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我有了美貌王夫!
“白斬,白斬,人呢?”我癱坐在岳丈之前坐過的椅子上,一手端著精致的琉璃盞,一手往嘴里塞著糕點,活像個餓死鬼。我到現在都沒有吃早飯,難道我這個王女已經卑微到不配吃早飯了嗎?還是說家里太窮,吃不起早飯了?
“七王女,您有何吩咐。”白斬急匆匆地跑進會客室,滿頭大汗。看來那些個美人不好脫手呀!真是難為這個孩子了。
“白斬,我問你,我們府上都不吃早飯的嗎?”我哀怨的聲音幽幽在會客室回蕩,好不淒慘,我可能是第一個餓著肚子見岳丈的王女。
“王女,這不是府里的慣例呀!”白斬不解地問道,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傻子,雖然那眼神只有一瞬間,隨即又轉為畢恭畢敬,但還是被機智的我捕捉到了。
我氣得大吼“是誰?是誰定的慣例,這麼沒有人性?是想餓死本王女嗎?”
白斬被我這突如其來的暴躁嚇得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輕聲回答我的問題“是…是王女您自己定呀!”
一大清早,我就把“混賬”、“沒人性”的惡名成功地安在了自己頭上,呵呵,真好。
見我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白斬急忙補充道“您平時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是不吃早飯的。”
看來,這原身生活習慣很不好,怪不得去得那麼早,便宜我了。既然我來了,那我還是要好好愛護這來之不易的身體的。
“傳我的命令,以後府里恢復正常的三餐安排。”為了防止原主還不吃午餐或晚餐,我直接下令將早餐改成三餐,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是,王女,小的這就去安排。”白斬說完又急匆匆地出門。
“慢著。”我又開口喊住她。
“撲通!”白斬華麗麗地摔倒在門檻處,幸好她的臉朝外,不然看見她猙獰的表情,我還怎麼吃得下去手中的芙蓉糕。
“王女還有何吩咐?”白斬扶著腰踉蹌地站了起來,不住地抽氣,看來這摔得比較實在了。
“你平時在府中是干什麼的?”我漫不經心地開口詢問著,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小的是王女院里的小廝,平日里負責打掃院落。”白斬小心翼翼地開口回答。
“府里管家叫什麼?”
“管家姓王,是皇貴君親自派給您的。”
“貴君?”這又是誰,我疑惑地開口詢問。
“是…是您的生父,王貴君派給您的。”這小廝的表情看著像是快要哭了,她估計以為我在戲耍她呢?不然為什麼堂堂七王女竟然連自己的管家和父君都記不清了。
“那我再問你,我這府里有幾個人?”我的言語間有些許急切,有些期待,不知道這個荒淫無度的七王女府上有多少個美人呢?我的笑容愈加放肆。
“府里有一百來口人。”白斬唯唯諾諾地說著。
“什麼!一百多,這麼厲害的嗎?”我是想過七王女很厲害,可沒有想到她這麼厲害,一百多人,她身體的某個部位還好嗎?
“是的。加上小廝佣人一共一百來人。王女,我沒有騙您。”白斬嚇得跪了下來,聲音微微打著顫。
“誰問你這個了,我說的是除了王夫外我的院里有多少美男?”我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向這個白斬,剛剛不還是我的小蛔蟲,能及時t我的眼神,這會兒是被嚇傻了?
“王…王女,您院子里只有季王君一人呀!”白斬渾身打著顫。
“什麼?怎麼可能?”我拔高聲音,滿臉的不可思議。難道“我”的荒淫無度是假的,我這是偽裝自己,故意抹黑自己的名聲?我還是個黑心蓮?嘖嘖嘖,有趣。
“是您的父君,王貴君給您定的規矩呀!在外面怎麼胡來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把人帶回七王女府。不過,王女,您長期宿在點翠樓,帶不帶回家也並不影響您。”白斬的話幽幽地傳來,打破我的幻想。
看來我並不是拿著臥薪嘗膽人設,不是表面昏庸實則有謀算的王女,而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草包。是我想太多了,我怎麼能對這個“雲嵐”抱有這麼大的期待呢!
不對,古代不是要上朝嗎?怎麼我卻沒有。嚶…我不會已經被逐出王位的考慮範圍了吧!
“白斬,我問你,我都不用上朝的嗎?”我的心忐忐忑忑、七上八下,生怕被接下來的話氣哭。
“王女您新婚,自然是有一周的假期,免了您的早朝了。”此時的白斬由顫抖轉變為麻木,好像我再問些什麼也都不奇怪了。
“那就不用去給父母敬茶之類的嗎?”按理說新人新婚後是要拜見父母的。
“有啊,可是您當時在面見季丞相,王君就說他先行一步去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備車去宮里”我急忙朝府外走去。
“是,王女。王女,您等等小的呀!”白斬急匆匆地跟在我身後。
新婚第二天慘遭王夫拋棄,傷心傷心傷心。
一路上,我陸續從白斬口中得知了我的生父,王貴君的身份。他膝下育有兩女一子,分別是三王女、我和十二皇子。出身于武侯府,家世顯赫,深得女帝的寵愛。
哦,天。我這父親的人設不就是炮灰女配惡毒父親的人設嗎?母家位高權重,女帝為了穩住武侯府,不得不假意寵愛他,對我的縱容多半是捧殺,天吶!看來我的處境很不妙。
望了望簾子外的巍峨宮牆,守衛森嚴的御林軍,幽長的宮道,我多了些許不安。
我畢竟不是原身,不知道會不會王貴君識破,哎,前路艱難,穿越誤我。
走進父君的碾塵殿,還沒見到我名義上的父親,遠遠就見一名男子跪在殿前,身影還有些眼熟。走進一看,什麼眼熟,這就是昨晚我榻上的美男。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