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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黑夜面上表露出不情願,但侯涅生這人的皮相當真是太過頂尖了,遠看就已經到了驚為天人,見者難以忘懷的地步。
而近看之下,膚白貌美這四個字用在他身上都有些拉低他的檔次了。
他的膚白是一種類似玉器的白,像被精心打磨過般光潔潤澤,白皙得恰到好處,不會過分奪目卻也足夠吸引人。
但在白襯衫和如墨長發的極端色差下,這恰到好處的白皙反而變得不上不下起來,干淨得讓人想在上面添點血色,就像給無瑕的玉器刻上裂痕。
不會再完美,但反而更加動人。
于是,黑夜只是盯著這人的脖子象征性看了兩眼,還真就不可避免地心動了。
但有被陳榮看到的前車之鑒,黑夜還是故作矜持地問了一嘴,“大影帝,你明天有什麼安排?”
出事那晚,黑夜親眼見侯涅生和章文韶打電話說自己有要緊事,想也知道這人還有電影的後續宣傳要忙。
侯涅生明天要直接去找章文韶,黑夜要留印子就必須掂量掂量了,畢竟這人是會壓著不會印子愈合的,成千上萬人的大場子會不會有人正巧就注意到了。
就在黑夜想著要多咬幾口,然後讓侯涅生直接愈合時,只听侯涅生淡淡回道︰“沒什麼事,跟悅瀾國際的老總交代點事。”
黑夜︰“?!”
悅瀾國際,老總,交代點事。
明明就是幾個簡單的詞,單拎出來都沒有任何問題,怎麼一起出現,他就听不懂了呢。
黑夜被這回答驚到了,當即瞪著眼楮,不可置信地問︰“那商場你的啊?”
侯涅生笑著回道︰“不是,但我是悅瀾從未露臉的最大股東,而且那老總能徹底發家走到今天,全靠我剛開始的投資,所以我的話他不听也得听。”
翻譯過來,商場不是我的,但商場老總听我的。
黑夜又緩了幾秒,才問︰“你打算吩咐那老總什麼?”
侯涅生回道︰“那就要看衛陳昱的態度了。”
直白說起來就是衛承昱態度差,我就不同意,然後想法子刁難他。
黑夜︰“......”
突然有一點心疼衛承昱了。
但衛承昱怎麼樣到底不關黑夜的事,他消化完這個令人驚訝的事實後,象征性提醒道︰“別太過火,衛簡的事還要靠......”
話說一半,黑夜想明什麼,瞬間改口道︰“所以你才說要看衛承昱的態度。”
侯涅生自然明白黑夜指的是什麼,道︰“你不是說了嗎,要我把爛攤子處理干淨。”
黑夜沉默了一會兒,又看了眼時間,才道︰“明天姐姐上午十一點的飛機,而我要送她去機場,然後直接去 省分局,但在她敲響我房門之前,你都可以待在這里。”
十一點的飛機,就是走得再早也肯定是等天亮了再走,黑夜這話四舍五入就是直接邀請侯涅生留下過夜。
然而還不等侯涅生因此開心起來,黑夜又道︰“別高興得太早,記得把你的奶茶喝完,蛋糕吃了,然後走的時候把垃圾處理干淨一起帶走。”
他說著站起來,指了下自己只吃了一半的豪華外賣,“這個記得也帶走。”
“剛剛全想著怎麼跟你說見面這件事,澡都沒洗,你自己好好坐沙發上喝奶茶吧。”黑夜慢悠悠走到浴室門口,關門前又想起什麼,道︰“不對,不能坐沙發上,你先拿著奶茶先去外面待著。”
說完,他“砰”一聲關上了浴室的大門。
侯涅生︰“......”
他洗澡時是要干什麼不想讓自己听見的奇怪事情嗎?
侯涅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捧著奶茶到個遠一點的地方待著,畢竟他怕自己因偷听再被黑夜一氣之下當場攆走。
這一遠直接遠到了天衡山山頂,他拿了杯奶茶站在山頂藏書閣前,一邊喝著奶茶一邊和小檀嘮嗑,而且嘮嗑的內容十句里有十一句都在說明淵。
說著說著,侯涅生有點忘記時間了,到最後還是黑夜連天台都翻上去找過且確認沒人後,生氣到打電話罵他喊回去的。
因為這點小插曲,黑夜當面罵了侯涅生十幾分鐘,又在後者脖子上啃了好幾個差點要將肉都撕下的牙印後,才氣鼓鼓地躺到床上。
他裹著被子扭到床的一邊,背對著侯涅生,無比生氣道︰“我補覺去了,自己滾沙發上坐著。”
侯涅生低頭看著大床上給自己空出的半邊位置,笑著轉身朝沙發上走去。
黑夜听到侯涅生離開的腳步聲,明知這人是故意的,卻還是氣不過地坐起來扭頭罵道︰“侯涅生,你他媽的,趕緊滾回來!”
