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雲柒魂不附體,被傅銘的車送往一家高檔的婚紗
因為她的裙子沾染了血,妝容也被淚水弄花,需要補妝換
傅銘隨便給她挑了一件婚紗,讓兩名服務員帶她去更衣室換衣服,而他就坐在外面焦急等
他心急如焚,時不時看看手表,又听一下催促的電
過了十幾分鐘,更衣室里面依然沒有任何動
傅銘實在沒忍住,大步沖過去,推開更衣室
這時,兩名服務員正在看手機,被突然闖進來的傅銘嚇一跳,急忙放下手機,緊張問︰“傅少,你有什麼事嗎?”
傅銘四處張望,偌大的更衣室里不見安雲柒的身影,化妝台上還放著她的頭紗和飾
“安雲柒呢?”傅銘怒
服務員指著旁邊的門,“安小姐上廁所”
傅銘臉色驟變,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來,快步沖過去,用力搖晃衛生間的門︰“安雲柒,開門,開”
里面沒有應
兩位服務員這才反應過來,驚慌失措地走過去,也跟著拍門︰“安小姐,安小姐你在里面嗎?”
傅銘怒不可遏,往後退了幾步,一個助力,抬腳狠狠地把門給踹開
廁所的地上,放著一條嶄新的婚紗,安雲柒早已不見蹤
兩名服務員傻
傅銘氣得臉都綠了,雙手叉腰喘著氣,沖過去踢了婚紗一腳,咬牙低吼一句國
另一邊,安雲柒在婚紗店偷穿了店員的襯衫和裙子,從窗戶跑出來,她坐車就直奔交警大
來來回回在路上耽擱了很長的時間,她心急如焚地問交警,車禍現場的傷者被送到哪個醫院?
從交警大隊得到消息之後,她又立刻趕去醫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感覺時間特別的慢,心特別的煎熬,難受又害怕,身子一直在顫抖,莫名地發
安雲柒來到醫院,直奔搶救
她氣喘吁吁跑到護士站,急躁不安地問︰“護士,余摯在哪里?余摯在哪里搶救?”
護士連忙翻看記錄,“余摯嗎?幾房幾床?”
安雲柒淚水在眼里打滾,搖著頭︰“我不知道他在幾房幾”
她現在腦子一片混
覺得護士有些奇怪,余摯不是送來搶救嗎?這麼快就進入病房了?
安雲柒同時也慶幸,他還活
她眼眶里的淚水溢出眼簾,滑落在煞白的臉頰上,緊張地看著護士,“你查到了嗎?他現在在哪里?”
護士轉身問隔壁的同事︰“余摯在幾床?”
護士︰“32床的余摯嗎?一小時前已經過世了,現在在太平”
如晴天霹靂,安雲柒感覺耳鳴眩暈,身子無力,嚇得聲音發顫︰“不可能的,余摯不會死的,不可能……”
她的聲音愈發無力,淚如泉
護士︰“你是他的家屬嗎?請節哀,我帶你去太平間認領一下,順便把手續也辦”
安雲柒握著拳,滾燙的淚浸濕她冰冷的臉頰,她喉嚨火辣辣的疼,心被碾碎了,化成血水,痛到極致,身體是刺痛的冰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支撐身體的重量走向太平間
她想讓自己再堅強一
可每走一步,她都痛到虛
臨進太平間時,護士感慨,“這麼年輕就去世了,真讓人心疼啊!你是他姐姐嗎?”
姐姐?
下輩子,讓她做余摯的姐姐來守護他
安雲柒看不清前面的路,視線被淚水模糊了,心髒感覺被大石頭壓得喘不過氣,腳步一軟,眼前一
砰的一下,自己暈倒在護士身
護士反應過來時,急忙蹲下身救
安雲柒這一暈,再醒來時,已經是三天之
她在醫院的病床醒來,身邊坐著大姐安莎
安莎莎見她醒來,淚光閃爍地扶著她起來,“雲柒,你終于醒了,你昏迷了三天三夜啊,你嚇死我”
安雲柒披頭散發,穿著病號服,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醒來的第一句話就問︰“大姐,摯哥呢?”
