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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日星期五早上——
歐陽樹一個人站在宿舍中央大廳的角落,看了看自己的手表。
七點半,距離昨天大家分開時、約好的集合時間還有半小時。
“太急了嗎?”他自言自語著。
昨天他給學院的人添了太多麻煩,因此為了今天不遲到,他特地早早地起了床,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子了。
還要在大廳站半小時,想想就難受。而在樹思考著要不要還是先回寢室在待待的時候——
“歐陽‘舒’!早上好。”樓梯方向傳來了不太流利的招呼聲。
“舍亭?”
舍亭還在下樓梯,只是看到樹便想都沒想地打了聲招呼。樹也迎了上去。
“早上好。”樹走到樓梯旁,而舍亭則剛剛好停在上一個階梯。
“你的領帶沒有綁好哦。”
“啊…我不太會呀。”特異院的男生校服,是帶有代表年級顏色的領帶的西式服裝,而歐陽樹上次戴領巾還是小學紅領巾時候的事了。
正當樹說話的間隙,舍亭已經上手了。
“那我來幫你吧,儀容儀表可是很重要的。”感受著少女的靠近,樹有些失措。
“誒?怎麼搞得來著…”
但說是要幫樹來,可舍亭似乎並不擅長。她專心地系著領帶,甚至忘記了這里是宿舍大廳。
“舍亭?”感受著周圍關注的目光,歐陽樹害臊了。
“再等一下,我可以的。”舍亭意外的頑固。
“不是…”這讓歐陽樹的聲音反而弱了。
“誒,你們關系真好,明明昨天才認識。”樓梯上方傳來彬鈺悠悠的聲音。
“對啊對啊。”緊接著歐陽樹背後、大門的方向也傳來蒼夜附和的聲音。
一時間,歐陽樹只感覺自己“腹背受敵”。
解決領帶後、反應過來的舍亭已經害羞的低下了頭,而歐陽樹也尷尬地說不出話。
而始作俑者之一的蒼夜,則悠悠地上樓梯準備離開。
“你去干嘛?不是約在這嗎?”
“這不還早嘛,我去要整理一下,不打擾你們。”
沒有停下腳步,蒼夜一邊說一邊笑著離開了。
“要不我也避開?”彬鈺( )~
“不用!”
“你們在干什麼呢?”樓上又傳來新的女聲,轉頭一看,是甦萊。
“會長早上好。”彬鈺一改松懈的態度,面露微笑地向甦萊問好。
“早上好。”在眾人相互問好後,向甦萊告知了在這的原因。
“是嗎?但是注意不要影響到其他學生通行。”看著楞在樓梯上的舍亭和站在她旁邊的樹,甦萊說到。
平和的語氣中、又有不可抗拒的氣場在其中。
在甦萊以學生會還有事為由離開後,三人又回到了角落。
“被教訓了呢。”彬鈺(^∼^;)
其實倒也不至于被教訓,這只不過是小小的提醒罷了。
“唉,她還真是強勢啊。”歐陽樹感覺在甦萊面前完全抬不起頭。
那一次雷擊,估計已經把這人際關系給確定了。歐陽樹做夢都得離甦萊遠點。
“你懂什麼?那叫氣勢!”而彬鈺的雙手好像控制不住一樣。“甦萊會長可厲害了!”
“……”看著自家老妹不淡定的樣子,樹有些無法理解。
“老哥你剛來這不懂,”彬鈺則是擺出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
“啊~我還是第一次和甦萊會長說話呢。我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吧。”
緊接著,彬鈺又恢復了沉醉的樣子。
“除了你的腦子,應該也沒什麼地方奇怪了。”歐陽樹(→_→)“而且算上昨天,不應該是第二次嗎?”
(→_→)(←_←)兩人面面相覷,面對刻意嘲諷的歐陽樹,彬鈺開始了只屬于家人的“吵架”。
而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舍亭,表情一時間有些出神。
“你們在聊什麼呢?”不知何時,蒼夜已經回來了。同時樹也看了看手表,七點五十五。
“周蒼夜同學、早上好。”“好。”“早上好。”眾人打起了招呼。
“早上好,”蒼夜也回應著“舍亭,都是同學,不用那麼拘謹。”
“額…那……周蒼夜,早上好。”舍亭隨即改了稱呼。
但其中,姓氏的發音有些不著調。兩次“周”都好像變成了“鄒”。
“嗯…叫我蒼夜就行了,班上其他同學也是這麼叫的。”
“接下來只有小雪了嗎?”蒼夜也沒有等舍亭回答,直接轉身向樓梯等待。
這個時間,學生們已經基本離開宿舍了,因此大廳顯得很安靜。
沒過多久,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同時“抱歉抱歉!”的聲音在看見人之前就傳來。
果然,小雪急沖沖地跑下樓梯,臉上也沒有整理好,頭發顯得有些“自然”。
“小雪啊,男女同棟也不能改了你這賴床的習慣啊。”
“嗚……”
“哎——不知道你給你室友添了多少麻煩。”蒼夜說著,自然地為她整理起了儀表。
“…這個發飾,你還留著呢。”他捏了捏小雪頭上的發飾,隨意地問。
“嗯。”小雪低著頭應著。
這發飾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一邊早被磕掉,截口都已經變鈍了。
“走吧,要是再不快點就遲到了。”沒再說什麼,眾人趕緊上了路。
——回溯到早上——
—花壇的小前輩“花壇之主”—
“前輩,這花壇只有你一個人照顧嗎?”後輩在做完花的照料後向我搭話。
“我這兩天都沒看見其他人來。”
昨天他說會再來,我以為是隨口說說,結果真的來了也來了,還幫了我不少忙。
“啊…嗯,這是我一個人在照顧哦。”
“沒有什麼園藝部啥的人幫忙嗎?”
“沒有園藝部呢…不過幫忙的人也不是沒有過。”
“嗯?”
想起那些之前幫過我的人們,大家都很熱情,但是…大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
“偶爾會有像你這樣的同學幫忙,但是大家都有各自自己要忙的事嘛。”這是沒辦法的。
“大家也不是天天都有空的。”
面前的後輩沒有說什麼,但是我感覺他的眼神好像在讓我繼續說一樣。
“不過也沒事的,照顧這些孩子們也不是很累,運動量也不算大。”
我挺起胸膛,可惜我太矮了,沒什麼氣勢。
“沒事,以後我來幫前輩分擔!”他也故作夸張地挺胸後拍拍胸口。
我以後會幫你!——這是多少次听到了呢?
“哈哈,那就拜托你了。”
“啊!話說你…”想起我還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他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已經消失了。
記得他說今早約好和熟人一起上學來著?
那明天再、不對,明天是……沒空的。
“總會再見的吧。”我笑了笑,不知為何能肯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