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多種使用方式

第2章 天衡2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美咖加冰 本章︰第2章 天衡2

    影帝的多種使用方式!

    就兩人的關系,在賀承天看來,二人看起來一般大,但說話方式,相處方式著實怪異。

    說親不親,說遠也不遠。

    更讓賀承天想不明白的是,顏司話里話外自稱蕭問遠的爸。

    而蕭問遠雖然一副誰也不服的凶樣,卻也沒有直接否認,總不能真是

    蕭問遠和顏司對視一眼,突然都笑了起來。

    幾秒後,顏司捧著笑疼了的肚子率先回道“關系挺多的,但賀隊長你非要听個準確答復的話,搭檔,除了互相看不順眼,成不了靈魂伴侶,哪方面都絕對適配的搭檔。”

    蕭問遠慢悠悠將芒果吃完,靠到沙發上笑得略有幾分嫌棄,“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如此。”

    賀承天更懵了,而顏司放下平板又看了眼手機,“蕭問遠,有空的話接幾單。”

    “沒空,不接。”蕭問遠道。

    “快點,不然你以後沒號雙排了,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顏司將自己手機遞到蕭問遠面前。

    他重新拿起平板,又道“自己去對接,隨你看著來。”

    迫于現實的威脅,蕭問遠將顏司的手機拿起並翻看起來。

    正式接單前,他問“吳慶生怎麼樣了?”

    “看著呢。”顏司看著地圖上顯示的賓館名稱,道“一個地方沒動,今晚估計是夠嗆了,還真是個沒良心的,可憐了我的芒果啊。”

    蕭問遠笑道“事實證明,我還是挺有良心的。”

    賀承天“”

    還是這樣,兩個人說話都能听懂,但為什麼放一起就听不明白了呢?!

    眼見賀承天的疑惑越來越明顯,整個臉都要擰成問號了。

    顏司抬眼望過去,問“賀隊長,你們簽過契約沒有?就那一張紙的單子,上面可能寫東西,也可能就只是一張白紙。”

    “簽過。”賀承天說。

    所有參與此次任務的人都事先簽過一張紙,紙上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寫名字的地方,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現在听顏司提起,他眉頭輕微皺了下,“那東西怎麼了嗎?有問題?”

    “沒問題,那東西算是強制性的保密協議吧,你簽了那東西我就能放心說了。”顏司躺在沙發上翹起一條腿,又抬起手臂正對著賀承天,五指之上瞬間纏繞著明顯的藍色電弧。

    在賀承天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他笑著說“特殊部門,顧名思義,我們是有特殊能力的人,你可以把這種能力叫做異能,而我的異能和電有關。”

    “我有一種特殊能力,名叫電感,被我用電接觸並標記到的人,只要不是相隔成百上千里,去到哪里我都可以知道。”

    “更重要的是,我的電可以通過被標記的人擴散,逐步形成一個動態感知網,其實說是動態感知網也不全面,畢竟只對活的東西有效。”

    ”換言之,我只要躺在這里等吳慶生回村,用不了多久就能知道那村里有多少活人,而這些活人又都站在哪些地方。”

    顏司將指尖的電弧收起,將平板轉過來朝向賀承天,指著屏幕里地圖有標注的一個小賓館。

    “賀隊長,這里,就是吳慶生現在的所在位置。”

    他將平板重新對轉自己,又隨意在地圖上翻了翻,滿不在乎道“說實話,吳慶生還挺膽小的,我本以為他會被我那番話刺激到,然後用最快速度拎著芒果回村呢。”

    “這樣的話,我今晚就能知道村子的情況,然後”

    顏司的視線轉向已經開始打單子的蕭問遠。

    在燈光下,他的笑容多了幾分邪性,讓人不寒而栗,“我跟我的搭檔就能悄無聲息地快速解決他們了。”