話音落下,黑夜只是躺倒的功夫,侯涅生一氣呵成地完成了鎖門、關燈、上床這三個步驟,甚至還把手隔著被子準確搭在了他的腰上。
黑夜裹著被子,心道這也太快了吧。
下一秒,侯涅生的低語聲在他身後傳來,“消消氣,都已經連著跑了幾天了,快睡吧。”
“就才兩三天而已。”黑夜小聲嘟囔一句卻還是很快地睡去。
他睡的不是很死,一來是能感知到外界的惡意,二來現在天亮得早,睡不了多久就要交替了,而交替時,他肯定會醒來。
但他似乎又想到什麼,呢喃道︰“你脖子上那石頭,到底是......”
“快睡吧,等睡醒了,我再告訴你。”侯涅生用很輕的聲音回道。
黎明時分,交替的通道再一次打開,但本該逐漸變作純黑的城堡卻多了些許白色,通道也短了不少,比以往的距離少了一半。
行走途中,黑夜看到白日眼眸里閃過很淡的血色。
白日也不再那般面無表情,沖黑夜很淺很淺地笑了下。
這點變化在昨晚交替時,他們就已經彼此確認過的東西。
而現在,因為道路變短了,黑夜飛速道︰“別老被那家伙忽悠,還有記得把項鏈的事問清楚。”
有了一點感情的白日比黑夜還難忽悠,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又道︰“可以的。”
黑夜眼楮一亮,什麼都沒說,第一次主動地快步奔向城堡。
在大門徹底關起來的瞬間,他朝通往二樓的樓梯奔去,跑到一半又主動停下,伸手朝前摸去。
有扇無形的大門擋在這里,黑夜的手貼著上面無法前進分毫。
貼著貼著,突然一下子,他的手成功穿了過去。
這無形大門裂開了,而且裂得不小,黑夜整個手臂都穿了過去。
一開始黑夜以為只有他在城堡里時會這樣,但白日剛確定了,這個裂縫他在時也有。
已知這裂縫是昨天白日出事後出現的,出事的原因是強行想起了一段久遠的記憶。
而出現裂縫後,白日又長久性擁有了些許感情。
這些都足以證明這無形大門之後的二樓,有曾經的、所謂上一世的記憶,只要上去了,他就能想起來。
黑夜的手臂又伸在裂縫里來回移動著,片刻後,他有些遺憾地收回手。
這裂縫細長,最寬的地方也只有兩個手臂多點,黑夜就是把自己餓瘦成干了,也完全不可能過去。
接下來就只有一個擺在眼前的辦法了——侯涅生。
自己從未跟他說過交替的存在,想來那家伙也不可能知道裂縫的存在,只要想辦法搞清黑曜石的原理,然後想辦法再來幾次,或者讓其直接碎掉。
黑夜可沒看漏那黑曜石上的裂痕,這些裂痕同樣是白日出事後才出現的。
黑曜石和這無形大門存在絕對的關聯性,黑曜石毀了,大門也就毀了。
確認暫時沒辦法通過後,黑夜靜靜站在樓梯上,無比期待著從侯涅生口中听到關于黑曜石的事。
與此同時,白日徹底掌控身體,即使沒有情感,他也未與人做過這般親密的舉動,更何況現在他有了情感,抱著自己的人又是侯涅生。
哪怕隔了條被子,白日的心跳還是快了不少,身子也下意識輕微動了幾下。
侯涅生在白日動彈第一下時就察覺了,他將胳膊抬起來,低聲道︰“不自在嗎,現在好點吧。”
說話間,白日察覺到侯涅生要起身的意思,低聲回答︰“只是不適應而已,你不用起來。”
侯涅生重新躺了下來。
白日沉默片刻,又道︰“手也可以搭過來。”
侯涅生將胳膊輕輕搭過來,察覺白日沒有半點不適應後,他才將胳膊徹底搭下來,低聲道︰“再睡一會兒吧,到時候我會叫你的。”
過了好一會兒,侯涅生察覺白日沒有真正睡著,低聲道︰“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白日問︰“那個黑曜石到底是什麼?”
