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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天都懵了。
等他浮出水面，就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龍靈已經把身形縮小，猶如普通小蛇一般，歡快地盤旋在沈斷的掌心，小口小口地吞噬著沈斷的金色火焰。
華天都的精神世界中，屬于龍靈的力量，已經完全消失。
他被龍靈拋棄了，身子之中空空蕩蕩，已經沒有了御水的神通。
華天都目眥欲裂。
“小賊，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段，拐了我的龍靈？”
沈斷笑眯眯地看著手中的龍靈，十分得意。
“抱歉，我不跟蠢貨說話。”
華天都氣得胸口都快爆裂開來，一顆心卻起起……落落落落落了下去。
他突然大叫一聲，整個人沖天而起，水浪四濺。
壓箱底的寶貝龍靈，莫名其妙地成為了沈斷的掌中之物，他現在只想逃命。
然而，他的身形剛剛脫離水面，河水好像活了過來似的。
一條水柱沖天而起，宛如一根巨大的麻繩，纏住了華天都的手腳。
然後，將他五花大綁，直接送到了沈斷的面前。
卻是沈斷借用龍靈的力量，擒住了他。
而且，這種捆綁的手法，怎麼看都有點不對勁。
有點像某片里的手法，讓人格外羞恥。
撲通！
華天都跪在了沈斷的腳下。
他的腦袋剛剛抬起，就被沈斷一腳踩在臉上，壓在了泥濘的地上。
沈斷居高臨下，俯瞰華天都。
“你服不服？”
“還是那句話，說出大雪山慘案的幕後之人，我可以饒你一命。”
華天都不回答，拼命地掙扎。
可他越是掙扎，沈斷的腳就踩得越重。
眼看著他的腦袋就要陷入泥沙之中了。
華天都終于停止了掙扎，嘶啞的聲音從地下傳來，有些沉悶。
“我就算告訴你，你也沒有本事為你媽報仇。”
“呵呵，這世界的復雜，對方的強大，超乎了你的想象。”
沈斷冷笑。
“是嗎？越強大越好，所有害過我媽的人都要死！”
華天都冷笑起來。
“那好，我告訴你，你听說過神淵嗎？”
“有本事，你去神淵為你媽報仇。”
“大雪山慘案的幕後指使，就是神淵。”
沈斷皺眉。
“神淵，那是什麼地方？或者是什麼組織？”
華天都大笑起來，臉上全都是泥沙，五官扭曲。
“我他媽的怎麼知道？”
“在神淵之中，我只是個小角色而已。”
“我只知道神淵的強大，超乎了你的想象。”
“他們已經滲透進入人類世界，整個世界都在神淵的掌控之中，有本事你就一個一個去殺……啊！”
他笑到後來，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卻是沈斷又把他的腦袋，踩進了泥沙之中。
沈斷低下頭，冷冷地看著華天都。
“你放心，無論神淵多麼強大，無論他有何種能量，影響力多大，我都會將之毀滅。”
他說著，腳下突然用力。
華天都的腦袋猛然爆裂，鮮血和腦漿飛濺了一地。
華天都曾經參與過大雪山慘案。
沈斷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過此人。
龍靈已經將龍炎帝火吞噬干淨。
它意猶未盡，懶洋洋地蜷曲在沈斷的手指上，就像一個造型別致的戒指。
對于華天都的慘死，這小東西竟然看都沒有看一眼，渾不在意。
沈斷看著華天都殘缺不全的尸體，心中感慨。
沒文化害死人啊。
華天都如果懂得如何運用龍靈，以龍靈為基礎，造一座洞天福地。
哪怕是以武入道，他也可以突破金丹期。
到時候，想要對付他，就沒這麼容易了。
這就好像一座金山，有人把金山換成了飛機大炮，槍支彈藥，然後組建軍隊，橫掃世界。
而華天都這個傻子，卻直接用金山砸人。
不死才怪呢。
沈斷心中想著，打量著掌心中蜿蜒盤旋的龍靈，咬破了手指，以手指的鮮血寫成一個特殊的符文。
然後，他好像狼外婆似的，哄著龍靈。
“龍寶寶乖啊，哥幫你打扮一下，給你貼個符文，再給你好吃的。”
龍靈警惕地看著沈斷，小眼楮眨巴眨巴，沒有听懂他的話。
然後，它的眼楮很快就亮了。
因為沈斷的指尖，又冒出了一簇龍炎帝火。
龍靈眼饞地看著沈斷，不斷地吞咽口水。
沈斷把龍炎帝火放在了龍靈的面前，已經忍不住快要笑出聲了。
“吃吧，吃吧，只要你乖乖听話就成。”
龍靈撲了上去，開始吞噬龍炎帝火。
而與此同時，沈斷的血符，也按在了它的額頭之上。
血契成立！
這意味著龍靈從此之後，只有沈斷一個主人。
其他人搶都搶不走。
華天都的慘劇不會再重演了。
這場戰斗持續的時間不算長。
大中午的，柳河公園連個鬼影都沒有。
這場驚世駭俗的戰斗，倒也沒有驚動什麼人。
沈斷回到銀座大廈之時，圓圓已經趴在林雪宜的懷中開始午睡。
林雪宜有些焦急。
“阿斷，現在我們怎麼辦？”
“那些人還沒有走嗎？要不要報警？”
沈斷差點笑出聲來。
這種地下世界的爭斗，刑捕部門根本不管，也管不了。
真正能管事的，是天龍八部。
但沈斷不想通知天龍八部的人。
江湖事，江湖了。
這是地下世界爭斗的規則。
沈斷想了想。
“不用報警，我親自去見見他們。”
銀座大廈十八層樓會議大廳中，鬼影已經筋疲力盡。
他看著對面又浮現出來的沈斷等人，臉上全都是恐懼之色。
鬼影已經是七品大宗師，歷來不信鬼神，可是現在卻不得不信。
如果沒有數錯的話，對面的人已經被他屠殺了一千七百三十二次！
可是，每次揮刀過後，這些人又會清清楚楚地出現在他的眼前，並不反抗，隨便他殺。
這種沒有結果的戰斗，讓他心神俱疲。
心里的恐懼，越來越強烈。
就在這時，對面的沈斷突然開口說話了。
“華天都已死，想死想活？告訴我你的選擇。”
鬼影嚇了一跳。
對面的人，雖然和真人沒什麼兩樣。
可殺到後來，鬼影已經知道，那絕對不是沈斷的真身。
驚悚之後，便是驚喜。
既然這是真人，那殺了他，那就能結束眼前這無解的局面。
至于沈斷所謂的華天都已死，鬼影根本不相信這種鬼話。
鬼影毫不猶豫地舉刀揮出，速度之快，讓人驚嘆。
然而，他人在空中，莫名其妙地就懸了起來，全身動彈不得。
鬼影驚駭欲絕，眼珠子都差點瞪得掉了出來。
他可是七品大宗師啊。
這世上真的有神明嗎？
緊接著，沈斷抬起手，就好像小孩玩的腦瓜崩，輕描淡寫地對著鬼影的腦袋彈了幾下。
砰砰砰！
鬼影的腦袋，就像被攻城槌接連撞擊。
每一下都讓他眼前發黑，天旋地轉。
沈斷︰“你服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