    賀承天站在顏司不遠處,覺得這青年無論是語言還是表情都像個無視律法、狂妄至極的瘋子。

    他強忍住拔槍的欲望又深吸一口氣,剛想咬牙說些什麼。

    只听顏司又笑著說“放心啦,賀隊長,我早就從良了,遵紀守法,安分守己。”

    “更何況,我說的解決他們也不是殺人,只是單純將人放倒而已,當然了,一切都要以實際情況而定。”

    “如果村里的異能者拼死反抗,我們也會考慮是否將人當場擊殺。”

    “不過我可以向賀隊長你保證,警隊不會出現任何傷亡,村里的普通人也不會有性命之憂。”

    此時,賀承天的認知還處在極大的震驚中,但也並不妨礙他理清現在的局勢。

    這個世界上存在擁有異能的異能者,這個躺在沙發上,穿著騷氣,長相妖艷的青年就是其一,那個村子里也有異能者,那些異能者就是青年需要消滅的目標。

    這個過程中,青年唯一能保證的就是不會傷及普通人,而異能者賀承天暫時無法想象他們的戰斗究竟是什麼樣的。

    他明白這已是青年能做到的最大保證了,道”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全”

    不對啊,賀承天猛然反應過來一件事,這青年剛說自己從良了,難不成以前真是罪犯啊?!

    賀承天難以想象和接受自己居然要和一些犯罪分子共事。

    這一刻,他徹底否定了上頭的吩咐,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都不該讓這些犯人

    眼看賀承天就要拿出手銬上來拷自己了,顏司笑著擺擺手,“賀隊長,我以前沒殺過人,最多就是幫人搞搞黑幕,然後賺了點小錢而已,被招安從良後,這些錢也全都充公了。”

    賀承天把即將掏出來的手銬收了回去,當然,這個前提是他不知道顏司說的小錢是好幾個億。

    他勉強松了口氣覺得顏司還算有救,又轉頭看向正打游戲的蕭問遠。

    蕭問遠翹著腿坐在單人沙發上,手指的動作快得讓人難以看清,身體其他部位卻無比放松。

    他臉上沒什麼笑意似乎有幾分不屑,但有種一切盡在掌握的游刃有余。

    然而就像賀承天說的,無論笑與不笑,蕭問遠全身都寫滿了攻擊性。

    明明只是打游戲,但賀承天卻在心底生出一絲莫名的緊張,就像闖關游戲打到最後,即將推開終極boss的所在大門。

    這種緊張里還有恐懼和未知,似乎有什麼東西就此超出了掌控,讓人不知不覺間就被冷汗浸濕了後背。

    “賀隊長,別一直盯著蕭問遠看。”顏司漫不經心的聲音及時將賀承天拉了回來。

    他看著終于清醒過來,後退幾步又深吸一口的賀承天,再次出言提醒“尤其是在蕭問遠精神集中的時候,盡可能別看他,不然就會發生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

    “好,我知道了。”賀承天別過眼去,又將手伸向後背摸了摸,那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濕。

    他深吸一口氣,將剛剛的恐懼壓下,問“顏,顏司,蕭問遠的異能是什麼?”

    “跟精神有關,但嚴格意義上說也不太算。”

    顏司賣了個關子,像是要刻意嚇賀承天一般,“跟蕭問遠打的話,如果沒有一擊必殺的把握就廢了他的手或者胳膊,要是廢掉也做不到的話,就背過身去避開他的視線快速跑路。”

    “要是跑不掉的話,在他拿手踫到你之前想辦法”顏司拖了個很長很長的尾音後將最後的兩個字咬得極重,“自殺。”

    ”顏司,你非要把我形容得這麼危險嗎?”蕭問遠忍無可忍地瞪了顏司一眼,“你那些都是什麼形容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說什麼游戲boss呢?”

    顏司滿不在乎地懟道“你以前那種行為和副本boss有區別嗎?”

