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多種使用方式

第6章 天衡6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美咖加冰 本章︰第6章 天衡6

    影帝的多種使用方式!

    不知不覺間,電影來到新的轉折點。

    關于西北邊疆守將一事,十多歲的幼年天子,也即林楊飾演的臨空,第一次在朝堂上反駁了鐘延。

    他道“既是霍老將軍自己也不願歸朝,你為何執意要逼他回來,讓霍小將軍代他守邊疆,他才剛是新婚啊,你這樣做,不覺得自己太殘忍了嗎?”

    鐘延第一次被反駁了,他轉頭看向上方皇位上的幼年天子,面上明明沒有憤怒的表情,但氣場卻駭人無比,站于他身側的官員忍不住顫栗起來,似乎下一秒就會跪倒在地。

    “陛下,您還小,話雖在理,卻實有不妥,凡事需往長遠考慮。”鐘延直視幼年天子,一手背在身後,黑紅繡金蟒袍看著竟比天子的金色龍袍更加威嚴氣魄。

    “臣知道,陛下對臣頗為不滿,臣便是再良苦用心,陛下也會惡意揣測,那且再听听其他臣子的意見如何呢?”

    話音落下,他眸光掃過朝廷百官,百官無一不下跪磕頭,喊道“請陛下三思啊!”

    下一秒,這些官員從各個方面分析讓霍老將軍繼續留在西北的弊端。

    最終,沒有實權的天子被逼妥協,霍老將軍卸甲歸朝,派新婚燕爾的霍小將軍去往西北,留其新婚妻子于皇都、享皇恩。

    那天下朝後,幼年天子便染風寒病重,說是需要靜養,暫時不可上朝。

    但所有人都知道,鐘延生氣了,他徹底將皇帝囚于後宮之中,真正掌控了朝堂,說是攝政王,但與天子已然無異。

    時間長了,還是有人站出來要見天子,或想扳倒鐘延,但這個時候沒人斗得過他,更沒人能反得了他。

    這些人被鐘延弄上了莫須有的罪名含冤入獄。

    一時間,皇城內血雨腥風,人心惶惶。

    這個春三月被深冬暴雪籠罩,越是去往盛夏,就越是冷得可怕,皇權、人心世間的一切都在逆行。

    人間不暖,人心寒涼,但時間仍在飛速流逝,距離霍小將軍去往西北只剩十五天了。

    是夜,鐘延站于小皇帝的寢殿之外,不稍片刻,傅語凝飾演的皇後走了出來,她是臨幽王還在時納入宮中的妃子,在臨空成為小皇帝後,被其立為皇後。

    連小皇帝都是鐘延選的,那這個他名義上的正宮妻子自當如此。

    皇後朝鐘延行過一禮,“王爺,很抱歉,讓您等久了。”

    “他睡下了?”鐘延問。

    “是。”皇後似乎有什麼心事,彎腰回答著,遲遲沒有起來。

    鐘延背對著皇後,完全懶得搭理對方。

    沉默良久,皇後沉不住氣了,她問“是不是只要再有半月,最多一月,您就能”

    “就能什麼?”鐘延問。

    “就能就能”皇後支吾半天,還是沒能將那幾個說出來。

    鐘延笑道“就能徹底廢了那小家伙,然後自己當皇帝了?”

    皇後瞳孔一顫,剛想跪下說自己不敢這樣想,可鐘延已經先一步開口了,“怕什麼,你不就是這樣想的嗎?”

    皇後再次沉默良久,再開口時變得無比緊張,“是,我是這般想的,等您當了皇帝,您許我的東西是不是也可以”

    “許你的東西不是早就給你了嗎?”鐘延打斷皇後的問話。

    一瞬間,皇後的面容煞白起來,似乎有什麼東西就此碎掉了,心如死灰,她不甘心地呢喃道“可是”

    “本王許你的是後位,自臨空登基後,這麼多年,你的位置可曾被哪個女人撼動過嗎?”鐘延回眸看向皇後,聲音冷冽,“還是說,你想要的,其實是本王登基後的後位呢?”

