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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公公听完了小太監稟報,快步回到皇帝身邊,低頭和昌宣帝耳語幾句。
“……說是受了風寒,派人去看過了,好像還有些發熱,怕是真的受了寒。”
金公公說完,看昌宣帝沒什麼表示,就退回到了後方,眼角余光對上了尚夏恆投來的目光,點頭笑了笑。
尚夏恆是听到了金公公和昌宣帝說了什麼,但對此並沒有什麼想法,只是平靜的收回了視線,看向了下面熱鬧的人群。
第六日除了宣布狩獵比賽的結果,剩下的就是享用美味的烤肉了,不過這些燒烤的獵物,並不是狩獵比賽時上交的那些。
比賽結束後,禁衛軍便分出一些人手,去稍遠的森林中打獵,帶回來的都是鹿,野豬一類的大型動物,偶爾運氣好的時候,還能有額外的收獲,就比如這次,他們竟然帶回了一只老虎!
御廚們手腳麻利的架起火堆,處理食材,隨後拿出帶來的佐料開始燒烤。
沒過多久,烤肉的香氣就飄散開來,御廚們將最先烤出來的,也是最嫩的肉會送到昌宣帝桌上,依次是太子,再往下就是嬪妃和各位大臣。
昌宣帝嘗了一塊烤肉,稱贊了一句御廚的好手藝,皇子和各位大臣這才動手,吃著美味的烤肉,也贊不絕口。
一直站在昌宣帝身後的尚夏恆此時也坐了下來,身前的案幾上放了一大盤烤肉,他沒文官那麼講究,一手拿著匕首,直接削下來酥脆的外皮放入嘴里,滿嘴的焦脆,又削下來一塊噴香的烤肉,放進嘴里細細咀嚼。
御廚的手藝當然是極好的,不過尚夏恆卻覺得有些食不知味,也不知為何,從昨日和盛時分開後,他心里就涌現出了一股不安之感,這種感覺讓他十分揪心,等到晚上回到帳篷里,他躺在草席上左右翻身,但就是睡不著,干脆出門走走。
只是走著走著,莫名就回到之前相遇的地方,可抬眼看過去,那里已是一片狼藉。
他看著凌亂的打斗痕跡,以及地上的的鮮血,心慌無比,哪怕知道盛時武功厲害,但心里還是忍不住擔心。
結束了第六日的燒烤宴,第七日就要返回皇城,尚夏恆又是一夜沒睡,看著放在床邊要給盛時的禮物,一邊擔心著盛時的安危,一邊期待著盛時看到禮物時欣喜的表情,就這樣忐忑的坐了一夜,不過第二日他的精神頭還算不錯,也沒人看出來他一夜沒睡。
隊伍浩浩蕩蕩的回到了皇城,尚夏恆護送著昌宣帝安全送入皇宮後,便快速出了皇宮,提著籠子迫不及待的趕回了將軍府。
“公主呢?”
一進門,尚夏恆就看到了老管家,但此時的他心思全在盛時身上,完全忽略了老管家臉上的欲言又止的表情,自顧自的抬腳朝著後院走去,“哦對,這個時候應該在房里。”
他說著,抬腳走入後院,只是剛走進去,就聞到了濃濃的藥草味道。
尚夏恆心里涌現一股不好的預感,連手上的禮物也顧不上了,幾大步沖到房前,急急的開門走了進去。
“咳咳……”
還沒走入內室,就听到盛時低低的咳嗽聲,尚夏恆心里更是急了,連忙沖了過去,正巧看到盛時嘴邊還沒擦去的一絲鮮紅。
“公主!”
盛時听到聲音抬起頭,就看到了他家媳婦微紅了的眼。
“回來了?我的禮物呢?”
盛時擦去嘴角的鮮紅,看著已經坐在床邊的人,安撫的捏了捏他的手指。
“還提什麼禮物?”
尚夏恆看著這人蒼白的臉色,抿緊了嘴唇,這是受傷了?難不成是那天?可誰有能力傷到盛時?
“慕老呢?給你看過了嗎?”
尚夏恆握著他冰冷的手,這才注意到他又蓋上了冬日才拿出來的厚被子,身上也用披風裹的嚴嚴實實的,“你是不是受傷了?我那夜去看過了,是不是我走後你遇到什麼仇家?”
“咳咳,別擔心,我沒事。”
看他臉上著急的樣子,盛時干脆伸手把人抱住,安撫的拍著他的脊背,輕聲說著,“我沒事,沒受傷,就是不小心內力紊亂,傷到了五髒,慕老說過段時間就好了。”
“還說沒事?”
一听這話,尚夏恆更是覺得難受了,直接把人松開,按在被子里,沒等盛時說些什麼,又急急忙忙出去了。
“喂!尚,咳咳……”
還沒說幾句話,盛時又咳嗽起來,很好,這身體真的很弱,比小白說的三步一咳還要弱!
