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行!
越文他們出了城門,很快到了近郊和等候他的侍衛們匯合後,就一路加鞭往涼州城趕去。
越文心里非常明白,要想順利的拿下這個案子,用阿娘的話說,打的就是時間差。
如果被他們知道了,各種阻礙就會接踵而來。這樣不但拿不下案子,自己的安全可能都得不到保證。所以,必須要快。
一行人只花了兩天就進到涼州城。
“越大人,我們現在如何做?”胡侍衛長上前問道。
“直接去知州府。”越文沉吟一下應道。
胡侍衛長愣了一下,但還是立即答應。胡侍衛長以為越文會和其他的官員辦案一樣,先從下面查起,然後逐級向上。
沒想到越文會直接到知州府,這麼剛嗎?胡侍衛長雖然心有疑慮,還是痛快答應。
越文一行人直接進了知州府,馬知州卻不在,劉通判也沒在,只有一個花姓文書在辦公。
還真是,辦公時間這麼大的州府里面卻沒有人,除了那個花文書還有幾個衙役。
越文直接下令控制住幾個人,然後分別詢問。得知,馬知州和劉通判在他們常去的花樓。
越文讓胡侍衛長留下兩人,看管知州府里的這幾人,以免通風報信,便直奔花樓而去。
花樓里,馬知州和劉通判正和幾位官員坐在榻上飲酒作樂,欣賞歌舞。門突然被推開,“誰讓你們進來的?人呢?”劉通判不滿的喝斥道。
越文拿出令牌,並不說話。“這是什麼?你們是誰?”馬知州醉醺醺的問道。
越文上前幾步,把令牌放在他眼前,說道:“看清楚了。”
“啊!”馬知州睜大眼楮一聲大叫,跪倒在地。
“全都蒙上,帶走。”越文沉聲說道。
侍衛們一擁而上,雷厲風行的把幾個人捆上,得越文吩咐又把他們的頭蒙上。在花樓里眾人驚慌失措的眼神下迅速離開,來到知州府。
“用涼水再給他醒醒。”越文淡淡的吩咐道。
侍衛上前直接端起一盆水,往馬知州的臉上潑去。
“你要干什麼?我可是堂堂五品知州,你是誰?你可知……”馬知州縮在椅子上憤怒的喊道。
越文並不言語,耐心的听馬知州憤怒狂喊。直到他聲嘶力竭,沒有了力氣,精神也萎靡下去,才拿出證詞讀了起來。
“不,這不是真的,你這是誣陷,我要上達……”馬知州听完憤怒狂喊。
“上達?馬知州是想給誰上達?”越文含笑問道。
“你一個從五品,竟然敢如此……”馬知州吼道。
“竟然敢如此什麼?你要上達給誰?”越文再次問道。
“放了我,如不放了我會叫你……”馬州並不回答,大聲喊道。
“放了你?”越文干脆拿出密詔。
馬知州一見黃色的詔令,一下癱倒在地。越文並不停歇,把馬知州關上後又接著審問劉通判,劉通判沒有馬知州那麼強硬。在證據和密詔的雙重打擊下精神瓦解,又吃了點苦頭就畫上了押。
越文拿著劉通判的證詞又去馬知州的牢里,發現馬知州面色痛苦的縮成一團,肥胖的身體瑟瑟發抖。
這是?越文回頭看了一眼小樹,小樹笑了一下。越文明了,也好!
越文給馬知州看了劉通判的證詞,說道:“知州大人,現在證據確鑿,劉通判識時務自己主動畫押,免受其苦。待會我不在,知州大人只能自己待在這兒。知州大人身體貴重,在這兒待著可不好。”
馬知州听了抖著手,終于畫押。
越文又連著審問一起抓回來的幾人,這些人看見馬知州和劉通判畫押簽字的證詞後,都不再狂喊狂叫,一個個如霜打了一樣,蔫了。
越文把他們分別關上牢房後,立即寫起折子,給了胡侍衛長。胡侍衛接過加漆折子吩咐侍衛快馬加鞭,連夜送往京城。
“越大人,明日晚上皇上就能看到,現在該如何做?”胡侍衛長問道。
“今兒運氣不錯,有胡侍衛長的加持,剛好把涼州城的涉及官員一鍋端下。現在涼州城還有蝦米,事不宜遲,還請胡侍衛長帶人前去一並抓上。”越文鄭重說道。
“是,越大人。”
胡侍衛長帶人立即出發,按照名單抓人,越文則守在知州府。由于名單準確,胡侍衛長是一抓一個準,且沒有在涼州城引起大的混亂。
胡侍衛長看著牢房里滿滿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這種辦事效率,他都還是第一次。
又看越文,其精神抖擻,身姿挺拔,一個一個提審,不知疲倦一樣。
而越文最妙的是,他不廢話直接拿出知州們的供詞,給抓來的人看,那些人看了自然偃旗息鼓,乖乖畫押。
這樣一來,雖然人數眾多,但效率卻很快。馬知州他們是誰也逃不掉了,涼州城這是要大洗一場,要翻篇了!胡侍衛長心里感嘆道。
現在已經深夜,胡侍衛長看越文還在寫公文,他的書童也精神抖擻的守在外面。
胡侍衛長有些疑惑,越大人不是讀書人嗎?這幾天,一直馬不停蹄,他一個武將都覺得很是疲憊。
而越大人作為主審官,又要撰寫公文,又要暫時安排已經癱塌的知州府讓其運作,應更是疲勞才對。
可看看越大人,這面不改色的樣子,哪里看得出半點兒疲勞?他這個武人都有些頂不住。
看看越大人,再看看自己,都有些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個武將。
這幾天自己可是一直在越大人的身邊,越大人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和他的外貌還真是天壤之別,誰能想到一個書生的手段如此強硬。
想起剛到涼州的那天,他跟在越大人的身後到花樓,去捉拿馬知州他們,原本以為會從大門上去。
但是,越大人卻吩咐從後門進,進去後他的書童就捉住一個僕人,讓其帶路。
上了樓到了包廂門前,听到里面琴樂聲,嘻笑聲不斷。他還未做出反應,越大人的書童就把大門一下踹開。
越大人更是當先一步跨了進去,他這個侍衛長反而落後一步。里面的人一個個衣衫不整,舞女們驚呼不已。
越大人帶的人直接上前拔出刀喝道,不準叫。這一招還挺好,舞女們瑟瑟發抖,不再尖叫。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自己這個武人看著都有些懵。
越大人更絕,目不斜視龍行虎步的走到馬知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