“一個專門為你而做的異能造物。”侯涅生回道,“如果可以,我也不希望這東西存在,我想你直接就想起一切,然後名正言順地擁抱、親吻你、佔有你。”
侯涅生的話太過直白了,讓擁有些許感情的白日瞬間紅了臉,還不等開口說些什麼,就听這人繼續低低地說著。
“所以不要試圖毀掉這東西來破除屏障,更不要想辦法強行刺激自己來擴大裂縫。”
白日愣了愣,體內城堡里的黑夜也愣住了。
一時間,他真懷疑這侯涅生有什麼神算子的異能,不然怎麼還沒正式嘗試就被發現了呢。
白日到底不擅長說謊,他如實道︰“這就被你發現了啊。”
侯涅生回道︰“因為我了解你,比任何人都了解你。”
他將手輕輕覆在白日的眼楮上,低聲道︰“有些事物,你缺的只是時間而已,讓它順其自然就好,別想那多了,快睡吧。”
酒店房間的窗簾不是很厚,黎明的橙光刺了進來,讓原本黑暗的房間變得半明半昧,而現在侯涅生的手覆上來,白日的視野重歸黑暗。
他眨了幾下眼楮,而後真的又重新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白日听到侯涅生在叫自己,醒來後,听到侯涅生又道︰“快八點了,起來吧,你姐姐七點不到的時候就已經起來搗騰自己了。”
白日緩緩坐起來,掀開被子下床,開始刷牙洗臉,而侯涅生則開始收拾昨天吃剩一半的垃圾。
十幾分鐘後,白日收拾完畢,侯涅生也將所有的垃圾都收拾好了,翹著腿靜靜坐在沙發上。
侯涅生似乎算準了時間,白日剛準備去和他再說些什麼,門鈴聲適時響起,許曄舟的聲音也從外面傳來。
“小白,你好了嗎,該準備走了啊。”
侯涅生起身,拎起放在旁邊的垃圾袋,看向白日笑了笑,“敲門了,我也該走了。”
“先等一下。”白日快步走過來,“之前你調戲我的事其實可以實現一下。”
侯涅生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白日指的是之前在悅瀾國際,他當時仗著白日偶爾能有點感情,就稍微皮了一下,在白日手上寫的那幾個字。
他寫的是【想抱你,還想親你】。
一眨眼的功夫,白日走到侯涅生身前,道︰“低頭。”
侯涅生乖乖低頭,下一秒,他感覺自己額頭被什麼東西輕輕踫了一下,溫熱的感覺蜻蜓點水般轉瞬即逝,又听白日在耳邊溫和地說︰“別玩得太過火。”
再下一秒,白日已然轉身離開朝著房間大門走去。
開門的霎那,侯涅生拎著垃圾消失不見。
有了上次的前科,許曄舟在白日晚開門後,直接認定他房間里有人,急匆匆跑進來。
然而侯涅生早就瞬移走了,甚至連半個外賣的垃圾碎屑都沒留下。
于是,許曄舟在房間里望了望又是什麼都沒發現,她扭頭不可置信地問︰“小白,真的就你一個人?”
白日沉默了一下,肯定道︰“就我一個人。”
此時的許曄舟壓根還不相信有人能瞬移且小白會說謊。
二者結合下來,她只當是自己多想了,絲毫不嫌尷尬地扭頭就走,走了兩步還不忘催促起來,“小白,快走了,再晚點要是路上堵車就糟了。”
白日應了一聲,臉不紅心不跳地跟上許曄舟。
即使不堵車,機場和 省分局也並不順路,差不多快一小時,白日才開車到達 省分局。
牧懷琴幾人幾乎一夜沒睡,商討該如何處理這些事情。
李凡香的事情好說,目前除了白日,無人知曉異能是綁定于靈魂的,因此等李凡香的傷再好點,就會被送往總部的異能者改造。
衛簡的話,他本身的行為算不上惡劣,麻煩的則是欺騙 省分局的眾人,稍微把口供證詞什麼改改,完全就是個背鍋的極佳人選。
白日听他們又商討了到了中午,才決定采納霍斬蘭的離譜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