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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綁架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美咖加冰 本章︰第23章 綁架

    侯涅生望著面前的中藥陷入可怕的糾結中。

    他覺得不能吃糖,不能抱抱睡.....反正沒有懲罰比喝藥還沒糖吃更恐怖。

    他的嗅覺極靈,撲面而來的熱氣在他聞來都苦得令人皺眉。

    “快點吧。”明淵喝完藥,嘴里含著蜜餞催促道︰“侯涅生,你答應我的,任我懲罰。”

    侯涅生做了半分鐘的心理建設,終于將碗端起來,將里面的苦藥一飲而盡。

    明淵看到他苦得眉毛擰起,苦到自己都寫完半頁紙了還沒舒展開來。

    “你啊,看你下次還敢不敢犯。”明淵摸了個糖塞到侯涅生口中,“乖,張口,吃點甜的墊墊吧。”

    他見侯涅生的眉頭逐漸舒展開,又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笑著問︰“如何,以後還敢犯麼?”

    “不敢。”侯涅生一秒都沒猶豫,“主人,能再來一顆嗎?”

    明淵知道這藥有多苦,抓了幾個糖放到他面前,“多給你幾顆,明天繼續。”

    剛吃上第二顆糖的侯涅生頓時一僵,口中的糖似乎都變得不甜了。

    晚上睡前,明淵去找了允棠,問︰“允棠,你何時出發?”

    允棠站在房間門口,回道︰“錦聿過兩日便會回來,國師,我明日便走。”

    她怕明淵過問太多還準備了不少理由,可他像知道原因似的,什麼都沒問,說了句“路上慢點”便轉身離開。

    翌日天沒亮,允棠背著不大的行囊下山,站在山腳下回頭久久凝望著這座不算雄偉的大山。

    自記憶不會中斷開始,一百多年來,只有在這里度過的十多年不愁吃喝,安逸閑適,整日都是歡聲笑語。

    她早已拿這里當家,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離開,可她無法解釋幾年後自己的突然死亡,她必須離開。

    “再見了。”允棠轉身離開,騎上明淵為她備好的馬匹,決絕地遠去。

    本在睡夢中的侯涅生睜開眼,湊在明淵耳邊低聲道︰“主人,允棠走了,需要追麼?”

    “不用。”明淵迷迷糊糊地回道,“不止不用,我還要幫她拖住澤安。”

    初夏的溫度不算高,但屋內卻有些偏熱,明淵往體溫調低的人型冰塊上貼了貼,“侯涅生,可以再涼一點。”

    “只能這樣。”侯涅生回道,“主人,你現在身子骨弱,再冷的話會感冒的。”

    明淵嘴上嘟囔“好吧”,下一秒又報復似的呢喃道︰“侯涅生,你今天喝藥後沒糖吃。”

    侯涅生僵了下,只希望這是明淵的夢囈,然而他的主人說到做到,上午的中藥當真是沒給糖吃。

    見他這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明淵每日要喝藥的苦悶瞬間散得一干二淨。

    這時候身體完全定格的好處便能體現出來,一副調養身體的補藥,侯涅生喝和不喝一樣,全然不用擔心氣血補過了頭。

    因此,他可以完全不擔心副作用地陪自己喝藥。

    侯涅生陪明淵又喝了兩日中藥,薄奚錦聿出完任務回來,還帶了個劍穗。

    允棠及笄時他托端木凌找了塊特殊的隕鐵,又讓允棠參與設計一柄屬于自己的配件。

    隕鐵打造成長劍花了五年時間正好趕上允棠二十歲,閑來無事的顏溯又幫忙引了些天雷上去。

    那日允棠試劍,揮劍間便有雷光閃過,對弈者稍有不慎便會被傷到,也算是讓她多了層特殊的保命手段。

    不過薄奚錦聿見劍柄太空,缺了個劍穗便想著下去出完任務帶個好看點的回來。

    誰料他把劍穗帶回來允棠卻沒了人影,他敲開明淵書房的門,問︰“國師,你看見允棠了麼?”

