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接連發出指令,讓各個邊防營保存實力,不必硬拼能退就退。
各個邊防營接到指令,雖然不明白越文為何會下此命令,但還是照辦。
越文讓越冬、越武回到各自的陣營,由他來守這一防線。越冬、越武雖然難過悲憤,但還是听令回防。
此時,馮遠他們也知裴秋、阿春失蹤,生死不明!全都放下手中的事,集結車行的人馬向邊境趕來。
小樹也押著輜重風雨兼程的趕路,直奔邊境。
而草原上的部落收到小皇上的皇叔(葉辰)的信,也紛紛伸出援手,收集戰馬奔赴邊境。
越文一邊帶軍上陣與北周國的大軍周旋,打一槍換一炮,死死守住防線,一邊呈流水線的分工明確的做著土炸彈,再讓人不停地沿河道搜尋裴秋、阿春的下落。
越文深知,與北周國的兵強馬壯相拼,且他們還有瑞王、景王銀兩上的支持,梁國僅靠兵馬根本不可能取勝。
因而,必須出其不意地運用這土炸彈,打他個措手不及。
因此,土炸彈的數量必須夠用,且要依仗土炸彈的威力一次性的拿下北周國。
他讓其他邊防營邊打邊退,保存實力,就是在為土炸彈的制作爭取時間。
此戰關乎梁國生死,他必須忍住失地之痛及對阿娘、姑姑的無限想念。
北周國發現只有小皇上在的這塊不毛之地,被越文率軍死死守住,但其他的地方卻被他們攻打的節節敗退。
因此也不是太在意越文守的陣營,加大力度向梁國的城池進攻,一座一座的城池攻下來,他們又發現城池都是空的,老百姓都已經轉移。
盡管如此,也不妨礙他們慶功,能不費吹灰之力拿下城池,誰不高興?
只要再像這樣打一段時間,就能直指梁國的京城。
京城破,梁國自然收囊其中。
正當北周國信心爆棚,全力向梁國的京城開拔時,梁國發起了全面的反攻。
他們在梁國的各處人馬都被設伏,只要他們軍隊開拔,路上、草地上會突然震天響,他們被炸得人仰馬翻,死傷無數。
沒被炸著的也被嚇得心驚膽顫,只能撤離,但梁國的軍隊趁此追擊,連老百姓也在路邊伏擊,並且人人拿著一個黑球朝他們扔來,黑球爆,人馬死!
與此同時,越文也率軍朝北周國的主力軍發起進攻,打的北周國的主力軍節節潰敗,而越文率軍如疾風驟雨般直搗他們的都城。
北周國的皇上看著一封封急報,嚇得連忙下令捉拿瑞王、景王一黨,並寫下求和書,聲稱是被瑞、景兩王蒙蔽,押上他們到越文的營帳以表誠意。
一年多的戰爭,梁國境內已是滿目瘡痍,且裴秋和阿春的下落一直沒有尋到。
越文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北周國?
只是,想要就此覆滅北周國也並非易事,畢竟北洲國是真的底蘊雄厚,國庫充盈,且與其他的王朝也有著聯姻。
最重要的是,本就積弱的梁國必須休養生息,積蓄力量。
但是,這送上來的機會卻是不容錯過。
于是越文他們寫下戰爭的賠償條款,讓北周國割地與銀兩、糧食等賠償。
而北周國被土炸彈嚇破了膽,又見梁國並沒有讓他們俯首稱臣,只能答應。
歷時一年多的戰爭,終于結束!
