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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子,將這封信給古平雲送去,告訴他,我想求見古氏老祖。”
戚文將厚厚的一封書信遞給三子,交待了一句,又繼續伏案疾書。
古氏堂口的正堂內,滿地散落著書籍紙張,書桌上同樣被記載了消息情報的各式紙張佔據,戚文雙眼熬夜熬的通紅。
幾天來三子按戚文的要求頻頻收集和傳遞情報,喇叭口的護衛隊員們也被緊急召集起來,連夜趕到古氏堂口待命。
古氏主宅。
“那小子居然想見老祖宗,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還真當他是個人物了!”
古正虎一臉不屑的表情,自己想見老祖宗都難,戚文算個什麼東西。
古平雲取出信件,遞給古正虎,道︰
“二叔,有戚文送來的書信在此,佷兒己看過,所述之事非同小可,父親閉關未出,此事還必須麻煩您跑一趟,向老祖宗稟報。”
古正虎接過信,打開一看,漸漸的眉頭緊鎖。
“哼哼,厲害,真厲害,一直以來還真是小看了黑巫。好了,我這就去向老祖宗稟報,你派人去把戚文叫來。”
“二叔放心,已經派人去請了。”古平雲答道。
有些事老祖宗肯定要當面詢問的,當然要請戚文來一趟,這恐怕也是戚文送信的目的吧。
想到這里古平雲不禁苦笑,憑著一封信,就讓人告訴自己想見老祖宗,把自己和二叔都當成跑腿的了,老祖宗應該會召見他吧,真是妖孽啊!
幸好雙方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戚文當然是如願以償,被古正虎帶去見古氏大長老,畢竟書信里羅列出的每一條情報,都涉及古氏核心秘密。
古氏主宅一個小院中,古正虎恭恭敬敬的站在耆耋老者下首。
老者白發蒼蒼,面色略顯灰暗,身材高大,腰板挺直,顯的很硬朗,正是古正虎口中的大長老。
“戚文拜見大長老。”戚文躬身施禮道。
“呵呵呵,老夫該稱呼你戚文還是黃一?”大長老笑著問道。
“大長老請隨意,不過今日來拜見,小子的身份是喇叭口戚氏族長。”戚文答道。
戚文是友,黃一是敵,大長老看是隨意一問,即點明了古氏對他的了解,更是意有所指。
戚文的回答,表明自己是友非敵。當然,若是為敵,戚文也犯不著主動上門找死。
大長老點點頭,依舊微微笑著說道︰“听正虎說你要見我,應該不是為了這些事吧,那只老鼠雖然有點出人意料搞了些名堂,也算不得什麼。”
“大長老高明,小子佩服,今日求見確實另有要事稟告。”
戚文拍了個馬屁,心中卻不以為然,真算不得什麼你就不會見自己了,不過大長老看出自己另有目的,確有幾分洞察力。
“那就說說吧,老夫也有點好奇是怎樣的要事,讓你如此花心思。”大長老故意點明要事和心思。
“小子確有點自己的小心思,大長老見諒。”戚文大大方方的承認,接著話頭一轉,說道︰“說事情之前,小子還有一處疑惑,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想請教大長老。”
大長老正準備听戚文的“要事”,沒料到戚文居然先賣了個關子,微微一愣,臉色有些不愉︰“有何疑惑?”
“大長老莫怪,此事極為關鍵,若不弄明白,小子所說之事便缺了最為重要的一環。”戚文正色解釋道。
“哦,你說。”大長老了然道。
“古氏、月氏、金氏等豪門氏族中,有什麼是大巫最想要得到的?”戚文問出一直困擾著他的問題。
“這就是你所說的關鍵之事?”大長老臉色怪異的反問。
“是的。”戚文答道。
“哈哈哈哈~”戚文的回答令大長老哈哈大笑。
戚文一臉懵逼,不知哪里好笑了。
“那只老鼠,這麼多年來,不就是想得到各大氏族的聖境傳承之密嗎?”