    說完,他再次想起當年因為同情心而受暗算的事情,罵道“小沒良心的東西。”

    “照你這麼說,你應該感謝我當年只是個小沒良心的東西。”蕭問遠重新低頭打游戲,趕在顏司回懟前又道“分比較高,到此為止。”

    “看在錢的份上放你一馬。”顏司說著又看了眼時間,淡淡提醒道“這把結束記得先吃飯,我買的時候可全是熱乎的啊,到時候又犯了記得別賴我頭上。”

    “不賴你。”話音落下,蕭問遠結束游戲,他放下手機,起身去遠處拿吃的。

    顏司朝他看了眼,“芒果在廚房里,刀就在旁邊,順便給我削幾個過來。”

    “你公子病也不少啊,顏大少爺。”蕭問遠拎起裝晚飯的袋子朝廚房走去,那背影頗有幾分找人干架的氣勢。

    片刻後,削芒果的聲音從廚房傳來。

    賀承天“”

    他算是看明白,這就倆被迫從良的問題少年,而且一個比一個問題大。

    不對,用少年犯來形容更合適,難怪自己哪哪都看不順眼呢,和自己從根上就壓根不對等的存在。

    他眉頭蹙起,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無比愜意的顏司,試探道“你們那個部門里,都是你倆這樣有前科的?”

    賀承天還是不好意思將少年犯三個字說出口,換了個稍微委婉的。

    但顏司顯然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他回道“不是,大部分,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挺正派的,但我們隊的話基本全是。”

    “比如?”賀承天又問。

    顏司想了想,“脾氣和戰斗力同樣爆表、行為比二哈還抽象的西北狼;極其擅長ua、戴眼鏡的斯文敗類箱水母;外表天真無邪但一肚子壞水的小惡魔丹頂鶴,宇宙超級無敵”

    “停。”賀承天打斷顏司的話,“先不管為什麼都是動物,光你說的這幾個听起來也沒多大問題,以前能犯過什麼事?”

    顏司見蕭問遠端著盤子過來便立馬從沙發上坐起來,“從上到下,連殺八人,傳銷頭目,異教教主,最後那個,因為從小管得嚴,所以目前沒犯過啥事。”

    “你說岑少?”蕭問遠將裝滿芒果的盤子放到桌子上,又拿了個煎包坐回沙發上,咬了一口才道“他但凡不是管得嚴,絕對會把岑隊找個地方藏起來,然後樂此不疲地搞強制愛。”

    賀承天“?!”

    岑隊?岑少?一個姓的?!!

    你們這個特殊部門真的沒問題嗎?

    賀承天倒吸一口涼氣,今日不止認知被刷新了,連三觀的下限也被刷新了。

    這群人,到底憑什麼!

    不止不用被關起來,還能這樣光明正大在外面晃蕩。

    “你倆呢,你倆問題也不小吧。”賀承天說。

    他的語氣跟在審問罪犯沒啥區別,眼神也帶有明顯的惡意和不屑,仿佛在看什麼垃圾一般。

    “不不不。”顏司塞了口芒果快速否認,“跟他們比,我絕對算是良心,就是收錢搞黑幕而已。”

    他指著剛吃完包子的蕭問遠試圖轉移火力,“但蕭問遠就不一樣了,那地方四舍五入和精神病院沒啥區別,他在那精神病院里當終極boss,差點團滅我們半個三隊的人。”

    余光瞥見賀承天朝自己掏出手銬,還有他那憤怒和厭惡的表情,蕭問遠眼皮子抬眼不抬,“顏司有沒有告訴你,他所謂的收錢,零零散散加起來快十個億。”

    賀承天“”

    看起來一副手銬不太夠啊,兩個都不是好東西?!

