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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呀!”
那老賊執著殺豬刀,對著秦鈺刺了過來。
在他的眼里,那個憨頭愣腦的小矬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威脅,先解決掉對面這個高個子才是正事兒。
此時渡船沒了人掌舵,已經隨著江水往下漂去。
不過這老賊大半輩子都在水上生活,卻是如履平地。
秦鈺見這老賊來的凶狠,心中泛起了一股懼意,不過就在這時,他的腦子里卻忽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往右躲!
秦鈺不知道這是不是之前的身體殘留的條件反射,但卻毫不遲疑的朝著右邊側過了身體,躲過了這一刀。
那老賊見自己刺空,微微的“咦”了一聲,便立刻轉動手腕,朝著秦鈺的頸間劃去。
“後仰!”
“向左!”
“再退!”
秦鈺腦子里接連閃過幾個念頭,可這條渡船長不過兩丈出頭,秦鈺連著退了幾步,就再也退無可退了。
“嘿嘿!我看你再往哪跑!”
那老賊得意的笑著,他也看出來了,對面這個家伙會點身法,但卻不會反擊,而船上的地方就這麼大,自己遲早能干掉他。
哼!長得俊的人,都該死!
老賊想到當年自己的媳婦就是被一個比自己英俊許多的家伙給拐跑了,心中就滿是抑制不住的恨意。
“喂,老頭,看你後面!”秦鈺被那老賊逼到了船艄,卻突然開口說道。
“想騙我,你小子還嫩了點!老子要是上了你的當,這幾十年豈不是白活了?”老船夫獰笑了兩聲,緩緩朝秦鈺逼了過來。
“我打死你個老東西!”
就在這時,他忽然听到身後響起了一聲爆喝,然後便自己的腦袋被人一巴掌打的轉了半圈,從前面直接扭到後面來了。
“是你?”
老船夫只看到那個自己一直沒在意的傻小子站在自己身後,雖然臉色蒼白,但卻是滿滿的恨意。
“早說了你身後有人,你偏偏不信,這風水寶地本公子不太喜歡,還是留給你自己享用吧!”
秦鈺伸手一推,那老船夫的尸體就“噗通”一下落到了水里。
“世子!世子!”
秦快的臉上忽然猛地變成了驚恐伸手指著秦鈺的身後說不出話來。
秦鈺剛一回頭,這艘渡船就撞上了一根漂在江里的巨木,一時間他只覺得腳下一震,整條船就翻覆了過來。
“秦快!”
秦鈺知道秦快這小子不會水,所以第一反應就是尋找他的身影。
不過這小子也算機靈,眼看船要翻了,就趕緊跳上前抱住了那根擋路的巨木,總算沒有被江水沖走。
秦鈺見這小子暫時無礙,一顆心這才放了下來。
不過那渡船已經只剩一個底蓋漂在江里,自己和秦快肯定是沒有本事將它重新翻過來,所以也只能靠著這棵害他們落水的巨木保命了。
兩人抱著那根巨木,順著江水漂了半天,好在江水雖然洶涌,但並沒有多少漩渦暗流。
他們倆雖泡的渾身白腫,但總算是活了下來。
終于,這根巨木被江水帶到了江邊,兩人趕緊手腳並用的爬上岸去,四仰八叉的躺在了岸邊的草地上,心里全都是劫後余生的慶幸。
“不好。”秦快忽然大叫了一聲。
“怎麼了?”秦鈺問道。
“包袱!”
秦快爬起身來,突然狠狠的捶了下自己的腦袋︰“我把包袱弄丟了!”
秦鈺扭頭一看,他們帶出來的包袱果然不見了。
看著秦快那羞愧欲死的模樣,秦鈺拍了拍他的肩膀︰“錢財乃身外之物,剛才那種情況,咱們能保住小命已經很不容易了,不就是點兒銀子嗎?只要你家公子我想掙,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兩人找了片樹林,風干了衣物,在樹林里亂竄了一陣,竟然讓他們摸到了官道上。
“看到了沒有,這就叫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走,跟我去城里賺錢去!”