戚文一拍大腿,原來如此,那麼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了。
“多謝大長老解惑。”
接著,戚文將大巫及“黑巫”他所知道的安排和推論一一說出。
“你是說,大巫其實已經得到了長春木,卻並沒有取走?”大長老敏銳的抓住了重點。
“是的,喬氏嫡系血脈的精血正是小子得到的,此事絕對錯不了。”
長春木已被月氏從喬氏寶庫取走,寶庫也被毀,喬薇姐弟已無關緊要,無需再保密。
“舍棄長春木,這就說不通了……”大長老陷入沉思。
“大長老,其實小子親眼目睹過長春木,長春木已經瀕死。”戚文又爆出一個秘密。
“什麼,長春木已經瀕死,你親眼所見?”大長老終于不淡定了,急切的問道。
“是的。”
戚文又將長春木的模樣描述了一遍,只是隱瞞了喬氏老祖之事。
“居然是這樣,難道……大巫的壽元無多了?對,肯定是的了!哈哈哈哈,原來快變成死老鼠了,難怪,難怪!”大長老想通了原委,哈哈大笑。
壽元無多,死老鼠,戚文恍然大悟,難怪大巫急切,要拼命一博了。
“那我們坐山觀虎斗就好,老祖宗們也不用勞累了。”古正虎也听明白了,在一旁說道。
戚文一听急了,古氏可以坐山觀虎斗,自己不行啊。
“不可,長春木雖然瀕死,卻並沒有死,還是可以救治的,怎能輕言放棄。”大長老否定了古正虎的想法。
戚文懸著的心又落下,長春木的誘惑力無限,尤其對這些老祖宗們而言。
“大長老,小子有個計劃或許可以試試,運氣好的話,長春木也並非什麼難事,只是小子也有一個小小的願望。”戚文趁機趕緊拋出自己的計劃,並靈機一動將長春木也加入其中。
听完戚文的計劃,大長老沉默不語,良久才開口道︰“計劃可行,只是長春木把握不大,有些美中不足。”
戚文暗自好笑又好氣,好笑的是長春木本來就不在計劃之內,是臨時加入的誘餌,哪里來的把握。
氣的是長春木如今是各大氏族關注和爭奪的焦點,有機會就不錯了,還奢望什麼手拿把攥,不覺得太貪心了嗎?
“大長老,事在人為,關鍵是如何抓住機會,時間可不多了,況且即便此次奪長春木不成,待那幾家實力大損,古氏還怕沒機會嗎?”
“是啊,事在人為。”大長老微微轉身,對古正虎吩咐道︰“正虎,你隨戚文去吧,老夫等著你們的消息。”
“是。”古正虎躬身應道。
“戚文,此番計劃須以長春木為主,若是探得長春木的確切下落,老夫一定成全你的願望。”
大長老幾句話又繞到長春木的下落上,和戚文原本的初衷完全不符,好在計劃還在他的掌控之中,到時候就由不得大長老了。
“請大長老放心,小子一定盡力而為。”
“去吧。”
三天後,戚文跟隨古正虎來到月氏境內的一處偏僻的山莊,山莊乃是古氏的一處據點。
當晚,三子趁夜離開了山莊。
一連在山莊住了十來天,期間古氏派出的人源源不斷的送回情報。
直至三子回到山莊的第二天,戚文才再次動身,只是這一次是孤身一人。
戚文一會東一會西,不辭辛苦奔波了數千里,卻兩手空空回到了山莊。
戚文回來後立即一頭扎入紙堆里,三子和隊員們都沒閑著,根據戚文的要求四處收集消息情報。
“這是哪里?什麼時候的事?”
三子湊過去看了一眼,回答道︰“是在林氏那邊的人昨天傳回來的。”
“林氏……”戚文沉吟道。
情報很簡單,林氏的一個附庸氏族突然全部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第二天,戚文再次獨自出發。
長春木亟需補充生機,戚文斷定無論月氏或戈氏既不會眼睜睜看著長春木死去,也不會將其安置在自家主宅區域內吞噬生機。
但凡環境突然出現變化,人口突然大量減少的情況發生,都有可能是長春木安置的地點,戚文只需親自跑上一趟聞一聞,長春木就無所遁形。
至于月氏戈氏會不會將其安置在諸如西方大山之類的地方,戚文只能對大長老說運氣不好了,自己已經盡力了。
事實上戚文的判斷是正確的,大長老的運氣不錯,長春木獨特的氣味就在離小氏族不遠的地方飄散著。
那是山腳下的一個溶洞,戚文是順著血腥味尋找到的,小氏族的命運可想而知,僅僅因為居住之地離溶洞太近了,居然引來滅族之禍。
溶洞內有人看守,戚文不敢過于靠近,不過也無需靠近,他召喚出食金鼠。
很久沒有回喇叭口了,食金鼠最愛的零食斷了頓,有些無精打采不情不願的跑向溶洞。
食金鼠情緒雖然不高,但效率依舊很高,半個多小時後,就叼著長春木跑了回來,屁股後面也沒有引來追兵。
戚文沖著食金鼠一頓許願,迅速把長春木收進牌牌中,悄無聲息的溜之大吉。
小氏族的慘劇,與這些看守應該脫不了干系,長春木丟了,看守們會是怎樣的下場呢?戚文感到莫名的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