茂噗哧一笑。
“那你也跟我一起去唄。”
“我得上班啊,況且那麼長的假,領導也不可能批的。”ほ茂解釋道。
“那好吧,回去再說,先掛了哈。”
沒等ほ茂反應過來,閆璐就突然掛斷了電話,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事兒。他覺得很奇怪,相處半年以來,“煲電話粥”形成了一套固有程序,沒等說完,對方是不會掛電話的,況且剛開完管理層早會,這個時候沒特殊情況的話,是一天難得的“空檔期”……
“閆璐,出來一下。”二部經理文宣走過來說道。
“你等會。”閆璐正吃著早點。
文宣在公司樓梯口大步地來回踱步,漲紅著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幾分鐘後,閆璐小心翼翼地徑直走過來,說道“有什麼事兒嗎?”
文宣惡狠狠地瞪著閆璐,吼道“什麼事你不清楚?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是的,婚都結了。”
“我,你是想死?”
“怎麼了?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我老公對我很好。”閆璐低著頭小聲地說道,時不時還偷瞄文宣。
“你狠,給老子等著。”
說完就推開防火門往外走。
“你想干嘛啊?”閆璐整個身體都在哆嗦,聲音發顫。
文宣轉過身來,露出威脅的眼神說道“你床上功夫很厲害,我想讓你老公欣賞欣賞。”
“你到底想干嘛?”閆璐驚恐地問道。
“上班時間到了,閆經理。”文宣詭異一笑,頭都沒回,徑直走向辦公室。
閆璐站在那呆如木雞,不斷的低聲哭泣,眼楮緊閉著,用牙咬著自己的拳頭,想竭力制止抽泣。
任何事ほ茂都可以替她擔著,唯獨這個事兒,打死也不能讓男人知道,她只能一個人扛著。
擦干眼淚,閆璐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回到辦公室,強忍著微笑跟同事打招呼。
……
清晨,ほ茂早早起來,打的送女人去姆山國際機場。路上,女人緊握著ほ茂的雙手,一刻也沒有放松。望著身邊這位傻男人,女人感慨萬分。
大部隊已在西a1進口集合,就等閆璐的到來。
“璐璐,電話響了。”ほ茂指著手機示意道。
“沒事兒,同事打來的,肯定是問我到哪了。”
“你接啊,萬一有急事兒呢。”
女人望著一臉憨厚的ほ茂,不忍心也不敢接這個電話,但礙不過ほ茂的要求,只能硬著頭皮拿起電話,“喂。”
“喂,閆經理,到哪了呢?”
“我跟我老公在車上,馬上就到了。”閆璐故意說出老公也在車上,目的意味深長。
“歐拉,見面再說,我也很想見識見識你愛人。”
“好的。”
掛斷電掛,閆璐想盡一切辦法克制心里的恐懼,靠在ほ茂懷里說道“老公,我愛你。”
ほ茂冷不丁地被這句話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剛才打電話的是誰啊?”
“我同事,公司二部經理。”
“哦,那應該等急了,等會一定要跟他們道個歉。”ほ茂露出歉意的神色。
“嗯。”
……
車還沒停穩,文宣就急速地迎了過來,說道“閆經理,大家都等你一個人哦。”
閆璐心里一怔,尷尬地笑道“真的不好意思。”
這時ほ茂也趕緊下車陪著笑臉,雙手合十道“非常抱歉,讓大家久等了。”並走過去跟大家打招呼。
閆璐此時的內心惶恐不安,生怕會出什麼ど蛾子。因為她知道,文宣性格暴躁,喜歡走極端,脾氣上來的時候就像一頭發瘋的野獸,誰都勸不了,不分時間地點場合,一言不合就干。有一次在大街上,因一點瑣碎之事,就當場暴打閆璐,狂踹女子下部,抓腿拉拽,無人敢制止。想到這些閆璐就後怕不已。
“閆經理,你這是搬家呢,帶那麼多東西。”文宣皮笑肉不笑,當著ほ茂的面問道。
“額,東西是有點多哈。”
閆璐挽著ほ茂的手,一步也不離開,仿佛小孩在尋求大人的保護。
文宣見此情形,心里更加憤怒,看到ほ茂一米八的大個,而且公司高層也都在,當場發作也要考慮後果,就假裝微笑道“我東西少,就背個包,我來替閆經理拿些行李。”然後環顧四周,“魏哥也幫幫忙,不是自己女人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啊……”
魏東 連忙跑過來,接下ほ茂手中的行李。
文宣這種貌是情非的作秀讓人作嘔,似笑非笑的眼神更讓閆璐膽寒,望著站在外面揮手的那個傻男人,會作何感想,也許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