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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財了,終于發財了,哈哈哈。”
紅姐高高舉著手中的鈔票,瘋狂地大笑。
她臉色發痴,目光迷離,臉上有著不正常的潮紅。
就好像是……
她手中的鈔票不是幾千塊,而是幾十萬,幾百萬,幾千萬。
這女人一邊大笑,一邊不斷親吻著手中的鈔票。
她的臉色越來越紅,目光卻是越來越癲狂。
然後,紅姐高高舉著錢,扭動著身子,開始跳舞。
只是她腳下踉蹌,舞姿也極其怪異,猶如抽筋一般。
不只是紅姐這樣,其他的三個女人,眼神也漸漸迷離,肢體僵硬。
與此同時,她們卻又似乎無比興奮,開始瘋狂地尖叫和狂笑。
鐘春生看著紅姐等人,突然如癲如狂,猶如中了邪一般。
他不由得隱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暗暗心驚,揮手大喝。
“這幾個髒女人瘋了,趕快把她們拉走。”
隨著鐘春生的喝叫,幾個彪悍的漢子迅速出現,氣勢洶洶地走向紅姐等人。
沈斷淡淡一笑,上前幾步,擋在了紅姐等人的面前。
他看向了鐘春生和錢旭,臉上的嘲諷宛如尖刺似的。
“你們把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就想一走了之?”
“嘿嘿,現在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看看到底是誰卑鄙,誰下流。”
鐘春生和錢旭臉色變了,不祥的預感涌上兩人心頭。
其他人突然看到這樣的變故,也紛紛來了興趣。
不少記者和媒體人搶佔了最優的位置,鏡頭對準了沈斷和紅姐。
鐘春生寒著臉,用力揮手。
“別管他,趕快把這幾個髒女人帶走,她們身上有傳染病。”
眾人都嚇了一跳,紛紛退後,離紅姐等人遠一些。
但依然遠遠地圍著。
三四個精悍的漢子無視沈斷,直接走向紅姐等人,準備將他們強行帶走。
然而,這些人剛走了幾步,突然就不動了。
就好像突然變成了木雕泥塑一般,樣子十分詭異。
卻是沈斷閃電一般,以銀針刺穴之術,刺中了他們的穴道。
他的速度太快,快到普通人根本捕捉不到他出手的軌跡。
所以,這一幕看在眾人的眼中,更加詭異了。
似乎這幾人剛剛靠近了紅姐,就突然中了邪,不動了。
所有人心中的疑問更深了。
如此詭異的一幕,新聞價值更大。
所有的媒體記者,把鏡頭對準了紅姐和沈斷,眼楮都不敢眨一下。
沈斷笑眯眯地看著紅姐。
“姐姐,我不過給了你幾千塊而已,怎麼就發財了呢?”
“難道你還有其他的收獲?”
紅姐大笑,聲音異常沙啞,異常興奮。
“你這幾千塊算個鳥。”
“鐘少和錢少答應過我,只要我們來鬧事,把屎盆子牢牢地扣在你的頭上,他就會給我們每人二十萬。”
紅姐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支票,獻寶一般向沈斷炫耀。
“看到沒有?他們倆已經預支了十萬的定金。”
“事後他們倆人還要給我十萬塊。”
“哈哈哈哈,發財了,發大財了啊。”
“我這輩子服侍過那麼多男人,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紅姐一邊說著,一邊姿勢怪異又開始跳舞,放聲大叫。
“太爽了,好爽啊,我要飛起來了,我這輩子從來都沒這麼爽過。”
然而,已經沒有人在意紅姐怪異的舞姿和胡言亂語了。
她剛才話語中泄露出的消息,好像一個巨雷,轟隆隆劈到了眾人的頭頂。
在場的每個人都是目瞪口呆,作聲不得。
反轉了!
果然反轉了!
這竟然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陷害!
