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陰曼笑容甜美,她做好了被舍棄甚至被抹殺的心理準備。
一個毫無價值的尸魅,實力普普通通,放在身邊除了惡心別無他用。
美色?
以江宇的身份,什麼樣的美人找不到,何必寵幸一具尸體。
倒不倒胃口?
嬴陰曼什麼都知道,她不是魯莽,不是愚蠢,只是沒得選擇。
命運巨輪傾軋過來,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父皇靠不住,阿房靠不住,胡亥那個畜生更靠不住。
靠自己?
懵懵懂懂的小尸魅一只,腦子都不清醒,怎麼獨活?
古人雲,千金易得,良人難尋。
好在,她賭贏了。
她的良人,是一位可以只身斬殺創世神的存在。
夢里都不曾有過的奢望。
......
回到長安,嬴陰曼幫嬴惑拿下了公子扶甦的傳承。
直接開口索要。
扶甦的殘念並未刁難,給了傳承後,才問了妹妹幾句無關緊要的話。
他一直都在,殘念早已甦醒,始皇帝來過數次,他不願相見。
沒有重塑尸身,沒有變成尸將。
或許是不能,或許只是不願不死不活的存在著,公子扶甦有自己的驕傲。
嬴陰曼主動說了很多。
包括胡亥的死,阿房的死,父皇的死,四位將軍的壯烈。
事事詳盡,毫無隱瞞。
扶甦只是安靜听著,沒有責備,想要抱一下小妹,卻無能為力。
幻影穿過身體,只有虛無。
“小妹,你比我勇敢,你做的沒錯,九州子民比大秦重要。”
“你可知道我當時為何自裁,沒有反抗,明知道那是一份矯詔。”
“趙高在信上說,若我執意抗旨,兵臨咸陽,九州會再次陷入戰亂。”
“他真的很了解我,知道我不會為了一個秦皇的位子不顧百姓死活。”
“胡亥自小聰慧精明,行事果斷。”
“我只是沒想過,他會...”
扶甦抬起手,虛無撫摸著妹妹脖頸上的淡紅血痕,滿臉心疼。
“很痛吧。”
“我若不是那麼軟弱,你就不會遭受如此折磨,是我的錯。”
“小妹,不要恨我。”
嬴陰曼坐在棺槨上,抱著膝蓋失聲痛哭,扶甦怎麼哄都哄不好。
來之前,她想過無數種可能。
想過哥哥會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無君無父。
想過哥哥會對她失望,不願多看她一眼,甚至不願現身相見。
她想過很多很多。
唯獨沒想過,哥哥沒有怪她,反而跟她道歉,夸獎她,安慰她。
她不配的。
她不是哥哥,心里裝著九州子民,大多時候,她只是單純想要活下去。
僅此而已,無關蒼生。
她知道自己原本就是一個自私的人,心里裝不下那些高尚。
嬴陰曼如是想著,便如是說出來。
公子扶甦只是笑了笑,看著妹妹的眼眸中心疼又重了幾分。
“亂世生存不易,你能保護好自己已經很厲害了。”
“別哭了,好好活下去。”
“你比我們所有人做的都要好,包括父皇。”
這——
嬴陰曼哭笑不得,哥哥還真是什麼都敢說,這個冷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
長安城中,嬴陰曼出面掌控,收攏殘余秦兵入駐核心。
尸兵尸將並不多,僅僅十幾萬。
尸將最高不過八階,尸兵全是沒有資格獻祭的邊角料。
長安城內所有幸存者,無一人敢質疑。
江宇隱藏身份,以兵家首席傳承者的身份幫助傲晴拿下權柄。
傳承先賢用的兵祖呂尚,沒錯,就是直鉤釣魚的那位姜太公。
兵家四聖所有傳承異能信手拈來,誰敢質疑?
一樣的套路,一樣的結局。
質疑者直接抹殺,首級掛在城牆上風干。
四聖全部隕落,加上大秦陽滋公主嬴陰曼站台,兵家整合過程毫無波瀾。
沉澱數日後,陽滋公主嬴陰曼宣布長安獨立,建立大秦帝國。
不局限于長安,順帶掌控周圍數座市級庇護所。
夏歡、石飛飛輔助,一內一外,短時間內足以建立起一套完整的管理體系。
長安城依舊是長安城,兵家依舊是兵家,大秦女帝依舊是大秦女帝。
除了上位者換了幾張面孔,一切照舊。
長安,未央核心區。
幾場戰爭打下來,城中破敗如廢墟,內城園林同樣沒了之前的精致。
此刻,所有土木覺醒者正在兩班倒,二十四小時不停歇的重建城牆。
修園子這種小事,短時間內排不上日程。
後院,池塘邊。
水里錦鯉游蕩,不時有幾只躍出水面,跳不到半尺便砸進水里。
有一只算一只,肥的像豬。
何離離掰下一小塊面包扔進水里,小家伙們擠來擠去,搶的不亦樂乎。
大多時候,有腦子的人類和沒腦子的錦鯉也沒什麼區別。
整日為了一點資源,搶來搶去。
“你叫我來做什麼?”
“雜志社最近有點忙,沒有電腦,圖片文字全靠人力處理。”
“我又信不過他們,只能一個人包攬。”
池塘邊亂石堆疊,亭子下的桌椅只剩一半,看起來極是慘烈。
江宇亭子里坐著,太陽曬在身上稍暖,不敵寒風冷冽。
好在爐子上煮著的熱水沸騰,縷縷茶香伴著熱氣,暖心暖胃。
“考你一個簡單的問題,知不知道新聞三要素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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