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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五千年來,沒有人見過女丑尸,在白水城遠古的祖輩中曾耳語相傳著那可憐、可怖的傳說。
在丈夫國以北,有一巫女——女丑居之,十日現,女丑出以設祭壇,十日居上炙其十日化成尸。女丑怨,化作女丑尸以衣襟掩面,所過之處,多走尸。古神感念其功,遂將龍魚之魂鎖于玉中,鎮其于白川之巔。
“也不知。我們這樣做是對是錯!”夜辰有些不大好意思的說道。
“已算仁至義盡,且不管他了,這祭壇之上的文字,就是這女丑尸的來歷了吧!”苻生皺了皺眉,眼前的這個小篆文字,確實難倒了他。
“嗯,上面講很很清楚了,跟你學的一樣。”夜辰仔細地一字一句地研讀著這祭壇之上的記述。
“不過,也虧得你想到了從這閣樓的窗戶上翻到屋頂,這才避開了那些走尸。”苻生說道。
“所以說天無絕人之路。”夜辰笑了一下。
為了使那阿力脫險,他特意將這玉 帶了出來,畢竟這麼一大群走尸,要追蹤的,也就是阿力身上的這一塊玉 。
“你看這玉有何不同。”夜辰仔細地翻看這手中的玉 ,問道。
“我只看到了里面有一絲絲地煙霧涌動,其他真看不大出來了。”苻生搖了搖頭。
“那煙霧,就像是一條魚一般,只因太小,根本看不出什麼端倪來。”夜辰也很苦惱。
自打他們從阿力的茶館出來,他們就順著地圖的指引來到了這白水城的女丑祭壇。
說也奇怪,這白水城除了這女丑祭壇毫無煙霧繚繞之外,其他地方都是伸手不見五指的,他們費了好一些心思才尋到了此地。
而越靠近祭壇的地方,走尸越少。
在祭壇邊沿,壓根都沒有見到任何走尸的蹤跡。
這里就像是一個被結界保護著的地方。
于這白水城中中空的地帶。
“五千年了,終于有人記起我了。”一個很是沙啞蒼老的聲音響起來。
夜辰和苻生頓時感覺不妙。
“那東西……來了!”夜辰小聲地在苻生耳邊念道。
“我還沒聾……怎麼辦!?”苻生從牙縫里呲了這麼一句話後,就再也不敢開口了。
因為,那聲音的正主——女丑尸早已不知什麼時候,飄到了夜辰和苻生的跟前,左手以青袖掩面。
“小女子失禮了,這才出來相見,望貴神多擔待!”女丑尸那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
夜辰和苻生面面相覷,卻根本听不懂這女丑尸在對誰說話。
“怕是小女子唐突了……”女丑尸繼續說道。
“呃,前輩,我不知你在跟誰說話,不過,我們來此沒有惡意。”夜辰忍不住開口說道。
夜辰不喜歡處于尷尬的境地,所以他總是能招惹一些什麼。
“你叫我什麼!?”女丑尸像被侮辱了一般,歇斯底里地喊道,“我是前輩!?真是折煞我也,他竟然叫我前輩!”
“哦,大神,他才剛剛入行,還不太懂這一行的規矩,望你大人有大量!”苻生趕緊求饒道。
“你這不倫不類的東西!我與恩人說話,你多嘴什麼!”女丑尸大聲呵斥苻生道。
女丑尸這一呵斥,倒讓夜辰和苻生根本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他們互相使了一下眼神,保持著沉默。
“恩人,想不到,一轉眼,卻已是五千年後,”女丑尸很是感慨,她站在離夜辰一丈之外的地方,一步也不敢再上前了。
“……”夜辰本想說點什麼,但又怕女丑尸再次變臉,索性他還是靜靜地看著,有什麼辦法可以從這里脫困的好。
苻生也是,在伺機而動。
“要說,還是五千年的八荒更為適宜,當時四海升平,八荒齊聚,眾神未離。”女丑尸似乎在懷念著什麼,“卻不想,一朝錯念,各神分道揚鑣,天梯盡毀。你也變成了現今這副田地!”
女丑尸說的話,似乎在對夜辰說的,卻又不是。
搞得夜辰整個人都雲里霧里的,費勁得很。
“那要說,如果不叫你前輩,那該如何稱呼呢!?”夜辰鼓起勇氣,試著回應女丑尸。
“就像當年一般,你稱呼我為阿丑吧!”女丑尸說完,那埋于袖子的臉羞赧地又埋進去了幾分。
“阿丑……”夜辰試著叫了一句。
“哎!……”女丑尸顯得很高興。
“阿丑,如今這白水城已成了走尸之城,不知可有解救之道!”夜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反正如今死馬當活馬醫,總比沒有辦法強。
“恩人,你這是何故!替他們求情!到如今這境地,這是他們應受的懲罰!”女丑尸似乎被激怒了一般,很是生氣。
“想當年,我憑一己善念,想要救他們于水火之中,後被十日活活炙烤而亡,這是何等的功績。後來你將我救下,並設下此祭壇,讓我在此享五千年香火……”女丑尸回憶道,“你說,五千年後我功德圓滿後便可復原。卻不想,這幾千年來,香火日漸稀少,斷斷續續,這祭壇毀了又建,建了又毀,我復原的時日就一延再延!”
“可是他們都是無辜的啊!”夜辰勸解道。
“無辜!我又何其有錯!?”女丑尸憤憤不平道,“想當年,我曾乘龍魚游走于天地,多有快意,而我這臉卻也曾如花似玉,可如今……”
“對不起……”夜辰似乎也感受到了女丑尸的痛苦。
“他們犯的錯,恩人你又何錯之有!?”女丑尸不忍苛責夜辰。
“可是,就讓他們這般成了這走尸,總也不是辦法,對于你的復原卻也毫無益處。”夜辰周旋道。
“如今他們這般,我已是大發善心了,如若不然,早就叫他們灰飛煙滅,如塵埃般消失。”女丑尸說道。
“那你究竟要如何,才肯放過他們!”夜辰問道。
“既然恩人說到這,那我也不妨說道說道。”女丑尸詭邪地笑了一下,“我不要多,也不貪多,只要你!”
“什麼鬼,在這等著我們呢!”苻生倒最先大叫了起來,“你想要他,你問過我沒有!”
苻生早已一副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