這種潑髒水的手段,惡毒至極。
如果不是當事人紅姐自己說出來,誰敢想象溫文爾雅的鐘春生,麻省理工高材生錢旭,竟然干出這樣的事?
鐘春生和錢旭好像當頭挨了重重一棒,兩人臉色瞬間鐵青。
鐘春生及時反應過來,大聲怒吼。
“賤人,你胡說什麼?”
“你這樣下三流的骯髒女人,我怎麼可能認識你?”
紅姐格格尖笑,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是骯髒女人?哈哈哈哈哈哈。”
“現在嫌老娘髒了?”
“你來找老娘談事的時候,在老娘的身上出了三次火,你氣喘如牛的時候,怎麼不說老娘髒?”
紅姐說著,拉扯著其他三個女人。
“還有她們三個,你沒有找過她們嗎?”
“就你那個小牙簽,偏偏還要我們姐妹幾人伺候你,每次費盡唇舌都軟塌塌的,我呸!”
其他女人也都格格嬌笑,手舞足蹈。
“是啊,鐘少,你還說上流社會那些淑女像死魚一般,功夫比我們差遠了,沒有我們好玩。”
“死樣,昨天晚上你還用一指禪,弄得人家下不了床。”
“最惡心的是錢少,老喜歡走旱路。”
“沒錯,這個死男人嘴里面還叫著一個老頭的名字,什麼甜心寶貝的,對了,那老頭叫沙翁。”
……
全場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得差點掉了出來。
這幾個女人話里話外透露出的信息,簡直猶如天雷滾滾,把所有人都雷得外焦里嫩。
這兩個衣冠禽獸,口口聲聲罵人家髒女人,但在私底下竟然如此齷齪下流。
難怪能想出這樣下流的法子污蔑沈斷。
鐘春生和錢旭已經完全呆住了。
兩人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已經用錢買通的幾個女人,居然臨陣反戈一擊。
抖出了這麼多的事情。
兩人這是硬生生憑著自身實力,把自己親自送上了頭版頭條啊。
媒體記者閃光燈閃耀不停,對著錢旭和鐘春生拍個不停。
每個媒體人的心中,都歡喜炸了。
這樣的巨大新聞是最吸流量的。
關于這些豪門闊少的私事,公眾也極為感興趣。
肖輕眉站在一旁,皺眉看著鐘春生,眼眸中的厭惡之意已經毫不掩飾。
本來辜負了鐘春生,她的心中還是有點歉意的。
哪怕鐘春生因愛成恨,要報復自己,這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肖輕眉從未想過,真正的鐘春生,居然下賤到了這般程度,骯髒到了這般程度!
肖輕眉不由得感激地看了沈斷一眼。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帶著圓圓出現,肖輕眉真的有可能選擇鐘春生這個畜生。
那可真是跳了天大的火坑啊。
沈斷不理會已經完全傻了眼的錢旭和鐘春生,笑吟吟地看著紅姐。
“其實他們的陰謀,我早有所料。”
“只是我沒想到,他們連我的簽名和指紋都能仿制,這一招確實很高明。”
紅姐扭動著身子,臉色越來越紅,頭發散亂,聞言笑得跟瘋子似的。
“高明啥?他們拿到了宜春酒店的好幾本賬本,從賬本上將你的簽名和指印取下,然後又貼到了欠條上。”
“你知道嗎?賬本的紙是分幾層的,他們只取了上面一層。”
“很薄很薄的一層,有指紋和簽字,然後貼到欠條上,再蒙一層薄紙,用膠粘好,最後加熱細烤,不就成了嗎?”
紅姐說著,看向了人群中的張文,格格嬌笑。
“就是這個老烏龜干的,听說他用這個方法偽造了不少名畫。”
“這老家伙也拿我出火,一分錢都不給。”
“媽的,你別走,我的服務費呢?”
人群之中,已經準備溜走的張文呆在了原地。
黃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上一滴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