    “她啊。”明淵面色如常地回道,“我托她幫我去皇城買些東西晚些便回來。”

    明淵有時需要買糖便會拜托允棠跑一趟,薄奚錦聿不疑有異。

    他正要轉身去外面等人回來,又听明淵道︰“澤安,你方便同我講講皇城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侯涅生猜到明淵是在幫允棠拖延時間,主動出去找顏溯切磋方便兩人單獨談話。

    明淵每次游歷回來只待一月左右,回來後大部分時間又窩在書房里寫東西從不關心皇城之事。

    薄奚錦聿納悶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國師怎麼突然關心起朝中之事了?”

    明淵輕咳一聲,故作無奈地回道︰“這不是身體原因必須在殿中久待,不了解不行了啊。”

    “你啊。”薄奚錦聿坐到明淵旁邊,“讓我想想該從何說起。”

    這些年朝中還算穩定,論起大事還要屬近四年前的殿試作弊案,元凶是宰相容頌一派的親信。

    陛下因為這事盛怒,嚴罰了朝中大半文臣,其中不少又屬容頌一派,搞得原本如日中天的容頌被迫安分下來,這些年都不曾再有大動作。

    明淵听薄奚錦聿講完,思索片刻,試探道︰“殊君的手筆吧?”

    他清楚端木端是個什麼樣的人,那瘋狗留下的殺招從來都不是神昭異能,而是只有傳承者才能知曉的暗線和黑色手段。

    作為現任的神昭異能者,端木凌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搞死一個人比自己親自去殺人還要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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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奚錦聿笑而不語,明淵知道他是默認了自己的話,又道︰“容憬知道這事麼?”

    說起這事,薄奚錦聿臉上的笑意更甚,“不止是知道這麼簡單,若非殊君有意試探,我還真看不出他對容頌的反心到了要將人徹底毀掉的地步。”

    別說薄奚錦聿,明淵也沒看出來,好奇道︰“如何說?”

    “中間過程有些復雜,反正總結下來只有一句話。”薄奚錦聿回道,“殊君原本定的元凶不是這個,是容憬暗示他改的,那孩子......”

    他頓了頓,似是想起了兒時的自己,臉上的笑意逐漸斂去,“藏得太深可不是什麼好事。”

    這話幾乎是在明示容憬沒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清風霽月,和容頌之間或許也有不共戴天之仇,要他不惜借所有人的手來毀掉容頌。

    明淵自然能听懂薄奚錦聿的話,可他自己藏的事也不少,硬要說的話啟神殿里藏最深的就是他這個國師。

    “其他的呢?”明淵將話題重新拉回正軌,“這幾年就發生了這一件大事?”

    “不是。”薄奚錦聿回道,“不過相較起來其他的都有些波瀾不驚。”

    這幾年,太子臨清成了婚,太子妃是他太傅的孫女,兩人有一定的感情基礎,婚後相處得也算和睦。

    太子完成了人生大事,其他到年紀的皇子公子也陸續嫁娶。

    小公主臨璃依舊是誰也瞧不上,說什麼都不嫁。

    陛下寵她寵得厲害,給她封了個郡主之位,名號安樂,放她光明正大地搬出皇宮住。

    她的府邸在薄奚氏的附近,身邊又跟著女官兼侍衛的薄奚弦,這兩年心血來潮想要學武,不過效果一般。

    再說臨燁,他年紀大了,不少事宜都已交給太子臨清去辦。

    再過幾年應該便要正式傳旨,退位當個太上皇頤養天年。

    剩下的小事便是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薄奚錦聿挑了些明淵可能感興趣的說了下。

    聊著聊著,天色漸晚,侯涅生來給明淵送熬好的藥。

    薄奚錦聿發現允棠還未回來終于察覺到不對勁,待明淵喝完藥,問︰“國師,允棠呢?”

    明淵塞了顆蜜餞到嘴里,隨口回道︰“估計有事耽誤了吧。”

    薄奚錦聿沉默片刻,又問︰“國師你早知道了麼?”

    听明淵疑惑地說了句“什麼”,他直言道︰“國師,你早知道允棠也是異能者,更清楚她是侯涅生出棺那日我帶你祭拜的墓主人對嗎?”

    明淵沒想他會如此直接,知道自己瞞不住了,輕嘆一口氣,回道︰“澤安,我確實知道,而且她前幾日出門游歷了,走前拜托我幫忙瞞著你。”

    “猜到了。”薄奚錦聿道,“理由呢,她為什麼要走?”

