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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時說帶人玩玩,就真的是在玩,從這條街,走到另一條街,一個個店鋪挨個看了一遍,看的尚夏恆很是無語,但他被這人拉著,根本掙脫不了。
“這個玉冠,給我打包。”
又來到一家專門賣頭飾的店鋪,盛時直接瞄上了一個通體潔白的玉冠,雖是素色,但上面還用金描繪了如意祥雲,很是好看,他想也不想直接買了下來。
想了想,又讓掌櫃的拿了幾個玉扳指,拉著尚夏恆的手一個個戴上試試,最終選了兩個樣式讓人再打造幾個。
“嗯,我看看,還要定幾身衣服,算了等回去以後再說。”
盛時摸著下巴想著,只是當目光看到街邊的成衣店的時候,覺得還不如回去以後讓人來給將軍訂做一些呢。
尚夏恆沉默著,他沒盛時那麼好的定力,自從下了馬車以後,四面八方的目光都鎖定在了這里,敏銳的五官甚至能听到那群人的竊竊私語。
斗笠一般是地坤戴的,可他這個體型戴著,看起來就會很奇怪,更何況他被盛時牽著手,誰家好地坤會在大街上和天乾拉拉扯扯?
這樣想著,尚夏恆不免得有些難受,雖然知道這里是元國,除了這人以外沒人知道自己是誰,可依舊覺得不舒服。
盛時第一時間就感受到了尚夏恆的情緒,他淡淡看了一眼那些人投射來的目光,抓緊了尚夏恆的手掌,開口道,“夫人可是累了?也是,陪為夫逛了這麼久,也怪我,早知道我買完直接送給夫人就好了。”
尚夏恆正覺得難受呢,突然听到盛時這樣說,有些茫然的看向他,不確定他這是鬧哪出。
“雖說家里已經有很多了,但為夫還是想給夫人最好的,剛剛那個三個金鐲子就不錯,還有那幾套頭面。”盛時說的頭頭是道,說完了還轉身對著跟在身邊,也就是一路上都在趕路,現在被迫拎東西的暗衛說道,“你去,把那幾套給夫人買來。”
“是。”
暗衛接到命令,重新回了店里,聲音冷淡,但卻是剛好讓附近人可以听得到的聲音說道,“這三個金的鐲子,還有那邊珍珠,瑪瑙,珊瑚的那三套頭面,以及後面那個冰種翡翠的頭面都要了,結賬。”
掌櫃的被這大手筆給驚到了,但他畢竟當了許多年的掌櫃,也是見過世面的,立刻就反應過來,直接招呼伙計給貴人包好了,小心遞過去,“貴人您收好,一共兩萬零三十二兩銀,給您抹個零頭,兩萬兩銀,你看……”
暗衛面無表情的的掏出兩張一萬兩的銀票,隨後拿著東西去找主子復命,“老爺,東西買好了。”
頓時,周圍人看向尚夏恆的眼神從怪異變成了嫉妒,尤其是一些地坤的眼神,都快成實質了。
這一口氣能買這麼多頭面首飾的能是普通人嗎?怎麼這個地坤這麼好命!有這麼疼他的夫君!
“……我又用不上。”
尚夏恆有些無奈,但心里卻是說不上來的暖,這人竟然從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他的情緒了嗎?不過這用買東西來……好吧,有點像是個傻小子。
“沒關系,用不上放家里擺著,我給你準備了很多。”
盛時不在意說道,這些年他確實準備了不少東西,尤其是某些,寶石的,暖玉的,金銀的也有。
趙久還提了不少意見,為了報答他的好意,盛時轉頭也給木十準備了一份。
“準備來送給別的地坤的嗎?”
尚夏恆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突然就問出來這麼一句話,等問完反應過來,他頓時心下懊惱,“不,你就當我……”
“嗯?給你準備的,全是給你準備的。”
盛時快速截斷了他的話頭,又捏了捏握在掌心的手,“外面太無聊了,我帶你回去吧,也好給你一個交代,派人給昌國送去勸降書。”
尚夏恆听到他說這個,張了張口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就這樣被人牽著回到了馬車上。
暗衛一揚馬鞭,馬兒頓時朝著皇宮走去,等到了宮門前,在守衛的士兵阻攔下,面無表情的從懷里掏出一塊金色的令牌。
“這是……卑職參見陛下!”
待守門侍衛看清楚了這人手里拿的東西的時候,頓時背後冷汗就下來了,他瞬間跪地,高呼一聲陛下萬歲,而听到他的聲音的其他守衛,也是看到了那一塊令牌,直接跪倒一片。
“卑職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卑職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
盛時听著外面的動靜,轉頭看向了滿眼不可思議的的尚夏恆,勾唇淺笑,“走吧,馬車不能入宮,但一會兒會有軟轎過來。”
尚夏恆抿緊嘴唇,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敵國的軍師,竟然會是皇帝,他好好一個皇帝不待在皇宮,竟然跑去戰場?還要不要命了!戰場那種地方,哪里是他這病弱身子可以待的?