秦鈺領著秦快,也不管這路是通到哪里去的,徑直往前走去。
走了差不多半多時辰,漸漸的遇到了些行人,經過一番詢問,知道了這正是通往金安府的道路。
“還是公子英明,這樣也能找到去金安府的路!”秦快一臉的敬佩之色。
“哈哈,那是自然。”秦鈺得意的說道。
兩人一前一後又走了個把時辰,其間還有人看他們可憐帶他們坐了截兒順風車。
漸漸的,便隱隱可以看到一座規模不小的城池坐落于江邊的平原之上了。
金安府,是邕州除了州城之外的第二大城。
大濟朝采用的是州、府、縣三級行政區劃,縣有縣令,府有府尹,州有都督。
全國共十四州一百五十六府七百多縣,這金安府即使是在整個大濟來看,其富庶也居于上游。
只因為這里位于邕江與金江的交匯處,水陸便捷,南北通衢,十分興旺。
秦鈺帶著秦快,跟隨著行人進了金安府城,他倆在水里浪了半天,又走了兩個時辰的路,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此時見了街道兩旁擺賣的各種點心小吃,肚子便不爭氣的“咕咕”了起來。
兩人找了個蔭涼處坐了下來,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終于體會到了“一文錢難倒英雄漢”的意思。
秦鈺在身上摸了摸,忽然在腰帶下面摸到了一個硬梆梆的東西。
于是便伸手一掏,竟然是一塊玉牌,和他送給顧玲瓏的那塊差不多,都是秦快一起從別院里順出來的。
這種雲紋玉牌是承南王府向雲泰號定制,用做賞賜之用。
材料都是上好的岩州白玉,說不上是什麼珍寶,但也值個上百兩銀子。
秦鈺四處瞅了瞅,見不遠處就有個當鋪,便拍了拍秦快,帶著他往那邊走去。
這當鋪叫做茂榮興,大門開的十分的氣派,不過里面基本和其他典當行沒什麼兩樣。
進門就是一個一丈方圓的門廳,中間用屏風隔開,這樣一來,外面的人就看不到里面的情況。
來當東西的一般都是些破落戶,這些人屁錢沒有,卻還偏偏喜歡講臉面。
弄個屏風在這里擋著,可以為他們留點面子,免得被大街上的熟人看了去。
屏風後面,則是一個六尺多高帶柵欄的櫃台。
這櫃台很高,個子矮的人幾乎要踮著腳才能夠到櫃台,但櫃台里面的地面,卻是特意墊高了的。
櫃台里面的人能夠居高臨下看到外面來當東西的人,而當東西的人卻必須仰著頭才能看到櫃台里面的人,無形中便會形成一種心理壓力,失去與當鋪討價還價的底氣。
秦鈺的個子比較高,所以可以看到櫃台里坐著的是個留著幾縷老鼠須的猥瑣老頭。
听見響動,那老頭探出腦袋朝櫃台下面看了一眼,便又縮了回去。
當鋪的人一般並不會過多的言語,反正來當東西的基本上都是等著用錢的人,要急也是他們急。
正所謂言多必失,有時候就因為一句不該說的話,當東西的人就後悔了,白白的丟了生意。
“當多久?”
櫃台上的小老頭拿著秦鈺遞上去的玉牌端詳一番,隨口問道。
“一個月。”
秦鈺想了想,以自己這個穿越者的手段,別說一個月,明天他就能賺到錢。
要不是這當鋪里最短的當期也是一個月,他才不會當這麼久。
“十兩。”那小老頭捻著嘴邊的老鼠須說道。
“十兩?你怎麼不去搶!”等在屏風外的秦快听了,不由的跑進來吼了一句。
“呵呵……”
那小老頭似乎是見多了這種情緒,也對秦快的話並不以為意。
他將那玉牌推了回來︰“二位若是覺得我出的價有失公道,大可去其他當鋪去問問。”
秦鈺也覺得十兩的價錢實在有些離譜,便帶著秦快離開了這里。
那小老頭見秦鈺離開,眼珠子一轉,趕緊招來一個年輕的伙計,對著他耳語了幾句。
那伙計點了點頭,跑到後院,騎上了一批快馬,從另一條路往秦鈺他們離去的方向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