    “不是嗎?”皇後絕望地問,“你答應過我的,只要那老東西死了,我會一直是皇後”

    “是啊。”鐘延說,“即使我登基了,你依舊是皇後,但是”

    他頓了頓,聲音更冷了,“你也只是個皇後,畢竟這個位置,需要有人來坐著。”

    皇後似乎剛從一個深淵中被起來,然後轉手就丟入了一個更絕望的深淵。

    “為什麼?”她的聲音啞得可怕。

    鐘延直白吐出三個字,“你不配。”

    電影院里的一眾觀眾“”

    尤其是看過那天直播的,都不由心生感慨太慘了,真是太慘了,戲里比戲外還慘。

    體內城堡的黑夜“嘖”一聲,怎麼說呢,他覺得挺爽的。

    侯涅生的真實性格很狂,只是現在沉澱下來了而已,而他肯定,電影里那三個字,肯定是現實里的侯涅生想說的。

    突然,黑夜听到皇後吼道“我不配!?那什麼人配!?”

    皇後似乎心死了,以至于這般不顧形象用嘶吼來質問“鐘延,你忘了這麼多年後宮里的事都是誰在幫你嗎!你還有沒有點良心!你但凡有點良心你就不該這樣對我!”

    “你可以這般對我!這般負我”

    黑夜“??”

    嘶,劇情有點眼熟啊。

    不管這段是章文韶編的,還是真實發生過的,但侯涅生畢竟是有前科的存在。

    黑夜再次坐起來,氣得眼眸猩紅,殺意瞬間卷席整個宮殿,咬牙切齒的聲音恨不得將侯涅生當場撕了“侯涅生!你他媽美男計用上癮了?!”

    “當年不過是你遠遠望一眼,就自我淪陷了,本王要的只是個棋子,剩下的都是你的自以為是罷了。”電影里,鐘延用很冷的聲音回道“本王既未曾傾心,又何來負你這一說。”

    “再者”鐘延抬眼望向無邊的夜空,冷冽的眸中里多種莫名的死寂,“你不配,誰也不配,此世間暫無人可配。”

    “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畢竟這個位置,只要是個女的,其實誰來都可以。”他說著又看了眼皇後,看向皇後的眼神像在看個死人,闊步離開前又留下兩個字。

    “皇後。”

    黑夜的罵聲突然就止住了,他的心還有一點點疼,像有把刀緩緩剜了上去。

    無論他有多少個前世,至少在侯涅生當鐘延的時期,他已經不在人世了。

    于是對侯涅生而言,此世間便暫無人可配了。

    黑夜搖了搖頭,強行讓自己不去想奇怪的東西,他無比煩躁地說“自作多情,還一天到晚騙我!真當我稀罕你嗎?!”

    電影還在繼續,十五天的時間眨眼而過,花甲之年的霍老將軍回都頤養天年,而新婚三月的霍小將軍啟程遠赴西北。

    此事之後,鐘延徹底把自己放在了那個不屬于他的位置上,與真正的皇帝只差登基一事。

    不出七日,他以臨空的名義頒詔書。

    孤自知薄命,無顏再擔大臨江山,此日初夏傳此昭,甘讓此位,立鐘延為新皇,于仲夏吉日正式行登基大典。

    那日,所有人要瘋了,大臨天下馬上就要江山易主,被迫改朝換代了。

    而他們也明白為何鐘延執意要霍老將軍歸都,而霍小將軍去往西北,家父與妻子在朝為質,霍小將軍雖有救世之能,但他敢嗎?

