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月一頭疑問，緩緩睜開眼楮︰“啊？”
“你不好奇嗎？不問朕嗎？”
楚今安看著衡月越來越迷茫的神色，“總不能是，你沒看出來吧？”
衡月眨眨眼楮︰“奴婢，應該問？”
“為何不應該？”楚今安比她還奇怪，“你不想知道麼？”
衡月頓了一
從前是想
現在，也不是很想
她覺得，或許天下的夫妻都是這般過的，也像是鎮北王和顏靜月一般，說沒有感情，多少也有些，說感情多好，其實也不盡
更何況，她與楚今安之間都不能算是夫
衡月始終在提醒自己，楚今安是她的主
如今對她的種種不同，也不過是看在孩子們的份兒
想想其實她從進大明宮後還算是順遂，起初因顏靜月而受到優待，如今又因兩個孩子和腹中胎兒得了偏
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要求的
衡月想著想著，便又想閉上眼楮睡
卻又被楚今安推
她微有些不解，甚至還大不敬地冒出些不悅的想法︰“皇上？”
楚今安卻沒說話，只是衡月才要閉上眼楮，楚今安便要推她一
推的衡月完全都沒脾氣了，轉過身問道︰“皇上不困麼？”
楚今安睜著的一雙眼楮明明白白告訴衡月，他不
他就在等著她問他
衡月半闔著眼
孕初期的困倦已經讓她堅持不住，真的想直接睡死過去，偏偏楚今安還不
他想要什麼？
他到底想干什麼？
衡月混沌的大腦終于找到源頭，她一只眼楮閉著，一只眼楮費力的睜開︰“所以呢？皇上告訴奴婢吧，您與鎮北王妃，是什麼關系？”
卻不想，楚今安眯著眼楮看了她片刻，還有些不悅的“哼！”了一
衡月︰？？？
好，反正她問了，他不說，她也盡可睡去了
只是才閉上眼楮，楚今安又來推
衡月徹底徹底偃旗息鼓了，閉著眼楮撒嬌道︰“皇上，求皇上告訴奴婢——”
“你就是這般態度？”楚今安還鬧起脾氣來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看朕與鎮北王妃的關系？”
衡月︰？？
她感覺自己二十年的人生加起來也沒有今夜這般多的疑問，甚至連疑惑的問話都發不出，只徒勞疑惑的睜眼去看楚今
楚今安又“哼”一聲︰“你嚴肅一些！”
衡月︰……
她努力瞪大眼楮︰“奴婢現在嚴肅的問您，您和顏靜月，到底是什麼關系！”
“沒有關系！”楚今安斬釘截鐵說
衡月︰……
所以鬧這一出是因為什麼啊啊啊啊！
她實在無話可說，才要翻身繼續去睡，就被楚今安扳住肩膀，不許她
衡月︰……
到底是要做什麼啊啊啊！
“從前朕看她還有些不同，但如今，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關系了！”
楚今安堅定地與衡月說道，“你相信朕！”
衡月︰“……奴婢相”
“你不要敷衍，一定要相信朕！”
衡月︰“……奴婢真的相信皇”
她這次還怕楚今安又有不滿，努力睜開眼楮，又擺出嚴陣以待的神
卻不想，楚今安又不願意了︰“你竟就這般相信了？”
衡月︰？？？
到底要如何啊？
她昏昏欲睡的大腦完全跟不上楚今安的節奏，只能道︰“那奴婢不”
“你為何不信？”楚今安又追
衡月︰……
怎麼辦，弒君之罪能不能不牽連九族？
或者不弒君，只打一下的話，能不能看在她有孕的份兒上，暫時不罰她？
衡月真的是不知該拿楚今安怎麼辦
她一雙眼楮帶著無辜看向楚今安，半晌才嘆道︰“皇上到底要如何，請盡管說”
“朕只是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想”楚今安也不扭捏，“你不介意麼？”
衡月頓了一
這會兒她被楚今安鬧的，倒是清醒了幾
但，這又該怎麼回答呢？
若說不介意，那一定是不可能的；但若介意……
她又有何資格去介意？
干脆將問題拋回給楚今安︰“皇上覺得呢？奴婢該介意嗎？”
“該！”楚今安毫不猶豫說
衡月︰……
她便點頭︰“奴婢介”
“但是朕沒看出，你哪里介意？”楚今安如今想，還有些不樂
剛剛顏靜月說想留下，想做小貓小狗的時候，衡月可是沒什麼反應，甚至瞧著馬上就要睡著了似
不對，從最早開始，見到顏靜月之後，衡月似乎就並沒多少情緒波
楚今安也是從早便想問清楚的，可惜一直沒有機會，這會兒終于踫到這麼個能說清楚的好時機，自然不願衡月直接去
衡月卻有些不懂
她還要如何表現出來？
再說了，她既是享受了顏靜月利益者，又憑什麼去介意人家？
若不是因那幾分相似的相貌，她或許早就死在爬龍床的那一天
與楚今安面面相覷片刻後，衡月眼睜睜看著楚今安變了神
他生氣
衡月此時不怕，卻只覺得頭痛︰“皇上……”
“不必說”楚今安輕哼，“你竟不介”
衡月︰……
“朕與她過去……朕因她……你……”
楚今安自己也不知道要怎麼
但他真的好生氣！
這個女人，懷著他的孩子，與他同床共枕，竟絲毫不介意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的過去？！
他氣呼呼地一拉被子，翻過身去不看衡月︰“睡覺！”
被子被拽走一大半，衡月的半邊身子都露在了空氣
哪怕已是四月，山中的夜晚依舊清涼得很，這會兒被楚今安一折騰，衡月只覺一股涼意從身側傳來，激得她不由打了個噴
“你怎麼連被子都不蓋好！”
楚今安回身瞧見衡月露在外面的半個肩膀，又有些惱怒，“你還懷著身孕呢！”
衡月︰……
她眼睜睜瞧著，楚今安將剛剛扯走的被子又拽回來蓋在自己身上，實在有些哭笑不
干脆往前稍稍挪了一些，衡月抱住楚今安的腰，輕聲道︰“皇上，其實，奴婢第一次見到鎮北王妃的時候，真的很難” <.bisa.，數據和書簽與電腦站同步，無廣告清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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