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明朝做帝王!
揚州。
一處客棧里。
麥小五敲了一下門,輕喚道“主子,南京的徐先生來了。”
“嗯,知道了。”
里面傳來廖道存的聲音。
很快,廖道存就身著青色直裰戴著四方平定巾在一身短衣打扮的麥小五陪同下去了另一間雅閣。
一來,廖道存就朝這人拱了拱手“徐老爺別來無恙。”
而麥小五跟在其後面也偷瞥了這徐先生一眼,心想原來這位就是代表江南諸士紳尤其是以八家為主的江南士紳們而為這些江南士紳們的生意四處奔走的徐文舉。
此時,徐文舉也向廖道存打起招呼來,並看了一眼麥小五“你這位小廝放心嗎?”
“我從關外帶來的,在這里沒有親眷,大可放心。”
廖道存說後就看向麥小五“小五,你去門口望風。”
“是!主子。”
麥小五回了一句就去了門口,看在外面,耳朵卻听著里面的話。
“如今我們北方幾大通外虜的商號都被朝廷連根拔除了,這事,徐老爺想必也知道。”
廖道存道。
“自然知道,你們廖家也慘遭滅門之禍,還望節哀順變。”
徐文舉回道。
“我今天來只為一事,俺答汗還需要錢糧兵械與茶鹽等物,我們北方士族已經無法供給,不知你們江南八家可願意接過這筆買賣,如果願意,廖某願為你們牽線,如何出關,我自有辦法。”
廖道存回道。
徐文舉笑了起來“如果不願意,我也不會來見你了,只是不知廖先生要什麼好處?”
“好處,我需要的時候會找你們要。”
廖道存回道。
“可以,徐某就當交你這個朋友了。”
徐文舉回道。
“但是朝廷要收復河套,鏟除俺答部,你是知道的,這生意要想做下去,這和貢是要靠你們來實現的。”
廖道存回道。
“這個自然,不用你提及,我們也在辦了,朝廷要收復河套最倚重的無非是大明現在又出了一位威寧伯(王越),陛下有了倚重的人才,但不久之後,陛下就會倚重不成了,這算是我們為俺答汗送上的一份大禮,還請笑納。”
徐文舉說後就笑了起來。
廖道存秒懂“你是說你們要對王守仁下手?”
“他王守仁如果還想當個孝子,到時候就該丁憂還鄉,從其本心良知。”
徐文舉回了一句,就拱手道“告辭,下次有事,到甦州王憲臣的拙政園找我。”
……
“對王守仁下手?”
朱厚照問了朱泰一句。
朱泰點了點頭“是的,說是新建伯如果還想當個孝子,到時候就該丁憂還鄉。”
朱厚照明白了過來,然後笑了笑“朕明白了!他們這是讓人王守仁沒爹啊!”
“陛下!新建伯此人最善知兵,如今他正在邊關巡視,勘探地理,籌備收復河套的一切事宜,可以說收復河套的一切謀劃都在他心里,如果一旦他離開朝堂,單換一個人就得重新開始,且難免有臨陣換將之嫌,無疑會拖延收復河套的時機,甚至也不一定能有新建伯更善領兵,至少沒他服眾。”
伍文定這時候回了一句。
“可王守仁此人雖知兵,卻也認死理,他的心學講究從良知,他只怕會寧可被陛下處死也會回鄉守孝,而不接陛下奪情之旨。”
王瓊回道。
“哼,這些人真是卑鄙陰狠,竟想對人家父母下手!”
伍文定這時候罵了一句。
而朱厚照沒有理會,心想這涉及到對內的情報組織了,也就忙吩咐道“去把東廠的陳敬叫來。”
很快,東廠的陳敬就來到了朱厚照這里“陛下!”
“有人要害王守仁的爹,你們東廠的人能不能把他爹偷出來?”
朱厚照問道。
東廠的陳敬心想陛下之前已經讓東廠暗地組織東廠的人安插進各大官員家中充當細作,自然也包括這些官員的老家,要偷出一人也不是很難,也就忙道“回陛下,能辦到,只是要費些心思!”
“那就速去辦!”
朱厚照說了一句。
而王瓊這時候不由得建議道“陛下,不妨將計就計,讓江南一些蠢蠢欲動的士紳誤以為王公真的亡故,如此便能查出許多人來,到時候再予以嚴懲,抄沒其家產,朝廷則能更富也!”
朱厚照看了王瓊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並看向陳敬“按元輔說的做。”
說著,朱厚照又道“這件事涉及到內外勾結,東廠和錦衣衛合作起來,一同處理這事,設立大明國家安全小組,朕親自任組長,朱泰、陳敬、伍文定任副組長。”
“遵旨!”
陳敬等忙回了一句。
說完,朱厚照就看向王瓊,笑了一笑“王瓊,你給朕說說,怎麼突然也惦記上江南士紳的家產了。”
王瓊忙匍匐在地“聖明無過陛下!自臣近日按照陛下的旨意,把戶部和工部的人叫來一核算,如果修路修海港以及還要建造陛下最近要建的京師大學堂的話,一共需要花糧食三千多萬石,可朝廷現在歲貢才兩千多萬石,今年偏偏又報了幾處旱災和水災,臣少不得要票擬撥款賑濟,以免因災生亂,所以少不得臣現在也想給朝廷增加點收入。”
“太倉存銀呢?你不是才從朕的�| 枳呷 僂蛄鉸穡俊 br />
朱厚照問道。
“回陛下,花光了。”
王瓊回道。
朱厚照沒好氣地把奏疏摔在了他面前“你這個元輔怎麼當的!一年兩千萬石收入的國庫,你都能經營得寅吃卯糧,要朕貼銀子!”
“陛下,臣也沒辦法啊!”
“大明地廣,年年不是這里旱就是那里澇,地震、冰雹、瘟疫也時不時的有,今年貴州和四川兩地又大澇,尤其是四川,自古雲貴兩地靠蜀糧供給,如今四川產糧區受災,要讓雲貴兩地不生亂,只能把這筆錢花出去了,陛下你不是不知道。”
“還有就是天下各地逋賦甚多,如今國庫每年已比孝廟時少收了四五百萬石賦稅,尤以江南為最。”
王瓊回道。
朱厚照有些驚訝“地方上逋賦這麼嚴重?”
“是的,陛下!”
王瓊回道。
“你這個政事堂首輔是怎麼當的!連收個稅都能比孝廟時候少!朕恨不得罷免了你!”
朱厚照頗為惱怒起來。
“臣無能!但陛下明鑒,如今天下權貴士紳皆逃稅漏稅,地方官府為不至于為了繳糧賦而過度盤剝百姓,也就不得不逋賦啊!”
王瓊回答道。
“那是你們不會收稅!以後收稅的事朕親自來管,從政事堂獨立出來。”
朱厚照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