    他不敢,只能眼睜睜看著大臨易主,然後余生為他人守邊疆。

    那夜,驚雷劃過灰暗的天穹,夏日的第一場暴雨來了。

    世間萬物都冷得可怕,這是場如暴雪般寒涼的雨,帶不來任何仲夏將至的喜悅,

    霍家宅邸,年過花甲的霍老將軍坐于書房中。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似乎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而後他提筆,在紙上寫了封無比沉重的家書,字里行間,都在訴說著忠孝兩難全。

    寫到最後,他將毛筆摔下,咬破指尖,用年邁但仍舊滾熱的血,緩緩寫下幾個血字——吾兒,救大臨。

    不稍片刻,已為霍家妻的俠女進入書房,接過霍老將軍遞來的家書,又跪地磕了個響頭,字字泣血,“此行西北,無論生死,家書定到,仲夏前夕,登基前夜,援兵必至。”

    鏡頭再轉,俠女換上海報上那身裝扮,趁夜離開霍府。

    在這關鍵時期,皇城處處是重兵把守,俠女歷經萬難逃了出去,即使近鄰西北,身後依舊有人在追殺。

    事在人為,天地可證,俠女終究到達西北之地。

    在狂風席卷黃沙過來時,她給披上早已準備好的頭巾,策馬朝著霍家軍營奔去。

    劇情發展到這里,一切都朝著歷史的正軌前進。

    西北發兵,救臨于危,此行萬民響應,每當霍小將軍率兵臨城,皆是城門大開,放兵馬穿行。

    最後,在仲夏的登基前夜,霍小將軍率軍兵臨皇都,隨著城頭之上的一聲令下,皇都城門同時不攻自開,救臨大軍朝著皇宮前去。

    皇宮內,鐘延站在後宮鳳殿之中,冷聲問皇後“小皇帝在哪?”

    “被我藏起來了。”皇後笑著回道。

    “嗯?”鐘延的表情似乎有幾分不屑,時至今日依舊不覺死期將至。

    皇後見到這人如今依舊是這般勝券在握的模樣,她瞪著對方,厲聲威脅道“鐘延,他們殺過來了,小皇帝是你唯一的籌碼了!”

    “他現在在我手上!只有我知道他在哪!把我想要的給我!否則你不可能在今夜找到小皇帝!今夜你必死無疑!”

    鐘延靜靜看著逐漸陷入瘋魔的皇後,而他眼中的瘋狂竟在逐漸消退,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完美的棋子。

    皇後徹底瘋了,她從鳳位上站起來,痛哭流涕地朝鐘延吼道“鐘延!給我啊!你不給我我想要的,我也不會讓你得到你想要的,大不了我們同歸于盡!”

    “同歸于盡?你照樣不配。”鐘延淡淡回道。

    他的眼神從電影開始就冷得可怕,臉上的笑容也無比瘋狂,但這一刻,這些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平靜地注視著絕望到瘋魔的皇後,而後嘴角稍稍揚起。

    這是一個很淺,很淡,近乎虛無的笑容,卻直接所有人都看愣了。

    影院的所有觀眾都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露出這般笑容,明明是死境,他為何看起來無比滿意。

    熒幕中,鐘延轉身離開,輕飄飄的話語傳入所有人耳中,“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了。”

    沒人明白為什麼了,和他們相比,許明淵勉強能明白些許。

    鐘延就是侯涅生,他要的就是這個死局,謀劃二十多年就是要以鐘延身份的這般死去,然後用這個死局換取某樣東西。

    但是他們想不明白,到底有什麼東西,讓侯涅生不僅不能靠異能得到,還必須在史書中留下這個千古獨一的身份,總不可能真是為了大臨朝吧。

    電影迎來最高潮,宣政殿中,鐘延獨自一人坐在皇位上,他手中拿著一樽酒,靜靜搖晃片刻,而後仰頭毫不猶豫地將樽中酒一飲而盡。

    飲盡後,他將酒樽隨意丟下,靠坐在龍椅上,平靜地看著霍小將軍身著滿是鮮血的鎧甲走入殿中。

    霍小將軍手持長劍,劍身還在滴血,在地上劃過時,血滲了一路。

    他站在大殿中央,抬頭看向鐘延,眼里是無盡的怒火,“鐘延,你該死了。”

