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有了美貌王夫!
昏倒前的雲嵐覺得自己穿到這本書的目的就是來受傷的,自己的的背還在嗎?這都是第幾次後背受傷了?雲嵐自己都數不清了。真是太慘了!
雲嵐是被男子的哭聲吵醒的,好不容易睡個安穩覺,非要把自己吵醒,一醒來身上就疼得厲害。雲嵐想著這些日子受的委屈,再也忍不住,跟著哭了起來。
“嵐兒,嵐兒。我的孩子,你哭什麼?”王貴君守在女兒榻前,正傷心著。沒想到女兒一睜眼就開始掉眼淚,嚇得王貴君以為雲嵐又出什麼事了,急忙宣太醫入帳。
“我沒事,我就是想哭。嗚嗚,父君,我好疼。哇!我怎麼這麼慘,我的背是不是沒了?嗚嗚……”雲嵐不清楚情況,不敢亂動,只敢張著嘴巴哭嚎著。
“嵐兒,什麼沒了?你是睡糊涂了?你的背好好的,還在。就是受了傷,需要靜養。”王貴君拿著帕子給雲嵐擦著眼淚。擔憂地看向雲嵐裹著紗布的左腿,想著能瞞一時是一時。
“真的嗎?父君莫要騙我?我的背真的還在嗎?”雲嵐掉著眼淚,再三詢問著。
“真的,是後背疼嗎?我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王貴君見女兒神色緊張,以為是後背的傷口沒包扎好,急忙起身查看。
“哦,那就好,在就好,我還以為我只剩個腦袋了。嚇死我了!”雲嵐得了保證,安下心來,只要沒缺胳膊少腿,自己都能接受。
“我看你這傷是好了,都有心思開玩笑了,說什麼胡話,讓你父君擔心。”得知雲嵐醒來的女帝,剛剛趕到帳子,就听見屋內女兒肆無忌憚地哭聲,都多大的人了,一個女子整日里像個無知小兒似的。
“嗚嗚,母皇,嗚啊!我真的疼,你都不知道,要不是我命大,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寶貝女兒了。”雲嵐見女帝前來探望,剛剛止住的眼淚再次蔓延,她準備哭得慘一些,向女帝討要一些寶貝護身。雲嵐邊說,邊伸手拽著女帝的褲腳,耍賴她可是個好手。
“你想要什麼就直說,少給朕來這套。”雲延簡直不知道怎麼說這個女兒,同是一個父親所出,雲珠沉靜穩重,雲殊嫻靜可愛,只有雲嵐,就只知道撒潑打滾,整日里沒個王女的威儀。
雲延一邊不滿雲嵐的樣子,一邊在心底暗自感慨,像,實在是太像了。一樣的蠻不講理耍小性子,一樣的敢想敢說,可為何就不是初畫的孩子呢?
“嗚嗚,孩兒沒有,孩兒只是難受,想找母親、爹爹。母親,我想吃你宮里的荷花酥,就是就是那個好幾層的那種,可以嗎?爹爹,你和母親說說,我傷成這樣能不能免了我的早朝,讓我好好在府里休養。”雲嵐現在什麼都不想干,就像當一條咸魚。那個早朝每日起那麼早,讓她根本睡不了懶覺。
“嵐兒,你瞎說什麼?”王貴君見女兒連稱呼都改了,生怕惹惱了女帝,伸手就要捂雲嵐的嘴巴。
“來人,去把那個廚子帶過來,最近留在七王女處,一天三頓都要做荷花酥,務必看著七王女吃完。小七,你可不要辜負朕的美意。至于早朝,你養傷時可以免去,但可以下地後就來御書房伺候筆墨。既然,你父君管不住你,我就只好把你帶在身邊教養。”
雲延望著拽著自己褲腳撒潑打滾的女兒,總想起當年慣會耍賴的初畫。只當是留個念想在身邊,這孩子也不容易。
“啊?母皇,糕點我就收下了,御書房我就不去了,我這胸無點墨的模樣,去了也只會惹您生氣。你還是把我關在府里,眼不見心不煩的好。”雲嵐見戲演的有些過了,連連搖頭,她才不想去御書房,裝模作樣的,好累。
“免你禮儀,就跟在府上一樣,還有我新請的糕點師傅。”雲延伸手點了點雲嵐的腦袋,見女兒這幅人精模樣,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得 ,母皇您說了算,我听您的。”雲嵐一听有好吃的,也不用守規矩,自然是願意的。
“你啊,也就是你母皇這樣縱著你。”王貴君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女兒這個性子,也不知是好是壞。
“父君,我的腿上抹的是什麼藥?我竟然一點疼的感覺都沒有。嘿,一定花了您不少心血吧?謝謝父君和母皇。”雲嵐得了好處,自然放松下來,開始晃動著自己的身體,試著自我檢查一番。動一下渾身都疼,除了左腿。
床榻前的兩人神色復雜,王貴君一臉的凝重,憂心忡忡,不知道怎麼開口。雲延則是神色復雜,身前的手緊握又松開,最終握緊手掌,平靜地說道“嵐兒,你的腿受傷嚴重,以後怕是好不了了。”
雲延內心里閃過一絲掙扎,太醫瞧過了,只要精心調養,還是可以恢復一大部分的,起碼看上去和常人無異。但她下令讓太醫把名貴的藥膏換成了普通的傷藥,故意拖延女兒的病情。
“啊?我的腿不會沒了吧?”雲嵐微微有些錯愕,不應該啊,自己只是摔了一下。原書中三王女也只是摔斷了腿,落下殘疾。等等,難道自己的出現,改變了結局?