    明淵搖了搖頭,故作神秘地回道︰“我知道,可我覺得你想听她親口告訴你。”

    “國師,我確有此意。”薄奚錦聿起身離開,明淵出聲叫住他,“澤安,她出發已有幾天,你有追的方向麼,若是沒有,我讓侯涅生同你一起去,追上後再回來。”

    “不必。”薄奚錦聿站在門口,背對著明淵說道︰“每個人靈魂散發的氣味獨一無二,而我可以聞到,不然國師以為我是如何認出他的。”

    說罷,他干脆離開,步伐快得踩在長廊上都帶了風。

    侯涅生走到明淵身後,俯身用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主人,他生氣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他生氣。”

    “听出來了。”明淵捏著侯涅生的下巴,側目看向他,“問你個問題,澤安是氣我,還是氣允棠。”

    侯涅生回道︰“氣允棠多點,氣她瞞著自己不告而別。”

    “這樣麼。”明淵指尖撫著侯涅生的下巴,意味深長地笑起來,“估計他短期內是回不來了。”

    侯涅生想不明白原因,問︰“主人,為什麼?”

    曾經的龍訣不知道喜歡為何,現在的侯涅生更是全然不懂。

    明淵很難用個具體概念跟他解釋,思索片刻,玩笑道︰“侯涅生,如果我不告而別走了,你會來追我麼?”

    侯涅生不假思索地回道︰“會,而且我會在第一時間把你追回來。”

    明淵又問︰“如果追上了我不願回來呢?”

    侯涅生依舊是不假思索地回道︰“那便跟著你,直到你願意回來為止。”

    “這不就得了。”明淵笑道,“澤安便是如此。”

    他算了下時間。

    允棠今年二十出頭,對她來說輪回二十四歲的大限是死劫,亦是心魔。

    薄奚錦聿要成功把人帶回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最起碼要等到她這次輪回過去。

    明淵想到自己接下來三年都要被朝中各種公事打擾,有些煩躁地敲了敲空了的藥碗,“侯涅生,不想我也偷偷跑路就趕緊把你藏起來的藥喝了。”

    侯涅生想不通怎麼會突然扯到自己身上,想到要喝苦藥微冷的嗓音都柔了幾分,“主人,不喝了好不好?”

    “不行。”明淵堅定地回絕道,“你必須陪我一起喝,喝到我停藥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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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見侯涅生面露糾結,用指腹摸了摸他的唇,哄道︰“乖,喝藥,喝完了給你糖吃。”

    最後,在明淵的威逼利誘下,侯涅生還是把他刻意落下的藥端過來喝了。

    實踐證明,用喝苦藥懲罰侯涅生的方式非常有用。

    這三年間他連切磋都比以往謹慎不少,生怕不小心擦傷哪里,又要多喝幾碗苦藥。

    又是一年開春,山間的積雪消融,露出萬物多姿的本色,陽光曬在身上也暖得恰到好處,顏溯臥在樹上見侯涅生和端木凌切磋。

    打著打著,兩人勝負未分,一只明黃色的小鳥先行落到顏溯旁邊。

    他瞥了眼鳥腿上的信件,懶洋洋地喊道︰“你們,先暫停下,陛下來信了。”

    侯涅生和端木凌同時停手,前者站在原地,後者自願過去取信。

    薄奚錦聿走後,端木凌徹底成為勞模,朝中之事由他來辦,離皇城近的任務也是他去。

    偶有他實在騰不出手的時候才是顏溯去,較遠地區的則基本是容憬去。

    不知是容憬想借此減少同容頌糾纏,還是真的喜歡上了出遠門,殿內需要長期出去的事都由他去辦。

    一年十二月,他有接近十個月都在外面,剩下的兩個月也是分散在全年。

    眼下容憬還在外面未歸,若是要出遠門的事怕是得再找一個人去。

    顏溯可不想一路風塵僕僕,見端木凌冷著臉,問︰“殊君,陛下都說什麼了?”

