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最後一次!
女人在出租屋里的一句不經意之言,讓ほ茂很受傷,聯想到黃山那件事兒,他開始對閆璐有些看法。
這個不堪的詞匯,對ほ茂而言,別說做了,就是听都沒听說過。
這個女人到底有怎樣的過去?還有多少事兒沒被發現?這兩個問題一直纏繞在ほ茂心中。
每次糾結時,他只能選擇自我安慰現在世道那麼亂,誰還沒點小九九,何況這都發生在認識之前,她也沒義務對我負責。
這樣的安慰,以後將不斷修正,俱時俱進。當底線降到不能再降的時候,就是他悲劇的開始,並永遠都結束不了。
搬到閆璐家去之後,除了缺一張九塊錢的“紙”,儼然就是一對夫妻,從此結束了他“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放蕩”生活。
每天,他會坐公交車去接女人下班,最次的也要去公交站台候著,只要下班在家,無一例外。
那段時光對ほ茂來說,是最幸福最難忘的。
來平州已有四個月時間,除了上班和單身時的應酬,下班就跟女人膩歪在一起。
他們倆已成為街坊鄰居們心中的模範夫妻。
走在小巷子里,開店的劉阿姨會吆喝道“璐璐,你讓小ほ買個大鎖,這樣你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
“哪有,這不剛吃完飯出來散散步嘛。”閆璐害羞地對劉阿姨說道。
ほ茂也跟著幫腔“劉姨,您就盡笑話我們。”
話剛說完手機就響了,是大學同學胡東打來的,這小子準沒好事兒。
“茂哥,嫂子漂亮啊。”
“啥嫂子?”
“你就盡裝,空間里幸福秀的,弄得我這根老光棍心里拔涼拔涼的。”
媽呀,空間相冊忘了設密碼。想到這里,ほ茂趕緊打開qq操作了一番。
“你還老光棍?大學談的女朋友都有一個排了吧。”
大學時,胡東絕對是情場高手,只要被他盯上的女的,十有八九能拿下,這小子不僅有錢長得帥,而且還特大方,人送外號“湖院推土機。”
“別盡整那些沒用的,什麼時候能喝上你的喜酒?”
ほ茂逗趣一笑,說道“酒就別喝了,份子錢準備好了沒?”
“我現在窮得只剩下錢了,茂哥結婚必須包個大紅包,6666。”
沒想到第二年結婚時,胡東真包了六千六百六十六。
掛完電話,閆璐順口說了句,“這男的真不靠譜,滿嘴跑火車。”
ほ茂為此還急了“他是我大學死黨,人挺好的,你不能這樣說他。”
這是ほ茂和閆璐在一起後的第一次“拌嘴”。
其實胡東這個人,還是挺有分寸的,不在一般人面前口無遮攔,大學時ほ茂和胡東關系很好,好到除了女人,什麼都可以分享。連考公務員報的都是同一個職位,可惜的是胡東沒有通過面試,後來在老家一所高中當老師。
當听到同學胡東是老師時,閆璐怔了一下,“哦,也是老師啊。”
ほ茂尷尬一笑,一萬個草泥馬心里奔騰而過,這是又怎滴了,我這小心髒耐不了你這麼打擊啊……
臨近年底,ほ茂被單位安排去上海出差幾天,這次出差沒實質性的任務,就禮節性地觀摩、學習。本來很好的一次旅游休息機會,吃好住好啥都不用愁,但他居然很不願意,又不好當著領導面推辭。
閆璐听說男人要出差好幾天,也很不願意,並抱怨道“這是我們第一次分開那麼長時間吧?”
ほ茂無奈地聳聳肩。
閆璐又說道“說是出差,其實就是旅游呀,這種好事你可以讓給其他同事,做個順水人情唄。”
“我也想啊,但公家單位跟企業不一樣,不服從領導工作安排是很忌諱的事。”
“那好吧。”
閆璐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只能接受。
晚上,閆璐躺在ほ茂懷里,“老公,你在外面要乖乖的啊,每天都要想我。”
“這話說的,不想你還能想我媽呀。”
“但我前晚做了個夢,夢見你跟別的女人好上了。”
“就我長這樣,除了你誰還要呢。”
“那也是哦,但我還是很害怕。”
“想多了,不會的,我就是有這個心,也沒女人跟我,你以為別的女人都跟你一樣眼瞎啊……早點睡覺吧。”
……
這樣的對話已成為他們的生活習慣,更是一種生活儀式。就是到現在,ほ茂也並不否認這個女人心里有他,但後來又做了那麼多難以啟齒的事兒,確實讓人費解。
清晨五點半,天還未亮,ほ茂輕輕地掀開暖和的被子,拿著衣服躡手躡腳走出房間,生怕吵醒了閆璐。
推開門出去時,刺骨的寒風呼呼作響,可能由于關門聲音太大,屋里傳來閆璐的聲音“老公,抱抱我。”
ほ茂回到房間給了女人一個擁抱。
四個多小時的車程,到上海已是中午十一點三十五分。
經過一下午的會議,參觀,學習……ほ茂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賓館,突然感到一怔,他似乎發現了一個問題,手機里仍然無女人的一只言片語。
ほ茂感到很奇怪這不對啊,都晚上九點多了,怎麼還不找我,打電話不接發信息也不回。他頓時感到莫名的恐慌,連續打了好幾個電話還是沒回應,這場景似曾相識。
他現在要做且唯一能做的是下樓買包煙。為了下一代的健康,他已五天沒踫過煙。
女人終于回電話了,但已是晚上十點五十三分。
“老公,晚上下班後我跟閨蜜去萬達逛了會。”
ほ茂覺得他的智商正在被人侮辱,而且是那種最輕蔑地侮辱。
“從五點半逛到十一點,逛了五個
半小時?”
“中途還吃了個飯。”閆璐解釋道。
“那為何電話不接,信息也不回?早不逛晚不逛,偏偏挑個我不在家的時間逛?”ほ茂刀刀見血。
閆璐也被問得理屈詞窮,電話里默不作聲。
ほ茂此時心里很明白,都成年人了,那點事兒誰不懂,雙方心知肚明,就只差承認這一層窗戶紙。撕掉,將跟光著 一樣一覽無余。
他登錄女人qq,事情就是這麼巧,沒上線一會,就收到一男的消息,“你到家了嗎?”
點開空間,竟然是個小號。
ほ茂怒火中燒,打電話質問女人“那男的是誰?”
閆璐顯很委屈“哪個男的啊?”
“你說哪個男的?他都qq找你了,問你到家了沒。”
閆璐默然數秒,解釋道“是我高中同學,晚上下班偶遇就一起吃了個飯。”
“你不是說跟同事逛街嗎?”ほ茂氣憤地吼道。
“對不起,我不該撒謊,吃完飯做了個美甲,因為我預約的就是今天。”
“呵呵。”這是ほ茂現在唯一能說的兩個字。
“我真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就吃了一頓飯,做了個美甲。”
……
凌晨,女人發了個說說,“我真的做錯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