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行!
“秋兒,東西都收拾好了吧!”
裴秋正在想,所帶的東西是否有遺漏?舅娘走了進來問道。
“舅娘,全部都收拾好了。小葉這次,真的不去嗎?”裴秋再次問道。
“她一起去,只會給你添麻煩。再說,這次文兒和武兒都要參考,不能吵著。讓她在家待著,收收心。”舅娘笑著說道。
“我們走了,家里只有你們四個。舅舅又忙,還是去買幾個僕人,幫忙打掃一下也好。”裴秋說道。
“唉∼你都說了幾次,行!我和你舅舅,再商量一下。”舅娘趕緊說道。
“現在時間還很充裕,路上也不用太趕,要保重身體…”
裴秋耐心的,听著舅娘不停的對自己叮囑。
感覺就像是,自己的母親在叮囑一樣,心暖!
其實舅娘,也大不了自己幾歲。可舅娘真的,像一個長輩一樣。
呃∼不,就是長輩。
舅娘總是那樣的慈愛,寬和。和舅舅一樣,沒有一點猶豫就接納了他們。
想著當初,才到寧安城的情景。本來,自己心里還沒有底。
可舅娘,溫柔的笑容,溫和的話語。一下就打開了,自己的心扉。
這才決定,在寧安城住下。
因為住下,文兒,武兒才能拜在嚴先生門下,泰平車隊也因此而成立。
這些,都是因為舅舅和舅娘,是他們成就了這些。
如果說,一開始來寧安城。只是為了完成,“秋兒”的心願。
但現在,裴秋覺得自己就是秋兒。已經和舅舅一家,血脈相連。
所以,這次到京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看到舅舅他們。
裴秋的心里,十分不舍。自己勸了,好幾次舅舅,干脆都搬到京城。
可舅舅說,寧安城是他們的根。而且現在,車行發展的這麼大。沒有人在這里坐鎮,他不放心。
可裴秋覺得,舅舅不放心的是後者。
現在泰平車隊,已經改為泰平車行。
由以前的,幾十人小隊,變成了六七百人的車行。
而且,現在名聲在外。所以,前來投奔的人很多,且大多數都是傷殘老兵。
而舅舅,從小就投身軍營,對老兵有種特別的感情。
所以,對前來投奔的人,都會給予照顧。而這些老兵,也特別信服舅舅。
所以說,沒有舅舅。泰平車行,就招募不到,這麼多有熱血的老兵。
這真的是,舅舅之功。
且等等吧!待泰平車行,完全穩定下來。
舅舅就無需,這樣忙碌,到時就可以住在一起。
裴秋自我安慰的想著。
“舅娘,大姐。你們來看看,帶的這些東西合適嗎?”阿春走了進來,說道。
“可以,帶些基本的東西就夠了。”裴秋看了看,說道。
“帶這點東西怎麼行?京城里什麼都貴,多帶一些去。不行,我來收拾…”
舅娘一邊說,一邊就開始到處收拾起來。
“舅娘。東西太多了,大姐說不好帶。”阿春急忙說道。
“有這麼多馬車,無事的。這京城啦,不比得我們寧安城,京城啥都貴。手里有銀子也要省著點兒花…”舅娘說道。
“對,舅娘。京城的東西可貴了,那小菜這麼小一把,就要八九文錢。”阿春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
“對呀!可不是這樣,我們這里八九文,都可以買塊肉了。所以,能帶上的都帶上…”舅娘說道。
“好”阿春點頭,應道。
裴秋只能無語的,在一旁看著。
得!自己吩咐,阿春的話,已經不作數了。
本來,對阿春說的是,只帶一些,平時常用的東西,就可以。
這樣輕車簡行,舒服一些。
需要什麼,再在京城買就是。
現在阿春,這麼一嚷嚷。舅娘听見了,這下好了,恐怕得全部打包。
“阿娘,我的已經收拾好了。”冬兒走進來,一邊說一邊比劃,“可舅姥姥和姑姑,收拾了好多東西。得裝好幾輛馬車,天”
裴秋看著冬兒,用夸張的語氣說著,不禁笑了起來。
“嬸嬸。我的也收拾好了,哥他們,晚上再收拾。”小草也走了進來,說道。
“小樹呢?”裴秋問道。
“小樹這段時間可忙了,天天陪著小盛。擔心他走了,小盛就沒有玩伴。只不過小盛也舍不得我們走,還有小葉。”冬兒嘆了一聲,說道。
“對。小葉這段時間,都不太開心,哎!”小草說完,也嘆了一口氣。
“等我們安排好了,可以接他們過來。”裴秋安慰道。
“我也是這樣,對小葉說的,小葉才沒有那麼難過。”冬兒點頭,說道。
“是啊!現在小葉,都長高了好多,我們剛剛來的時候,她才這麼高一點”小草比劃著說道。
“對”
裴秋看著,冬兒和小草嘰嘰喳喳的說著。
想起初見,小葉的時候,小姑娘還有些羞澀。只用圓圓的眼楮,看著自己。
一轉眼,個子就竄了一頭。性格也變得活潑開朗,時間過得真快呀!
下午的時候,舅舅和小盛,文兒和武兒,都不約而同的提前回來了。
裴秋跟著,舅舅進了書房。
看見舅舅,拿出一封信說道:“秋兒,我們這邊是沒什麼族人。但你舅娘那邊是有的,在寧安城的,你也見過一些。但有些也在京城,雖然他們在京城沒有什麼背景。但他們在京城待得久一些,自然會熟悉京城一些。這里面是他們的資料,如果在京城有什麼難處?舅舅離得遠,你可以去找找他們。”
裴秋接過信,听著舅舅鄭重的話語,心里突然酸澀起來。
舅舅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巡檢。可他總是,盡其所能的為她打算。
裴秋手里拿著信,覺得這信沉甸甸的。
自己何其有幸,有如此的家人。
“舅姥爺,阿娘。”越文走了進來,喊道。
“文兒,你們已經給嚴先生拜別了?”舅舅對著越文,問道。
“是的,舅姥爺。嚴先生可能在寧安城,也待不了多久了。”越文點頭,說道。
“為何?”舅舅有些奇怪的,問道。
“舅姥爺,嚴先生本就是京城人士。到寧安城來,只是為了躲避紛亂。在這里,已待了幾年。嚴先生說,已經待得差不多了,想在四處走走看看。”越文回答道。
“這樣啊!那我這兩天,再去看看嚴先生。”舅舅說道。
“多謝舅姥爺。”越文對舅舅行了一個大禮,說道。
“你這孩子,這是作甚?”舅舅扶起越文,說道。
“如果不是舅姥爺,及時引薦。我和武兒,就會錯過嚴先生。嚴先生說,他本來就要走了。如果不是你,幾次三番上門,他就不會來考教我們。所以,是收了我和武兒後,才又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