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嵐正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听著街邊傳來的叫賣聲,突然想起了自家的酒樓,拔腿就朝酒樓方向走去。
站在酒樓前,望著匾額上“憶卿軒”三個大字,雲嵐恍若隔世。
從顧卿到雲嵐,猝不及防。這里沒有人記得顧卿,雲嵐也無法將心底的秘密言說,只能是留下這幾個字來緬懷過去。
正在雲嵐愣神間,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雲嵐耳邊響起。
“貴人!”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從酒樓走了出來。
自從贖回自由身,陳其年被安頓在雲嵐的這家酒樓過活。每日里除了打理酒樓里的事務,陳其年最愛在窗邊眺望,望著往來的行人,期盼著有一名紅衣女子踏馬而來。
可日復一日的等待,讓男人漸漸有些喪氣,每日都是乘興而至,落寞而歸。
這一日,陳其年照例是在窗邊守候,百無聊賴地撥弄著青絲,隨意抬眼一瞧,驀地眼前一亮,緊接著整理雲鬢,匆匆朝樓下奔去。
“嗯?”雲嵐疑惑地抬頭,發現是個熟人,這不是自己前些日子從花樓贖回的男子嗎?叫什麼來著?年期?
“貴人,初春的風狠厲的緊,還是進來坐坐,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陳其年不怎麼怕這個尊貴的七王女,伸手握住女子的手臂。
在這女尊國,像他這樣的男子命如草芥,沒有人會尊重他,在乎他的感受,可七王女不一樣,她會和自己說不好意思,從不因為自己的出身而看不起自己。
若是能成為七王女的枕邊人,若是能和這個女子朝夕相處,他死而無憾。可惜的是,七王女幾乎不怎麼來這家酒樓,讓陳其年根本沒有機會靠近她。
如今,好不容易盼來雲嵐,陳其年自然是不肯輕易錯過。
“好,多謝。”雲嵐這才從回憶中出來,恍惚間隨著男子進了酒樓。
一杯熱茶下肚,雲嵐這才開口詢問道“如今在這里生活得怎樣?可還適應?”
“自然比之前強上數百倍,以往其年是深秋枝頭的一片枯葉,搖搖欲墜無所依;現在有貴人在,我便什麼都不怕了。”
男子柔聲說著,眼里滿是信賴,他從袖中取出帕子,遞給雲嵐,示意她擦去唇邊的水漬。
在花樓與眾多客人打交道多年,陳其年深諳得人心的法門。對于雲嵐,最好是徐徐圖之,逐步滲透,這樣自己進入王女府的機會才會更大。
“其年公子不必客氣,舉手之勞,不足掛齒。”雲嵐微微擺手,她只是見不得男子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女尊社會被欺侮罷了。
“貴人哪里的話,可能這對您來說是舉手之勞,可對其年來說,便是再造之恩。”
陳其年哽咽地說著,上前伸手握住雲嵐的手,雙眸泛著淚花,楚楚動人,讓人見之憐之。
雲嵐見男子似乎快要哭出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安慰,愣在原處,不知該如何是好,自然是沒在意握住自己的雙手。
“沒事了,都過去了。你就安心在這里待著吧。”雲嵐默默抽回手,輕輕在男子後背拍了拍。
陳其年正想要借勢靠著雲嵐,只覺得手臂一痛,緊接著就是一陣失重感,摔倒在冰涼的地面上。
“一個勾欄院出身的貨色,也配踫嵐姐姐?還不快滾。”聞言卿一襲紅衣,眼眶發紅,直接伸手把青衫男子拽倒在地。
“言卿,你在干什麼?”雲嵐望著突然出現的聞言卿,彎腰就想扶起摔倒的陳其年。
“貴人,我沒有。”陳其年潸然欲泣,半撐著身子,淚眼婆娑地看著雲嵐。
“嵐姐姐,他別有居心,不許你扶他。”聞言卿不依不饒地上前攔住雲嵐,不許她去管。
“掌櫃的,還不快把他扶起來。”雲嵐也不與聞言卿爭辯,直接沖著聞言卿身後的掌櫃發話。
“哼,嵐姐姐,做什麼要護著他。你都花了錢給他自由,可他就像個狗皮膏藥似的賴在你這里不走。他的心思昭然若揭 就是想霸佔你!”
聞言卿倒是沒再阻攔,而是拽著雲嵐的衣袖,不許雲嵐再看旁人半眼。
“言卿,鬧也要有個限度,你們同為男子,何必互相為難。”雲嵐看著眼前氣鼓鼓的紅衣小公子,頗為頭疼。
“他?和我?他才不配和我相提並論。”聞言卿把頭一瞥,不肯再看雲嵐,低著頭和雲嵐慪氣。
要不是他派著人盯著酒樓,怕不是就便宜這個卑賤之人了。竟然想在他和嵐姐姐間橫插一刀,休想。
“你……”雲嵐正準備和聞言卿好好談談,讓他改改這嬌蠻的性子。只听酒樓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七王女,聖上讓你听學,你卻在外與閑雜人廝混。是想抗旨嗎?”季慕笙一襲月白袍,大踏步朝酒樓走來,聲音清冷中夾雜著顯而易見的怒火。
喜歡一覺醒來我有了美貌王夫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一覺醒來我有了美貌王夫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