“嵐兒,腿還在,就是會落下行走不便的後遺癥。”王貴君已經盡量將話說得婉轉一些,生怕刺激到女兒。
雲嵐听見腿還在,松了口氣,呼!沒事,不就是像原書中三王女那樣,挺好的,起碼自己已經默認淘汰,再也不用參加什麼皇位之爭了。
雲嵐在心里自我解嘲,過了好半晌,說道“哦,那父君能不能命人給我打一副上好的拐杖和輪椅,這樣我以後出行也方便一些。嘿嘿,美人父君別哭,我這樣也挺好的,起碼不用自己走路,多好。”
雲嵐見王貴君哭得是梨花帶雨,十分不忍,伸手給男人擦著眼淚,小心安慰著。可手還沒踫到,就被王貴君緊緊摟著,“我的兒啊,你怎麼就這麼慘。”王貴君扭頭看向女帝,眼里滿是悲愴,他哽咽地說道“求陛下一定要徹查,給嵐兒一個交代。她還那麼年輕,就這樣了,抓不到元凶,讓臣侍如何安心。”男人說著就要跪下來為女兒討公道。
“如故,快起來,這是做什麼?嵐兒也是我的女兒,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一定徹查此事。你且寬心,別累倒了,嵐兒他們還需要你。”圍獵里出現刺客,險些要了自己兩位王女的性命,這著實讓雲延震驚。就算她無意將皇位交給這兩個女兒,但也不至于狠心要她們的命。
“嗚嗚,陛下,我的小七。她那麼一個喜歡上躥下跳的人,現在這樣,怎麼是好?”男人倒在女人懷里,潸然淚下。
“我知道,我知道你難受,我會給小七一個公道的。”雲延柔聲哄勸著懷里的男人,眼里的憐惜卻少得可憐。
“母皇,我能不能向您討個東西?”雲嵐想著自己多災多難的後背,想著該為它做些什麼。
“什麼?”雲延疑惑地看向雲嵐,心里突然緊繃,這孩子莫不是想仗著受傷要封賞吧?雲延心生警惕,目光漸漸冰冷。
“我想要個能保護後背的小玩意,我這背實在是多災多難,求母皇可憐可憐我吧!我知曉母皇那里奇珍異寶數不勝數,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母皇,您看?”雲嵐眼里閃著光,一臉渴望的看向女帝。
“雲延,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這花瓶我就拿去了!”一身紅衣的男子手握梨花枝,眼里閃爍著光。
像,實在是太像了,這眉眼和說話的語氣,怎麼能這麼像初畫。雲延微微有些走神,還是被雲嵐小心翼翼的呼喚喊回了神。
“可以,回宮就讓人送到你府上。要不要朕喊人給你打一套鐵甲,給你全身上下護的嚴嚴實實的,以免天天大小傷不斷,總是害你父君擔心。”雲延鬼使神差地伸手,在雲嵐頭上揉了揉,就像當初寵溺地撫摸著那個男子那般。
“小初,為何嵐兒這麼像你?為何比清兒還像你?”雲延在心里不斷感慨,長久的疑惑轉變為懷疑。女帝想起當年的往事,心里一片荒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