盛時又在心里咒罵了幾句,蜷縮著身體側躺著,眼巴巴看著門口的方向,等著媳婦回來。
“藥來了藥來,嗯?夫人回來了?”
慕老端著一碗藥沖向盛時在的屋子,迎面就看到了尚夏恆,于是腳步一剎 ,先跟夫人問個好。
“慕老,這是公主要喝的藥?”
也顧不上說什麼,尚夏恆先問了句,等看到慕老點頭後,一手拿走藥碗,又沖回了屋里,坐在床邊給盛時喂藥。
盛時瞅著那一勺喂過來的苦澀湯藥,又瞅了眼臉色著實不好看的媳婦,苦哈哈的張嘴喝了。
一勺接著一勺,喝的盛時直皺眉頭,但又不能拒絕,因為這是媳婦喂的!
喝完了藥,慕老上前給人把脈,感受到指下的脈相,小老頭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又拿出銀針來給人扎了幾下,又把了一次脈。
“不對啊,這藥吃了兩天了,怎麼依舊如此?”
小老頭不解,抓耳撓腮的走來走去,想著自己的藥方,確實是調理的啊!可這怎麼也不見好?哪怕見效慢了點,也不該一點變化都沒有啊!
盛時看著小老頭轉來轉去的頭暈,干脆閉眼靠在尚夏恆肩膀上,跟他小聲耳語。
“夫君,我的禮物呢?”
他還惦記著自己的禮物呢!可惜自己現在這破身體動一下都覺得累,只能討好一下媳婦了。
“你還沒跟我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尚夏恆放松了身體讓人靠的更舒服一些,低頭看著他蒼白到沒什麼血色的臉,心里難受的緊,恨不得這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盛時用腦袋蹭著,心里琢磨著到底怎麼說才能合理一些,想了好半天才開口道,“我遇到了昌?弘,跟他打了一架,他打不過我,不要臉的叫來了十幾個人,然後我……”
然後?然後他想殺了昌?弘,結果被雷劈了,被電擊了!
這話他能說的出口嗎?說不出口啊!
“然後我跑了,不小心被他的暗器打中了,他暗器上有毒,慕老已經給我解讀了,就是後遺癥有些嚴重,身子會比冬日的時候還弱,要養上三個月。”
對不起了慕老,接下來就靠你了!
盛時說完,直接裝死,閉眼趴在尚夏恆肩頭,根本不敢看媳婦現在什麼表情。
平常的時候,尚夏恆是不會有什麼多余的表情,最多只在盛時的跟前或是淺笑或是無奈,但是現在,在听完愛人說的話後,他褪去了平時的樣子,冷下來臉如同九尺寒冰,眼中帶著宛如實質的殺意,就連空氣都變得陰寒無比。
戰場出來的將軍,哪可能有真的溫軟性子呢?
盛時也感受到了從尚夏恆身上散發出的冷意,連忙把人抱緊了些,張口說道,“媳婦冷靜,昌?弘還殺不得!”
“我沒打算殺他。”
被人抱緊了些,尚夏恆這才收斂了些許,但臉色仍然冰冷,說完這話就抿著嘴,面無表情的臉上只帶著盛時才看的出來的不高興和生氣郁悶。
盛時不得不對著人親了又親,哄了半天才讓尚夏恆沒那麼不高興,屋里的溫度這才歸到正常。
至于慕老,這小老頭早在盛時開始哄人的時候就跑出去了,一邊走還一邊抓著自己的雞窩頭,想著自己的藥方。
“別不開心,留著昌?弘,以後還有用處。”
盛時找了個借口安撫尚夏恆,心里不由得抱怨,趙久殺不得,昌?弘不能殺,這都是些什麼破事兒啊!
“我沒想殺他。”
尚夏恆再次強調自己並不打算殺人,但是盛時不信啊,剛剛那殺氣可不是假的,尚夏恆一定是對人起了殺心的,但問題是,現在昌?弘殺不得。
“媳婦,你听我說,現在皇宮里面的那個,並不是真的昌?弘,真的那個被我打成重傷,並且剁了手,踩斷了肋骨,短時間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
盛時捏捏媳婦手指,說話間總是帶著幾聲輕咳,他干脆放緩了語速,一句一頓的說道,“你想想,今日那七皇子,可有任何異常?”
听到盛時這話,尚夏恆皺眉回想今日回到皇宮後,確實未見到昌?弘有什麼異樣。
如果按照公主所說,他應該會重傷未愈,並且斷了一只手,想來是不會出現在人前的,但七皇子確實從馬車上下來了,還臉色紅潤,手掌和常人無異。
“不可否認的是,這世界上有能讓人接上斷肢的奇藥,但是這些東西短短兩天就想要見效,那不是奇藥,那是神藥。”
盛時拿著帕子捂住嘴,將口中咳出來的鮮血吐了出來,緩了口氣,轉頭就對上了尚夏恆擔憂的眼神,勾唇淺笑著。
“所以,我傻乎乎的夫人啊,千萬小心身邊人,千萬小心昌?弘,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