    “是該死了。”鐘延笑著說,“只可惜,你來遲了一步。”

    話音落下,霍小將軍瞳孔震顫著將劍丟下,他以為自己來遲了,小皇帝已經死了,可下一秒,鐘延竟是緩緩閉上眼,而後無力地癱倒在龍椅上。

    再下一秒,皇後掐著小皇帝走來,“鐘延!我要你”

    霍小將軍看到還活著的小皇帝終于回過神來,這才明白鐘延說的來遲一步是什麼意思。

    鐘延死了,死在了他歷經謀算後,要改朝換代的登基前夜。

    皇宮里燒著大火,兩方兵馬還在廝殺,大殿中三人的臉上皆是不可思議,沒人願意相信鐘延就這麼死了,沒人想得明白為什麼。

    而唯一知道答案的那個,已經下地獄離開了。

    皇後松開掐住小皇帝的手,“ 當”一聲跪了下來,殿外的大火越燒越猛,漫天的火光似乎要將這無邊的黑夜徹底點燃。

    無數人殺入殿中,他們同樣看到了已經死去的鐘延,還有一側那安然無事的小皇帝。

    在這喧鬧聲中,霍小將軍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麼,但他率先一步朝小皇帝跪下,喊道“陛下,謀逆者已死,請陛下收回成命,重歸龍位。”

    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在久經十多年後,再一次真正朝大臨的天子跪拜,這夜的火燒至天明,與晨曦接壤,黑夜與陰靄散去。

    烈火的余燼溫暖了皇都的每一寸角落,這場逆反時節的隆冬暴雪終究是散去了,人間萬物歷盡極度寒冷的春三月,在仲夏的那日重新煥發生機。

    萬物回溫,翠意盎然,人面桃花,皆是笑顏,這精心籌備的登基大典依舊如期舉行了,登的是大臨正統的皇。

    林楊飾演的小皇帝身著龍袍站于大殿之上,他曾經有過一次登基大典,但那次的極為極為敷衍,只是為了讓他有個皇帝的名稱而已。

    這一次,極致繁瑣,禮畢天授,沉重而華貴的龍袍壓在他肩上真正有了實感,他俯視所有大臨的臣子,在萬民臉上看到他們應有的模樣。

    听著那齊聲比天高的“吾皇萬歲”,小皇帝的眼眶濕潤起來,在一滴清淚落下的同時抬頭仰望天空。

    空,有空虛徒然之意,亦可指廣闊天空。

    而現在,臨空走過十多年的空虛徒然,終于見到了廣闊天空,屬于他,屬于大臨的天空。

    電影的基調就此變得歡快起來,幾十載光陰在鏡頭的反復切換間飛速流逝,大赦天下,論功行賞,重用賢臣

    小皇帝從少年,走向青年、中年,再到暮年,過完了他那勵精圖治,仁善治國的一生歲月。

    林傳薪扮演的暮年臨空一臉慈愛地看向自己的繼承人臨衡,放心地大臨皇位交給他。

    又是一年仲夏,臨衡登基,登基之時,一如當年那般,翠意盎然,皆是笑顏。

    新帝登基後,第一個上元佳節,曾經的那條迎親大道上擠滿了人。

    花燈,夜宴,嬉鬧,街坊鄰里,無處不是福樂安康,家國太平,大臨就此迎來了第二個盛世。

    電影徹底進入尾聲,許曄舟抽泣兩下,明明是合家歡樂的大團圓結局,她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心酸和壓抑,想放聲大哭卻又無法哭出來。

    影院中的大部分人也有這般感受,而這感受都是從鐘延露出那個滿意笑容時出現的。

    確實如章文韶所說,這是一個顛覆以往的歷史改編電影,攝政王鐘延依舊是個大反派,但他不又不單單是個反派。

    所有人的心底都出現一個驚世駭俗的想法,鐘延是在救大臨,他想要得到的就是今日這般盛世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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