    “緊急狀況。”端木凌將信紙丟給顏溯,“你自己看,我先出發了。”

    “鎭——!”顏溯急忙從樹上下來,險些沒抓住即將飄落山崖的信紙。

    他再低頭仔細一看上面的內容,驚得險些自己把信紙丟出去。

    薄奚弦婚後沒多久便十月懷胎生了個女孩,名叫端木琴月。

    可她和端木 都身兼官職,導致端木琴月一歲前基本都是奶娘和侍女在照顧。

    臨璃听薄奚弦念叨過幾次這事,直接跑到陛下面前求了道聖旨,特許端木琴月住進郡主府。

    端木琴月現在正好是會說話會跑的年紀,剛一開春,臨璃便逗她要不要出去賞摘花玩。

    一大一小都是愛玩的性子,薄奚弦拗不過兩人,領她們出去賞花。

    誰料這一去竟是遭了賊人綁架。

    薄奚弦身手不弱,可架不住身邊有兩個人要護著,最後只來得往皇城方向送去幾朵染血的霜花。

    一個是弟媳,一個是佷女,還有個最受寵的安樂郡主。

    端木凌不著急救人才有問題。

    被顏溯告知此事的明淵輕微蹙眉,“綁架,還是在皇城附近,來勢洶洶啊。”

    “這可真是......”顏溯無奈嘆了一口氣,“澤安不在,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出來惹事。”

    薄奚錦聿雖然辭了朝中官職,可他是從戰場上殺出來,戰無不勝、威震四方的開朝大將軍,遠非現在後封或世襲的將軍可以比擬。

    因此,只要他沒長期離開皇城,各方諸侯勢力無論打什麼主意都要提前掂量一番。

    他走後的第一年,元旦宴上各方來使還算和諧。

    許是之後在外拋頭露臉太久,各方勢力都知曉他短期內不會回盛元。

    再加上臨燁現今年邁,太子臨清正式行政。

    第二年的元旦宴明顯多了幾分火藥味,年間的亂子也比往年多了不少。

    第三年的元旦宴,明淵應臨燁的要求帶啟神殿眾人參宴,可論起威懾力遠不及薄奚錦聿。

    宴中各方來使明爭暗斗,若非礙于在大臨的地盤怕是能只能打起來。

    之後對內的除夕宴也是不遑多讓。

    明淵算到今年不會很太平,只是沒料到這才剛開春便出了大事。

    會是誰呢,敢在皇城附近綁人,綁的還是安樂郡主幾人。

    皇帝,薄奚氏,端木氏,隨意拎出一個都能輕易致人于死地。

    綁匪同時得罪三個是真怕自己族譜上能留活口啊。

    再者,即使澤安不在,侯涅生,鳳歌,殊君也還在啟神殿,把人救回來是必然的。

    對方到底得是多傻才會去做不可能成功,還大概率牽連自己的事,除非......

    突然,明淵想起元旦宴上拓跋徹看拓跋宇那不懷好意的眼神。

    倘若對方的目的本就是這個呢?!

    明淵急忙站起來,“鳳歌你留在殿中,侯涅生隨我去皇城,越快越好。”

    顏溯“啊”一聲的功夫兩人已從長亭消失不見。

    他探頭望了望,納悶道︰“這是又出什麼事了?”

    盛元皇城中,開春之時正是賞花游船的好時節。

    湖面上的游船來來往往,不少才子佳人也都站在船板上賞景嬉笑。

    拓跋宇沒那等雅興,他坐在湖邊酒樓的觀台上獨自飲酒,垂下眼簾,觀望下方不屬于自己的歡鬧。

    酒未至興頭,一道嚴厲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拓跋宇,陛下有旨,立刻隨我進宮。”

    拓跋宇回頭看去,來人是朝中的禁軍侍衛,看腰間的令牌,官職還不小。

    他又往後望些,老板戰戰兢兢跟在幾個侍衛後面,其他吃酒的客人也大氣不敢喘,生怕被侍衛一同抓走。

    “這麼大陣勢做什麼,瞧把旁人嚇得。”拓跋宇起身走到侍衛長面前,“走吧,別讓陛下等急了。”

    他的態度太過無所謂,侍衛長不滿地瞪了一眼才帶人離開。

    出酒樓前,拓跋宇腳步一頓,道︰“對了,我酒錢還沒給,你們記得幫我付下。”

    他見侍衛長沒有要付錢的意思,又道︰“快點吧,堂堂禁軍的侍衛長還賒人酒錢,傳出去對陛下的影響也不好。”

    “你!”侍衛長怒了一聲,又狠瞪拓跋宇一眼,又朝一個侍衛命令道︰“去,把錢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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