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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哈、你的頭像粽子一樣。”小雪像蒼夜一樣,毫無懼色。
“沒辦法,既然你都這樣,那我現在豈不是更見不得人。”蒼夜像是閑聊時無奈一樣聳聳肩。
小雪坐起身,雙手捧著這個“粽子”,細細地笑著。
笑聲是就像是陽光一樣射入這陰暗的房間,一時間,足以讓人忘記兩人在恐怖的“鬼屋”里。
“揭下來讓我看看吧。”一邊撫摸著蒼夜的“臉”,小雪溫和地說著。
“不了吧,很難看的。”握住小雪的手,蒼夜“面具”下的臉無奈地笑著。
而小雪沒有反應,只是默默地看著蒼夜那雙僅漏出的眼楮。
她緩緩動手、揭下蒼夜的面紗。
但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小雪還是微微地顫抖了一下。
“你看,我就說吧。”蒼夜淡淡地說。
干枯青白、毫無血色的狹長臉龐,雙眼卻仿佛臉上所有的血液,都一並涌入了一樣鮮紅。
可怖的黑色紋路蔓延全身,說話的瞬間,尖利的牙齒像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一樣露出。
但是,那柔和的眼角和淡淡的笑容,毫無疑問是蒼夜。
只有蒼夜會用這種表情看小雪。
“我現在看上去像什麼?”
“嗯…說好听一點像吸血鬼。”只有吸血鬼,才有這樣的尖嘴猴腮、赤紅雙目。
但是現在的蒼夜,可不是那種影視劇里的“美男子”型吸血鬼。
而是那種上世紀獵奇電影里的吸血鬼……
“是嗎…下來吧,我們看看有沒有離開這的線索。”
蒼夜慢慢下來後,小心翼翼地扶著小雪下床。
“前輩呢?”這時候,小雪才有了余力思考。
“床位上沒有人,應該是沒有被卷進來。——現在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那、我們出去?”緊湊的空間感讓小雪不適。
“等等,你難道想這樣出去?”蒼夜重新圍上自己的臉。
現在的小雪,一副駭人的模樣,渾身上下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樣恐怖。
“那…”
還沒等小雪問,蒼夜就把另一半床簾扯了下來,像自己一樣,裹在了她身上。
這還不夠,和蒼夜不同,小雪渾身都有“傷痕”。
蒼夜把一旁的窗簾扯下來,細心地給小雪固定在身上,就像在給她穿貴重的禮服一樣鄭重。
“這樣就好了。”然後才帶著小雪出門。
離開了空間感奇異的房間,小雪伸了個懶腰。
“還真是嚇人啊。”小雪畏縮地抱住蒼夜的手,而蒼夜自然地反手十指相扣。
現在可不是計較什麼的時候。正好樓下就傳來人說話的聲音,細細的。
“那…是什麼?”小雪有點被嚇到,更加用力地抓住了蒼夜。
“去看看吧,說不定除了我們還有別人。”而蒼夜,打算順著聲音,尋找人影。
—歐陽樹—
不止為什麼,天好像還沒亮,我就醒來了,再閉眼也睡不著了。
那干脆起床吧,但是起來之後我發現,別說天亮沒亮了,到處漆黑一片。
但是好像又看得到東西,真奇怪。
拿出手機想看看現在幾點,發現手機不見了。
不如說,我的很多東西都不見了——課本、水杯、鞋子……
只有我睡覺前帶在身上的衣服和口袋里的筆還在……難道進賊了?
沒道理,偷手機、鞋子就算了,書他偷什麼?
譚啟也不在,總不可能是他把東西清掃一空後跑了吧。
我意識到不對勁,這到底怎麼回事?
走到走廊上,我看到的是從未見過的景色。
明明周圍一切是熟悉的,但是那走廊盡頭,怎麼卻感覺那麼遠…遠在天邊,真奇怪。
“咚!”突然,樓下傳來什麼撞擊的聲音,屬實是嚇了我一跳。
出事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但跑到大廳,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是我听錯了?
“嘎吱——”樓上突然傳來一陣聲響,出鬼了?
我突然意識到,我可能是在做夢。這麼一想,我瞬間頭腦清醒了許多。
既然是做夢,那就解釋得通了。
“嗚、”突然,又傳來一聲響,是洗漱間那里!
“喂?有人嗎!?”外面的洗漱台和男廁所都沒有,那可能就是女廁所里了。
我隔空喊著,但是沒人應答。
“我叫歐陽樹,要是有人的話,回一下聲唄。”
但喊完以後,我才覺得不對。——這要是我的夢,我不想干嘛就干嘛。
“大樹!”里面突然傳來舍亭的叫喊,顫抖著、激動地。
“舍亭?!”我急忙沖進去,一時間忘記這里是女廁所。
“我在!你在哪?”里面眾多的隔間,不知道舍亭她在哪里。
像是回應我的呼喚,一個隔間打開了,一個身影沖出來撲到我的懷里。
—無—
“嗚…嗚——”
舍亭在大樹的臂膀之中,哭聲逐漸哽咽,大樹則是輕輕抱著她。
被枯萎般的恐懼,侵蝕著的心靈,此刻得到了一絲慰藉。
突然,舍亭想起自己現在的樣子,猛地拉開距離,背過身去。
“舍亭?”這令大樹不解。
“別看我!”舍亭哀嚎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這副像是死人一般的臉,不能讓大樹看到。——舍亭本能地想著。
“我的臉…它……”沉重的鼻音讓大樹听不清說的什麼。
“你的臉怎麼了?”大樹想靠近舍亭,但一前進,舍亭就更加地遠離。
大樹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實在是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
一男一女,女方背著男方,哽咽的哭泣聲、陰森的背景,現在的情況實在是有些令人詫異。
最後,或許是因為他有過哄妹妹的經歷,他愚笨地從背後抱住了舍亭。
舍亭的身體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溫暖僵住,隨後逐漸化開,貼合在大樹身上。
“沒事的。”最笨的大樹只能這樣安慰著舍亭“沒事的。”
大樹慢慢轉過舍亭的身子,緩緩將舍亭的雙手從臉上摘下。
“這…什麼都沒有啊?”然而大樹什麼都沒有看到,在他眼中,舍亭的容貌一如既往。
除了縴細的眼角帶著些許淚水,鼻頭腫腫紅紅的以外,還是那樣漂亮。
“誒?”舍亭不禁疑惑。
“你們在干什麼呢?”突然,大樹背後傳來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