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行!
越文今兒一早剛踏入翰林院的大廳,就看見孔喬和項雲被圍在中間正興高采烈的說著什麼?奇怪!今天孔喬和項雲怎麼這麼早就來到翰林院?越文心里有些納悶,臉上卻不顯面帶淺笑跨了進去。
“越大人到了。”有一個侍書看見招呼道。
“越大人來得正好,我祖母壽辰馬上要到了,特來邀請各位同僚一起赴宴。越大人,這是給你的請帖,越大文不會不賞面吧!”孔喬面帶笑意的對越文說道。
“是啊!越大人。孔大人專門為我們寫了請帖,邀請我們這些同僚去為孔大人的祖母賀壽。”
“越大人怎麼可能不會去耶?”
“這還是我們同僚第一次一塊赴宴……”
越文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听諸位七嘴八舌的說道說道,只能接過孔喬遞過來的請帖,說道:“承蒙孔大人看得起越某,怎麼可能不去為孔大人的祖母賀壽?越某定當準時前往,還望孔大人到時莫要嫌棄。”
“哈哈哈!越大人這是那里的話,越大人能前來,我們一定用心招待。”孔喬笑呵呵的說道。
越文看著孔喬和項雲的笑臉,心里暗道。
這還是孔喬和項雲,第一次對自己露出這樣的笑意。關鍵是,還專門寫請帖邀請他們這些不入流的小官,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來邀請同僚是假,請君入甕才是真。
剛才,他們故意把話說在那里把自己架上去,無非就是不讓自己拒絕。呵!也好!自己也想見識一下,聲名赫赫的孔家到底是如何了得。
越文打開請帖一看,赴宴的日子居然是明天。誠心宴請他人,請帖至少都會提前幾天送去,讓別人也有所準備。何況,孔家祖母過壽,這麼大的排面去的人會更多,帖子定然早就發了出去。
越文被氣得笑了一下,這請帖給得還真夠用心的,把請帖放好拿上書,直接去國子監授課。
孔喬和項雲看著越文出去了,互相看了一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怎麼樣?他怎麼可能拒絕。”孔喬意味不明的笑道。
“就怕這小子油鹽不進,看來也不過如此。”項雲撇了下嘴說道。
“你看那些听到要邀請他們,一個個高興的……”孔喬不屑的說道。
“一群廢物而已,到時把他們安排在一桌,不過是費一桌酒菜而已。”項雲鄙視的說道。
“那也是……”
越文散值回到家就直接去裴秋的院子。
“阿娘!”越文躬身作禮喊道。
“文兒有何事?”裴秋看見越文沒換朝服,就直接到她這兒來請安,定是有事所以直接問道。
越文听到裴秋如此問,知道裴秋是猜到他有事情,想了想把今天早上的事情說了下。
“阿娘!不知這賀禮如何送?要送什麼?”越文問道。
“府上的老人大都信佛,不如就去買一尊觀音送去,小梅進來一下。”裴秋沉吟了一下說道。
“夫人有何事?”小梅進來問道。
“你去把李管家請來。”裴秋笑了笑說道。
“是,夫人。”小梅說完就往外面走去。
“阿娘是想問問李管家?”越文給裴秋倒了一杯茶問道。
“對!李管家對京城的人家比較熟悉,想必知道這些。”裴秋笑著說道。
“這事有蹊蹺,明面上的賀禮只要不失禮就行。”越文沉聲說道。
“嗯!是這樣。想必送上去,他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但是,文兒明日去了還是要小心應對。”裴秋認真地說道。
“阿娘,我會的……”
“夫人,大少爺!不知有何吩咐?”李管家匆匆忙忙的走進來問道。
裴秋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講了一下,李管家听完瞬間生起氣來。
“哪有明日宴請,今日才給請帖的。這分明沒有把我們越宅放在……”李管家說在這里又覺得不妥,停了下又接著說道:“夫人,大少爺!這京城侯府里的老夫人們大都信佛,不如就去買個普通的玉菩薩送去,明面上也不失禮。”
“好!李管家現在就去買,表面好看就行。”裴秋笑著說道。
“是夫人!”李管家說完就急急忙忙的出去買賀禮。
李管家一邊走,一邊在心里罵著孔家,讓你們這些人埋汰我們越宅,我一定選一個外表非常好看的玉觀音!
李管家叫上小利,駕上馬車就趕著去街上。
“阿娘,大哥!剛才踫見李管家,看他臉色不好有些生氣的樣子,這是怎麼啦?”冬兒進來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的!嬸嬸,大哥!我還是第一次看見李管家生氣耶。”小草點頭說道。
“對的,李管家看上去有些不太高興。”阿春認真的說道。
裴秋看到阿春,冬兒和小草一進來就問,看來李管家是真被氣著了。
“無事!我讓李管家去買賀禮。”裴秋笑道。
“買什麼賀禮?買賀禮李管家為何會生氣?”冬兒疑惑的問道。
“對呀!嬸嬸!給誰買賀禮?讓李管家生氣。”小草不解的說道。
裴秋看冬兒和小草盯著問題不放,只得無奈的又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欺人太甚!怪不得李管家這樣生氣,這分明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冬兒氣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
“就是!哪里有這樣給人請帖的?我們又不想巴結上誰?這就是侯門的規矩?”小草惱怒的說道。
“阿文不用去,這樣的人家我們才懶得去。”阿春生氣的說道。
“大哥!明日去可要小心一些,我總覺得他們不安好心。”冬兒擔心的說道。
“對的大哥!帶上哥和書墨他們,多帶兩個人去。”小草連忙說道。
“可是進了侯府的大門,下人們會被分開。”冬兒郁悶的說道。
“那總得有一個人在身邊隨侍吧?”小草不解的說道。
“你們不用太過擔心,我會小心應對。”越文看著生氣的冬兒她們安慰道。
“可去了總得要飲酒吧!不然說不過去。”冬兒不放心的說道。
“是啊大哥!如果他們有心要灌酒,怎麼躲得過去?”小草擔心的說道。
“多喝了酒警惕性就會下降,容易給人可乘之機。”冬兒立即說道。
“那怎麼辦?”阿春一下著急起來問道。
裴秋想了想,冬兒和小草她們說的飲酒問題,的確是最大的隱患。
文兒在那里,必定會被人群起而哄之,被人架在那里在那樣的場合,不喝酒說不過去。一旦喝多了勢必會出問題,可是要怎樣做才能讓文兒免于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