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有了美貌王夫!
雲嵐這邊正忙著籌備酒樓的事情,卻突然被白斬叫了出來。只見白斬神色慌張,臉上滿是豆大的汗珠,氣喘吁吁地說道“七王女,不好了,不好了……”邊說邊拿手揮舞著。顯然要告知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怎麼了?又有什麼事情?慌成這個樣子,哪里有我的貼身侍衛的風範?”雲嵐笑著替白斬理了理被風吹翻過去的衣領,最近自己也沒在外面招貓逗狗,能出什麼大亂子來。
“是……是小王女,季公子派人把孩子送到七王女府了。說是自己產後虛弱,無力撫養,交由您來撫養。孩子,孩子現在就在府上。”白斬緩過神來,這才一口氣說完了了整個事件的始末。真是太可怕,她真的沒想到,季公子竟然會把孩子送回來,真是奇怪得很。
“什麼!你說什麼?孩子被送到府上了?誰送來的?”得知孩子被送來後,雲嵐心里的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有人逼季慕笙,讓他把孩子送回來。畢竟,這孩子有自己的血脈,而丞相府已經默認是六王女一派。
“是季公子的貼身小侍,時清。他把孩子抱了過來,說是把小王女交給您撫養。就抱著小王女在府里等您,說是季公子交代,要親手把孩子交到您手上。您看要不要回去一趟?”
白斬額頭冒著細細密密的汗,緊張地看著雲嵐。作為雲嵐看重的人,她自然明白自家主子不想在和季公子有過多的牽扯。如今,季公子把小王女送回來,七王女的願望估計又要破滅了。也不知七王女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那還愣著干什麼?回去吧!孩子那麼小,經不起折騰。”雲嵐邊說邊朝外走,腳步匆忙。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還能與這個孩子再見,也沒想到季慕笙肯把孩子交給自己撫養。
“參見七王女,公子說……”時清抱著孩子,話還沒說完,就被雲嵐打斷。“怎麼在大堂等著,現在都入冬了,天寒地凍的,孩子怎麼受的了。”雲嵐說著從時清手中接過孩子,動作嫻熟地抱著襁褓里的小娃娃。
早在她得知要有孩子的時候,她就在私下里學過無數次怎麼抱孩子。現如今,總算是派上了用場。這孩子還是有些輕,到底是孱弱了些。雲嵐抱著孩子,裹好襁褓,朝燒著地龍的屋內快步走去。
“說吧,你主子又有什麼話想說?”雲嵐抱著小娃娃,坐在屋內的主位上。待搓熱了手掌後,才小心翼翼地揭開襁褓的一角,仔細查看小娃娃的情況。
“主子沒說什麼,只說自己傷了底子,照顧不好小王女。公子說,小王女是他的命,他現在沒有能力護著小王女,只求七王女能看在稚子無辜的份上,留下孩子。”一提到季慕笙,時清眼眶通紅,抽抽搭搭地說著話。仿佛季慕笙好像快不行了,看的人都不忍心苛責他。
“好了,我知道,你走吧!”雲嵐抱著懷里的小娃娃,平靜地開口趕人。季慕笙怎樣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自己就不要在自作多情了。
走出七王女府,時清不緊不慢地從袖子里取出帕子,擦著眼淚。公子給的辣椒水可真是辣,辣的他現在眼楮都是紅的。公子特意交代過,自己該說什麼、做什麼。雖然七王女沒有完全像公子想象中的那般,但總歸是把小主子留在了七王女府。
公子說了,只要有小主子,他和七王女就斷不了。小主子在七王女府待著,百利無一害。
另一邊,新手家長雲嵐被懷里的小娃娃折騰的不輕,小娃娃突然哭了起來。孩子的聲音微弱的很,哭起來也跟蚊子嗡嗡聲那般細弱。嚇得雲嵐急忙去請太醫,生怕小娃娃有個好歹。
太醫來的及時,仔細查看過一番後,發現孩子只是餓了。雲嵐又立刻招呼人去找能喂養孩子的人,拿著煮的米湯,先暫時哄著哭泣的小娃娃。
等小娃娃吃飽喝足後,已經折騰到天黑。雲嵐原本想把孩子交給喂養的人,自己歇息一會兒。可小娃娃像是成精了似的,只要一離開雲嵐的懷抱就開始張嘴微弱的抽泣著。嚇得雲嵐再也不敢松手,做什麼都抱著這個磨人的小娃娃。
就這樣,在擺脫了季慕笙的魔爪後,雲嵐再次陷入女兒的哭鬧聲中,成為新晉女兒奴。對待小娃娃,真可以算得上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雲嵐幾乎時刻抱著孩子,把小娃娃帶在身邊喂養著。說來也是奇怪,這孩子雖然黏人,但也並不要求每時每刻被雲嵐抱著。有時雲嵐抱不住了,把她放在床上,握著她的小手,她也是能接受的。只要雲嵐在她身邊,這孩子就出奇的乖巧,一會兒不見雲嵐就急得哭紅了小臉。
孩子還小,又是早產兒,雲嵐也不敢外出。酒樓的監督工作只好交給白斬,自己在家專心帶著小娃娃。她只希望這個孩子能活的開心健康,想起那句“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卷雲舒。”便給孩子取名漫舒。
雲嵐看著懷里睡得恬靜的小娃娃,吻了吻她長著絨毛的臉頰。剛出生的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模樣,漸漸長開,皮膚不再是皺巴巴的。開始顯露她出色的容貌,五官俊美,像極了她的父親。
望著懷里縮小版的季慕笙,雲嵐有時會微微愣神,偶爾會想起那個男人。上次看時清哭成那個樣子,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隨即,雲嵐甩了甩腦袋,趕快把這個想法趕出腦海。季慕笙怎麼樣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自己想這麼多干什麼。雲嵐在心里默念,似乎在無聲地說服自己。
就在雲嵐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季慕笙的時候,那個男人竟然出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