安莎莎滿眼疼惜,泛淚的眼眸望著她,心疼地搖搖
安雲柒眼眶濕潤泛紅,火辣辣的喉嚨啞啞地低喃︰“摯哥在哪里,我想見”
安莎莎咬著下唇,緩緩抹掉欲要流出來的淚,“雲柒啊,阿摯不在”
這句阿摯不在,像千萬把鋒利的尖刀,刺向安雲
她用盡全力壓著心髒的位置,擰緊衣服,狠狠忍著疼
可是心髒太痛了,痛到她蜷縮在一起,身軀都要痙攣了,也無法釋懷這份疼
原來,痛到極致的時候,潛意識里真的不想活
“雲柒啊,你不要這”安莎莎心疼地站起來,俯下身去擁抱
安雲柒蜷在床上發抖,痛到不能說話,張開嘴想要嘶吼,聲音全然消失,喊不出來,哭不出來,只因那崩掉的淚腺還在肆
安莎莎見安雲柒太痛苦了,忍不住哭著安慰︰“雲柒啊,你要振作起來,不要這樣,你哪里痛啊?我叫醫生過”
安雲柒張開嘴,完全失聲,握緊拳頭用盡全力捶打疼痛的胸口,她想緩解一下這種痛得快要死掉的感
安莎莎見安雲柒情況不太好,臉色蒼白,情緒失控了,崩潰了,卻發不出任何聲
她按了呼叫
醫生護士趕來的時候,安雲柒再次暈了過
到了第二天下午,安雲柒又醒了,身邊空無一
她看著天花板發呆,心異常的平
她手背上吊著針水,應該是藥物在她體內起了作用,讓她的心沒那麼疼痛了,情緒也很穩
她下了床,穿上拖鞋,推著掛吊瓶的桿子,緩緩走進衛生
她上了個廁
洗手的時候,她抬頭看了一眼鏡
她猛地一僵,訝然地看著鏡子里的自
慘白的臉毫無血色,消瘦滄桑,原本一頭烏發的她,竟然在短短幾天長出了白頭
黑白發相間交錯,雖然白發數量不多,但也明顯能看出
這一刻,她的淚水瞬間溢滿眼眶,顫抖著手緩緩摸上長發,拉到面前,她垂眸盯著長發
她才二十歲,就要一夜白頭了嗎?
她抬手擦掉眼淚,從黑發之間小心翼翼地挑出白發,用力一
頭皮有點刺
她拔完一條,再拔一條,就這樣拔了十來條白
突然發現,根本拔不
她把白發丟進垃圾桶,洗了手,推著輸液桿走出衛生
她在床頭櫃里面找到自己的手
她撥打了安莎莎的電
安莎莎接通之後,說︰“雲柒,你醒啦?你好好呆著,千萬不要激動,不要傷心,我只是出來買點早餐,我很快就回去陪”
安雲柒聲音沙啞細碎,“大姐,摯哥的遺體在哪里,我想見見摯”
“阿摯下葬了,沒舉行葬禮,你姑姑鬧得可凶”
下葬了?
她是不是這輩子都見不到余摯了?
安雲柒低下頭,眼楮里沒有淚了,心也痛到麻痹了,有種活著也沒有意義的感覺讓她覺得無所謂
安雲柒沒有力氣地低喃︰“摯哥去世了,姑姑不是應該難過嗎?她鬧什麼?”
“原來阿摯幾年前就立了遺囑,去世之後,財產全留給”
安雲柒抿唇苦笑,淚水洶涌而出,聲音哽咽︰“摯哥有多少才財產?”
“听說,現在都還有幾十”
難怪她姑姑會鬧起
她跟余摯毫無血緣關系,竟然把全部財產都留給她?
更讓她震驚的是余摯竟然身價過億,虧她以前還覺得他余摯很窮,一直可憐
安雲柒一點也不想要余摯的財產,她只想要余摯活
這麼多錢,她要來何用?
安雲柒︰“大姐,摯哥的墓在哪里?”
“你問津哥吧,是他一手包辦了余摯的身後”
“”安雲柒淡淡地應了一聲,隨後掛了電
隨後,她撥通了余津的號
得知余摯的墓碑位
安雲柒當天就強行出院
出院的時候,已經是傍
黃昏籠罩整個墓碑山,紅霞淡淡透著憂傷,清風緩柔,卻讓人覺得悲戚的
安雲柒站在余摯下葬的墓碑
看著墓碑上刻著余摯兩個大字,上面沒有死亡日期,沒有照片,沒有銘記任何事,非常簡單明
像極了他的個
墓碑前放著幾朵向日
這是安雲柒最愛的花,余摯說過︰“只要是小柒喜歡的,我都喜”
安雲柒緩緩走過去,坐在邊上,臉蛋貼上冰涼的碑石,緩緩閉上
她一言不發,靜靜地坐著,陪著余
她其實很怕
只要在余摯身邊,她就感覺很安
即使余摯已經化為灰燼,長埋墓碑之下,她依然感覺到余摯的存
他會溫柔地對她說︰“小柒別怕,有摯哥在”
她不怕,一點也不怕!
夜幕降臨,她就趴在墓碑上,靠著余摯睡
夜深了,清風掃過周邊的樹梢,葉子發出輕柔的沙沙
安雲柒夢見了余
她的淚水浸濕了石板,不舍得醒來,甚至希望永遠都不要醒
就在夢中,與他一同長相
余摯︰“小柒,你答應過我,這輩子都不結婚,要跟我做一輩子相愛相守的兄妹,小柒,你騙”
安雲柒淚流滿面,抽泣喃喃︰“對不起,摯哥,我現在有多痛苦,就有多懊”
長夜漫漫,安雲柒在墓碑山陪著余摯度過這悲涼的一 <.bisa.,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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