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順利!
一切都順利!
拜完了天地,又在新房與新婦一起喝了合巹酒,阿史那旭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
他想象中的刺殺,沒有!
他擔心中的昏禮兵亂,沒有!
如今,距離昏禮結束只剩一個喜宴了,應該也不會再有變故了
阿史那旭放下心來,情緒也跟著高
他柔聲對新婦說了幾句甜言蜜語,便起身離開了新
小院這邊,也扎了喜
喜棚下,喜宴已經開
奴婢們如同蝴蝶般不停穿梭,賓客們也都說說笑
進入到院子里,阿史那旭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喜慶祥和的美好畫
“好!好啊!”
“哈哈,我就知道,阿史那曜不敢來送死!”
“他那麼狡猾,應該已經猜到,袁家今日不只是喜宴,還是引君入甕的鴻門宴!”
“就算他帶了人馬,也進不了”
而只要沒有大隊的人馬,只帶十來個護衛,跑到袁家來“放肆”,那就是自尋死
“我之前也是過于擔心,這才想錯高估了阿史那曜,低估了袁氏這個中州地頭蛇啊!”
想到了袁氏,阿史那旭臉上寫滿得
他果然有眼光,在幾大豪族里,唯獨選擇了袁
如今,婚事順利,袁氏與他正式結
只等昏禮過後,他就能借住袁氏,奪回西州
阿史那旭一想到自己又能成為手握重兵的大將軍,笑意就延伸到了眼
只是,還不等他做完美夢,就听到一記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陡然從外面傳
“阿兄大婚,為何不請我這個阿弟?”
“……是你!阿史那曜!”
阿史那旭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
說來也是奇怪,阿史那旭與阿史那曜雖然是同父所出的親兄
但兩人並不熟
阿史那曜從小就被送到了京城,而阿史那旭則在西州長
第一次見面,還是阿史那旭過了十五歲,跟隨父親來京城為元安賀
那個時候,阿史那曜也才十四歲,卻依舊是京城出了名的廢物、紈
只知道斗雞走狗、吃喝玩樂,文不成武不就,妥妥的將門犬
而她阿史那旭呢,卻早已跟隨在父親身邊,入了軍營,領了校尉的官
上了幾次戰場,雖然都是坐鎮在後方的帥帳里,可並沒有貪生怕死、貪圖享樂
他的身上,也被記了好幾次的戰功
那個時候,阿史那旭是看不起阿史那曜
嫡出又如何?
阿父不喜,自己也不爭
以後啊,就是個混吃等死的敗家
再次見面,則是阿史那雄率領大軍圍攻京
元安等皇族、權貴們倉皇出逃,京城一片混亂,阿史那曜卻搖身一變,成了忍辱負重、運籌帷幄的將
他不但控制了京城,還將沈繼這麼一個“內定太子”都收入麾
那個時候,阿史那旭雖然不想承認,可也知道,阿史那曜的身份變
他不再是跟阿史那旭一個庶子爭奪家產的失寵嫡子,而是能夠被阿史那雄懷疑、防備的對手!
阿史那旭不想面對自己已經跟阿史那曜不在一個擂台上的事實,他更是擔心,阿父會忽然發現阿史那曜優秀,繼而選擇偏愛
正巧,那時又有流言傳出,說是已經逃到倉州的元安,以及幾大世家,想要跟阿史那氏“和解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聯
元安那邊,竟是連聯姻對象都選好了——崔賢妃所出的太和公
另外,突厥王庭也有意與阿史那氏合
也提出,願將草原的貴女嫁過
兩個公主,兩處助
阿史那旭心動不
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阿父居然想把這樣的好事兒留給阿史那曜!
本就擔心失寵,如今有了“證據”,阿史那旭擔心、憤
一時昏了頭,竟做出了給親爹下毒的蠢
“……這真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不對!我沒錯!我只是想自保,這才不得已做了糊涂”
“再說了,阿父都原諒我還繼續讓我做西州軍的繼承人”
“都怪阿史那曜,什麼聯姻兩大公主,都是這廝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
“他呀,最是狡小小年紀就能騙過全京城的人,現在不過是故技重施罷”
而他阿史那旭太過天真、純良,一時不慎,這才被他給坑
阿史那旭非常會推卸責
將一切的過錯,都推到了阿史那曜的頭
雖然把黑鍋甩了出去,但阿史那旭心里,卻對阿史那曜留下了陰影——
這人,狡詐如狐,凶殘如
一旦成為他的敵人,輕則被算計,重則丟命
原以為,他搭上了袁氏,中州又是袁氏的主場,阿史那曜不敢造
沒想到——
“阿史那曜!你!你怎麼來了!”
怎麼敢來?!
難道就不怕有來無回?
“阿兄,你大婚,我作為阿弟,豈有不來的道理?”
阿史那曜一身紅色的胡服,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小
他的身後,也沒有太多的人,七八個侍
卻硬是有種前呼後擁的氣
&
阿史那旭下意識的後退了兩
剛剛站穩身體,阿史那旭又懊悔不已︰退?我為什麼要退?
阿史那曜就帶了這麼幾個人,我都不用動用袁家的部曲,只身邊的親衛就能干掉他們!
忽的,阿史那旭的心,瞬間大
更是有種莫名的亢奮︰來了也好!哼,你既來了,我就把你永遠的留下!
除了阿史那曜這個禍患,他就是阿史那家唯一的繼承人!
“阿史那旭居然還笑了!他是不是覺得,自己對上阿史那曜,勝算十足?”
隱在人群里,沈𨳊小聲的跟姜硯池咬耳
姜硯池只覺得耳朵被熱氣包裹,不只是耳朵發熱,他那顆仿佛千年冰山的心,也微微的熱了起
“嗯!”
略顯不自然的回了一聲,姜硯池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
沈𨳊沒有察覺,繼續看戲︰“阿史那曜看似沒有帶多少人,但阿史那旭也不想想,阿史那曜又不傻,豈會明知有危險還要自己來送死?” <.bisa.,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