    “賀隊長,你可以拿我們當潛在犯,或者直接當犯人,反正怎麼樣都行,畢竟那是事實,只是任務在身,手銬的話還是免了吧。”蕭問遠說。

    他在袋子里挑了半天,掰下半塊燒餅,然後將袋子朝中間推去,“顏司,我差不多墊墊就行了,你記得把我剩的那半塊吃了。”

    他叼著燒餅靠在沙發上後,才抬眼看向賀承天,”賀隊長,你也過來吃點吧,這兩天正式出任務前還得麻煩你跟我們待一起,有什麼看不慣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說出來,但是先提一句,你說了我也不會改的。”

    賀承天“!!”

    這他媽的,殺人犯還還這麼囂張?!誰給他的膽子的?

    上頭到底怎麼想的,為什麼要派這樣的人過來!?

    就因為他們那什麼異能?!

    “切,一會餓了有你好受的。”顏司將袋子遞過來把里面的半邊燒餅拿出來,又把面前盤里的芒果盤推過去,“打單子的時候記得吃點。”

    顏司咬了口燒餅發現賀承天還站在那里。

    他無奈聳聳肩,又滿不在意地笑起來,“賀隊長,咱們這個特殊部門呢,大多數人都根正苗紅,走中庸之道,也就我們三隊的這幾個,野路子出身,離經叛道。”

    “說難听點的呢,在三隊里啊,隨便有個親爹親媽疼愛的已經算是頂配了。”

    在賀承天毫不掩飾的、極度厭惡的目光中,顏司又擺了擺手,“別人的經歷我也不好拿來說,就拿我自己來舉例吧。”

    他側躺在沙發上邊吃燒餅邊說“我一出生就被丟孤兒院了,顏是院長的姓氏,至于司嘛,死的諧音。”

    “那天要不是院里正好有人出去丟垃圾,正巧發現垃圾桶里還有個我,我早就該死了,所以院長說我命不該絕,用個司當名字就算抵了出生的那場災了。”

    “院長對我很好,可惜我八九歲那會,他本性暴露了,經常對我做些出格的事情,這些事情想也知道我不可能同意的,但是不同意有用嗎?”

    “沒有用,現實沒那麼多美好的童話故事,那麼多次從未有人來救我,而最過分的一次,院長也生氣了,他打了我一頓後才把他想做的做了。”

    “結束的時候他還告訴我,說對我這麼好,就是圖我長得好看,養好了,養大了,等著有天能真正辦了我。”

    顏司吃著半邊燒餅,說話的語氣滿不在乎,仿佛壓根就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那天,我的腿還給他打折了,他抱我去洗的澡,一邊洗還一邊警告我,別想著逃跑,屁大點的孩子,沒了他能怎麼活啊?洗完之後,他還跟我說他給我養得多好啊,白白淨淨的。”

    “當時我就不樂意了,他算個什麼東西,我離了他難不成還就死路一條了嗎。”

    “腿斷的那幾個月里,他盯著我怕我和別人亂說話或者直接想不開自殺了。可惜啊我這人想活,而且想活得瀟灑,于是我裝得很乖,他讓干嘛就干嘛,之後等腿好差不多時,他已經完全放下戒備了,我當天夜里就跑了。”

    ”剛跑出來的時候,我管他犯不犯法,只要給我錢,我啥都干,反正能讓我養活自己就行。”

    “結果實踐證明,我不止給自己養活了,還養得賊好,十五六歲那會啊,我手上好幾個億呢,開游艇,住別墅,要多奢侈有多奢侈,可惜沒過多久就被抓了,被迫從良,資產充公。”

    “然後從良還沒兩年,十八歲那會兒,又攤上了這個小祖宗。”顏司拿手指了指蕭問遠,“這小沒良心的東西啊,我最慘的時候都沒他慘。”

    “異能者的身體素質有多強呢,子彈打幾下,只要不打到致命部位都死不掉,不到一星期就能好,還不會留疤。”

    “結果呢,蕭問遠居然有胃病,養到現在整八年了都沒完全好,跟他肉搏練手的時候都不能朝肚子上打,給胃打出血了還要我去掏錢治。”