一晃經年∼
明月山莊的花園里,裴秋躺在搖椅上,慢慢地睜開了眼楮。
今兒個秋高氣爽,陽光溫暖,天空呈現出一種澄澈的藍,不含一絲雜質。
幾朵潔白的雲朵悠閑地飄浮在空中,仿佛是天空中悠閑散步的羊群,悠然自得。
秋風輕輕吹過,帶著一絲涼意,卻也帶來了滿滿的清新。
樹葉在秋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低語,訴說著秋天的故事。
落葉隨風飄落,像一只只金色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給大地鋪上了一層厚厚的金地毯。
陽光灑在裴秋的身上,令她暖洋洋的,舒服至極。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裴秋的嘴里突然蹦出這句詩,令她也愣了一下。
那次的情景又忽然而至,她眼見著幾支長矛朝她刺來,她已無力閃躲,只能拼著身死也要拉一個人陪葬。
但是,阿春卻掙脫圍攻救下了她,摔下滾滾的江河里。
她悲痛的暈死過去,醒來已在營帳中。
只是,她腦子中浮現的第一件事,就是阿春在急墜中翻過身來,露出那驚喜的笑容,且喊著我會尋來。
阿春為何會露出久違重逢的的笑容,還說出那句話,這讓她很是不解,更是心痛。
“傻丫頭,大姐一定會找到你。”這也是她當時唯一的執念。
于是,她趁小米忙著熬藥,就拖著身體溜出了營帳。
追著河道一路尋找,就這樣日夜不停,她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日夜。
終于,在一個破落的小村子邊發現阿春。
此時的阿春如她初見時一般,穿得破破爛爛,一臉呆滯正被一群小孩扔著石塊,罵她傻子。阿春只是坐在地上,任何石塊砸在她身上。
當時,她心里又喜又痛,想快點走過去扶起阿春。只是,她本就重傷,又一直追尋阿春的下落,身體早就不堪重負。
她只是憑著毅力在行走,這會是想快走都不行。只能嘴里默默的喊著阿春,一邊艱難的挪步。
但是,阿春似有所感,突然抬頭望向她站的小山坡。
然後,阿春的神色慢慢地有了變化,嘴巴動了動,“大姐!”
裴秋能看出她的嘴型,知道她喊的什麼,連忙揮了揮手。
阿春見此,便開始慢慢的朝她爬了過來。
裴秋定楮一看,阿春的腿在地上拖著,瞬間淚崩。
她背著骨瘦如柴的阿春,艱難的躲藏起來,想盡快回到營帳。
只是,她開始不停的發燒,而阿春也是時好時壞,清醒的時間很少,多數時間都是迷糊著。
阿春迷糊時會叫她,“主上!”這讓她很是不解。
她已是身心俱疲,已無力背起阿春,只能尋了一個山洞隱藏起來。
希望自己與阿春能慢慢恢復過來,再回梁國。
就這樣,她憑著一口氣,艱難地在山洞附近尋找食物充饑。
但是,她身上的傷勢並沒有因此好轉,身體越發虛弱。
就在她以為撐不住的時候,小梅他們找到了山洞。
她和阿春被救回後,經葉辰的全力搶救,阿春已恢復了神智,腿也慢慢好了起來。
只是,她卻有些疾病纏身,需要臥床休養。
自今年入秋以來,她在迷迷糊糊中總會有許多奇怪的片段涌入腦海。
總有一個身穿白衣之人,衣衫獵獵,手持長劍凌空而立!
但是,這人的臉龐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他(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童子,稱他(她)主上?
裴秋每次想起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覺得是自己身體虛弱,所以才常常做夢。
只是,這段時間她卻總是憶起,她剛穿到這兒時的情景。
那時,她看著小小的文兒無助又期望的眼神,心里疼得厲害。
她便下了決定,不再想前世的事,她就是今生的裴秋。
她言出必隨,至此她就全力以赴當起了今生的裴秋,不再想過往。
如今,冬兒和陳海已結為連理;小草和付中杰也結親;小樹亦得良配;武兒亦是如此。
家里的小梅她們與小順他們都已成家,且都在家里住著,鬧熱得很。
而梁國亦是蒸蒸日上,百姓安居樂業。
當年邱掌櫃幾乎捐了全部身家,如今也掙了回來。
泰平車行亦是越來越壯大,已經做起海外生意。
原在桃花鎮的季先生他們也致力于鄉村教育,讓更多的孩子能讀書識字,學有所長,並從中找出苗子,加以培養,為朝堂輸送人才。
文兒更是兒女雙全,夫妻和睦,幸福的很。
只是舅舅一家,還是在寧安城,舅舅說他現在已是大將軍,必須堅守在寧安城。
唯一有些遺憾的是葉辰,他把自己的心禁錮,若不是要為她治療,他連皇宮都不會出了。
現在想想,她這一世亦是圓滿。
她穿來之時是秋天,現在亦是秋天,且她如今的年齡和她前世離開時一樣大。
突然,裴秋又覺得迷糊起來,身穿白衣之人似在召喚她。
而她的神魂似乎不再受控制,正在飄向白衣人!
但是,她卻清晰地听了阿春帶哭地驚呼聲,“大姐,大姐,醒來!醒來......”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秋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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