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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時空之門?
看到池山哲哉如此輕車熟路地消失在“門”里,徐航的內心不禁涌起幾分疑慮,池山哲哉對鬼岩屋的熟悉程度簡直就像在自家宅院里一樣,真的如他所說,只是喝了三天酒,就摸清了這麼多的情況?
就在他猶豫不定之時,帳外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徐航略一思索,翻身躲到了王座後面。
此時,梟金帳外走進來了一高一矮兩個頭戴鬼怪面具,身披暗紅色斗篷的人,這兩人在帳內環視了一周,看到那扇白色光霧化成的“門”後,相視點了點頭。
“是池山哲哉,他果然開啟了‘荒之門’,進了荒域。”高個子斗篷人說道。
“這個老家伙,自以為摸清了鬼岩屋的底細,想和我們周旋,實在太過天真了。”矮個子斗篷人發出一陣陰惻惻的笑聲,“在荒域里,他還會遇到意想不到的人,我很想看看老家伙那個時候的表情。”
“走吧,我們趕緊進去,不要讓那個人久等了。”高個子斗篷人催促道。
“這就走。”矮個子斗篷人答應一聲,便和高個子一前一後,走進了“門”里。
兩人走後,徐航立刻從王座後閃身出來,縱身一躍,也進了那扇“荒之門”。
听了剛才那兩人的對話,徐航確定了一件事,池山哲哉對鬼岩屋的熟悉,完全是因為對方故意讓他知曉,而他一旦進了荒域,很可能會遇到非常危險的局面,想到此,徐航不免有些焦慮。
進“門”後,徐航看到了一堵牆,牆上掛著一幅幾乎佔據了整個牆面的巨畫。
巨畫中,翠綠色的山巒之下,一騎在前,兩騎在後,後騎正在追逐前騎,前方一山崗上,有一披發男子正揮劍斬向虛空,在幾處疑似被他揮劍劈開的地方,幾頭形態怪異的鬼怪正從裂縫中爬出。
徐航看著這幅巨畫,只覺注意力被畫中的場景牢牢吸引,突然間,他感到周圍一陣顛簸,不由地伸出手去,想要扶住什麼,卻听到耳畔出來一聲馬兒的嘶鳴。
他竟然已身在馬背之上,手上握著韁繩,胯下的這匹栗色的馬兒正撒開四蹄疾奔中。而在他前面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兩匹黑色的駿馬正在兩個斗篷人的驅策下全力奔馳,再往前看,一匹白色的馬兒載著一個身穿雜役衣服的老者狂奔不已,那人正是池山哲哉。
靠!這是在剛才那張巨畫里啊。徐航看著周圍的景色,忽然明白過來。
他躬著腰伏在馬背上,牢牢抓住韁繩,他並非沒有騎馬的經驗,但這種速度下的狂奔卻從未體驗過。
四人四騎,以極快的速度向前奔馳,方向竟然就是那個披發男子所在的山崗。徐航用力拉了幾下韁繩,發現馬兒完全不听使喚,只是自顧自地跟著前面三騎往前狂奔。
不多久,最前面的池山哲哉已經來到了山崗之上,接著那兩個斗篷人也到了,最後到的就是徐航。
胯下的馬兒嘶鳴了一聲,前蹄離地,將徐航直接從馬背上甩了下來。徐航猝不及防,只好在落地的時候翻滾了一圈,以免著地受傷。
池山哲哉看到徐航也到了,便朝他這里走了過來,那兩個斗篷人不緊不慢地走到了披發男子的兩側,像護衛一樣站定。
“哈哈哈,該來的都來了啊,一個沒少。”那個披發男子朗聲笑道。
池山哲哉走到徐航旁邊,低聲道︰“我失算了,這是陷阱。”
“那些家伙是什麼人?”徐航問道。
“旁邊的那兩個,一個叫八十梟帥,一個叫五十梟帥,是鬼岩屋的老大和老二,而中間的那個……是小野龍藏。”
“什麼?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在很久前就死了嗎?”徐航失聲道。
“我也很震驚,但小野龍藏做我父親的護衛十多年,我不會認錯。”池山哲哉道。
“就算他沒死,按理他的年紀也不該像現在看上去那麼年輕,這里很有問題。”徐航道。
“哈哈哈,你們倆在嘀咕什麼?哲哉,很久不見了啊,怎麼連我都忘記了麼?”那個披發男子走上前,徐航看到他懷中抱著的那柄劍時,內心忽然升起一陣涼意,是梟首劍,這把劍被鬼岩屋收走後,又回到了小野龍藏手里,那是否意味著荒魂一直就在他這里?
“原來你一直躲在這里,身為一名武士,沒有盡到護衛家主的職責,真是小野家的恥辱啊。”池山哲哉冷笑道。
“哈哈,一個為了自己活命,連祖傳家業都不敢繼承的人,竟然和我談論起恥辱二字來,是這麼多年來我听過的最好的笑話。”小野龍藏咧嘴大笑道,左右兩邊的八十梟帥和五十梟帥也紛紛笑得肩膀抖動起來。
“虎次郎是不是你殺的?”池山哲哉並不理會小野龍藏的諷刺,繼續出言質問道。
“虎次郎?哈哈,他也算一個不錯的劍客了,如果他安分守己地話,憑他的悟性,可以在五年後成為超一流的劍客,可惜他閑事管得太多,竟然一直在暗中誅殺我的麾下,最不可忍受的是,他一直在彌合築紫和熊野二郡之間的關系,一旦他彌合成功,鬼岩屋就有滅頂之災。”小野龍藏淡淡地說道,“既然如此,就只好讓他消失了。”
“小野龍藏,你家世代以護佑賢人為業,為何你明珠投暗,淪落到與鬼岩屋的匪類同流合污?”池山哲哉憤然說道。
“匪類?在你眼里是匪類,在我眼里是兄弟。”小野龍藏悠然說道,“世間萬事萬物,不過是最強者一言定天下之法則,什麼正邪、善惡、高下,不過是先入為主的可笑意識而已。哲哉,你炸天婦羅的技藝天下第一,這天婦羅的優劣品評自然以你的標準為標準,可對?”
池山哲哉愣了愣,雖然覺得對方強詞奪理,一時間卻似乎也難以反駁。
“小野先生,那麼若菜,在你眼中又是什麼?”徐航忽然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