    “顏司?”蕭問遠突然插了句嘴。

    顏司立馬改口,嘴里繼續塞了口已經徹底涼了的燒餅,含糊道“是,錢是一起賺的,所以也是一起掏的,那次我也不該逼你真叫我聲爸,並為此大打出手然後沒收住手,給你肚子上來了幾拳,導致你胃出血進了急診,你那天沒操控我讓我扇自己幾巴掌還真是我的良心好兒子啊。”

    “總結,我作死,我低頭,我認錯,有些事情,放心里就夠了,不用真叫出來。”

    賀承天即使厭惡至極也下意識朝蕭問遠看過去,但蕭問遠正聚精會神打單子,別說再開口了,連個眼神都沒給顏司。

    居然默認了這件事。

    顏司顯然也是知道這點,他咽下最後一口燒餅,又拍了拍手上渣子,“可能在賀隊長你看來這些事情挺不可思議的,但這就是真實存在的,我們前半生都是這麼過來的,被抓住了,被迫從良了,現在能遵紀守法已經是頂天了。”

    “賀隊長,這幾天呢,讓你跟我倆這本該這處死的少年犯待一塊兒確實挺為難你的,你要覺得膈應或者惡心呢,就該說說、該提提,不用憋在心里。”

    “更何況,你瞧不上我倆,我倆也不稀罕你的瞧上,你要覺得不服呢,用我們三隊的規矩,誰拳頭硬,听誰的。”

    “我不用異能,也不需要蕭問遠打配合,你們隊里,就這次要配合出任務的,一起全上了都行,大不了給我打個半死,然後擱沙發上躺幾天。”

    “顏司。”蕭問遠嘴上叫著顏司的名字,卻是抬眼看向賀承天。

    在倆者目光將徹底接觸的瞬間,顏司手抵在蕭問遠頭頂,將他的視線重新按回手機上,“你爸說話沒你插嘴的份,老實打單子去,晚點記得再洗個頭,我手上都是油,算了,直接洗個澡得了,挺髒的。”

    幫賀承天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逃過一劫後,顏司站在蕭問遠身旁,又輕笑一聲,“不過就像蕭問遠說的,你說了,真打了,有些東西我們也不會改的,畢竟野路子出身,離經叛道,我個爸媽都沒見過的,為了活命和金錢什麼干的玩意,拿什麼跟你這樣的比呢?”

    顏司說著拍了拍手,發現還是拍不干淨手上的渣子索性朝洗手間走去。

    顏司向來怎麼滋潤怎麼來,能躺著絕不坐著,他的站姿也一向隨意,時常給人一種他個頭不高還有點羸弱的錯覺。

    可朝賀承天走來時,顏司卻站直了身子,他與蕭問遠是一般高的,都比賀承天要高了半個頭,只是站得懶散,讓人會下意識忽略而已。

    有一瞬間,賀承天覺得這青年可怕而瘋狂,似乎一腳就能輕易把自己踹倒在地,然後用力碾過去。

    但下一秒,顏司直接從賀承天旁邊經過。

    他邊走遠邊用無所謂的語氣道“放心,我不喜歡打人,更不喜歡殺人,只是想用實際行動表明一下,我要對你做什麼,其實非常容易。”

    “改邪歸正這個詞呢,用在我們身上並不合適,但看在我倆跟賀隊長你啊,勉強算是殊途同歸的份上,這幾天就請你多多擔待了。”

    “賀隊長,你不用想太多了,剛剛說的那些只是跟你把一切都挑明了而已,我不屑于和任何人賣慘,你可以不服,也可以上拳頭,站著不動讓你打都成,但是”

    顏司的聲音混著水聲從洗手間傳來,“別再拿那種看雜碎的眼神看我倆,不是天生壞種,誰想這麼活著呢。”

    顏司似乎是想給賀承天考慮的時間,又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他走出來拿條浴袍就又回了洗手間。

    “蕭問遠,我洗個澡,安靜打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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