等等,這人的身子很弱嗎?
尚夏恆突然覺得眼前一片恍惚,這張臉也變得熟悉起來,他猛地甩了甩頭,伸手撐住了腦袋。
“怎麼了?”
他突然的動作驚動了盛時,盛時臉色立刻難看下去,這一路上都沒什麼事,怎麼到了皇宮卻開始不舒服了?
“公,主?”
尚夏恆按了按腦袋,等舒服了些這才抬起頭,對上了一張熟悉的面具,他顫著手觸踫上面具,喃喃出聲。
“嗯?將軍這是不認得我了?”
听到這個稱呼,盛時頓時松了口氣,並不是哪里難受,而是不知道什麼刺激的,記起他來了,就是不知道這會持續多長時間。
他伸出手,主動覆蓋在尚夏恆撫摸自己面具的手,放軟了語調說道,“這樣的話我可是會傷心的。”
“沒有,認得公主的!”
听到盛時說會傷心,尚夏恆頓時著急了,他攥緊了盛時的手,只是一直重復著“認得”,這讓盛時看的哭笑不得,干脆直接以唇封住,這才讓尚夏恆安靜下來。
“真的是,也不知道你這是受了刺激才想起我,之前在營帳都被折騰成那樣了都沒有。”
過了良久,盛時才松開愛人,輕嘆著說道。
“什麼營帳?”
尚夏恆搓了搓泛紅的耳尖,沒听明白公主說的營帳是什麼,他動了動手腕,听到嘩啦一聲響,這才注意到手腕上的東西,疑惑開口,“這是?”
“這個啊,沒辦法,我怕你一會兒會跑,先把你控制住。”
盛時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湊近了他泛紅的耳朵,輕輕吹了一口氣,“畢竟我已經是元國的皇帝了,而現在,我要帶著元國的皇後帶回宮了。”
什麼皇帝?什麼皇後?皇後是在說他嗎?
尚夏恆頓時被這兩句話弄懵了,愣愣的被盛時牽著手下了馬車,又被盛時牽著上了軟轎。
“回宮吧。”
盛時嘴角帶笑,輕輕一揮手,軟轎立刻被抬起,朝著皇帝居住的寢宮走去。
一路上安安靜靜,沒有一位太監僕從敢多看軟轎上的兩位一眼,只管低著頭走路,直到來到寢宮,跪送兩人進了宮殿,這才大出一口氣,快步離開。
等進了寢宮,尚夏恆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拉著自己朝內走去的人,心里多少有些復雜。
“公,皇上,我……”
“將軍這是和我生分了?”
盛時頓時回過頭,桃花眼里閃過落寞,整個人都顯得蔫蔫的,看的尚夏恆一陣心疼。
“沒有,我只是覺得公主這個稱呼已經不太合適了。”
尚夏恆搖了搖頭,連忙解釋,他最見不得這漂亮的桃花眼里露出這樣的情緒了。
“誰管他們。”盛時不高興的撇嘴,拉著尚夏恆坐到龍床上,摸索了半天從夾縫里拿出了鑰匙,解開手腕上銬了很久的手銬,輕柔的給被勒出紅痕的手腕揉了揉,又拉到嘴邊吹了吹。
“你叫你的,他們沒人敢有意見。”
尚夏恆听到盛時任性的話語,終于是放松了些,輕聲回了句,“好。”
還好,公主還是那個會在他面前任性的公主。
不過……
“公主怎麼,一直戴著面具?”
終于,尚夏恆問出了一直在想的問題,如果剛才在外面是不方便的話,那現在就兩個人了,為什麼還要戴著面具?
盛時呼吸一滯,眸子暗了幾分,沉默幾息,他若無其事的的開口說道,“嗯,將軍要是想要知道的話,就跟我去個地方吧,等到了那里,我就把我為什麼會帶面具的事情告訴你。”
“好。”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從這里說,但尚夏恆還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絲毫不懷疑盛時對他有什麼壞心思。
“將軍好乖,獎勵一下。”毫不猶豫的回答讓盛時很滿意,于是他抱著將軍大人親了又親,把人弄的紅了耳尖這才罷休。
“好了,閉上眼,等我說可以了才能睜眼。”
拉著人站起,伸手遮蓋住他的眼楮,想了想有些不保險,干脆把他雙眼用黑布遮住,又伸手直接把人抱起。
尚夏恆任由他折騰,直到最後被抱起的時候反抗了一下,被盛時拍了兩下大腿才不動了。
抱著愛人走到書架邊,盛時抬腳輕踹了幾下最角落的書籍,又用一只手在幾處機關的地方踫了幾下,隨後就听到了 嚓一聲,書架從中間裂開,緩緩露出被書架遮蓋的一個洞口,以及朝下蔓延的階梯。
盛時抬腳踏上階梯,順著石階的反向緩緩朝下走去,就在他身影消失在洞口後,書架又緩緩的閉合上,看不出半點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