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自私起來,其實挺可怕的。</br>就好比現在的阮昱。</br>他對于阮卉的遭遇明明心里門清。</br>但是為了自己,他可以無視阮卉所受到的欺辱。</br>他不僅無視,還要求阮卉為了他的利益去妥協。</br>是問,一個人怎麼能厚顏無恥到這種程度?</br>阮昱話落,見阮卉無動于衷,試探著伸手去拉阮卉的手。</br>他手剛伸出,甦沫手一擋阮卉,往前一步,站在了阮卉身前。</br>阮昱手沒踫到阮卉,倒是踫到了甦沫。</br>阮昱手一頓,立馬漲紅。</br>甦沫似笑非笑,“你這樣,我是不是能告你非禮?”</br>阮昱聞言臉更紅,結結巴巴道,“我,我沒有,我是不小心踫到你的,我,我原本是想拽我姐的,誰知道你突然……”</br>甦沫挑眉,“誰能證明?”</br>面對甦沫的問話,站在阮昱身邊的一個男人出聲,“我能證明,我們都能證明,我們都看到了。”</br>甦沫漾笑,“你們都是一家子,當然幫自己家人說話,更何況……”</br>說著,甦沫故意停頓,蔑笑,“更何況,你們一家子都是有前科的。”</br>男人,“……”</br>阮昱,“……”</br>兩方人對峙,甦沫頗有以一敵百的架勢,半點不帶怕的。</br>就在這個時候,人群里阮母走了出來,鼻青臉腫,聲音如蚊蠅道,“卉卉,你難道非得搞得咱們家雞犬不寧才安心嘛……”</br>阮母身子佝僂,看起來傷得不輕。</br>阮卉瞧她一眼,眼底沒有疼惜,只有反感。</br>不難看出,她又挨打了。</br>阮母說完,就怯生生地看阮卉,希望她能心軟。</br>因為這麼多年來,她都是用這種手段逼迫阮卉妥協的。</br>可她萬萬沒想到,阮卉這次只有冷眼旁觀。</br>阮母,“卉卉……”</br>甦沫插話,“你自己保護不了自己就算了,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如今你女兒長大了,想站出來自己保護自己,你卻又勸她放棄保護自己的權利,我有時候真的很納悶,為什麼父母生孩子的時候那麼自由,就不需要做點考卷什麼的。”</br>甦沫說話難听,阮母臉色瞬間變得難看。</br>只見她抿緊唇,滿臉的屈辱,咬著牙可憐巴巴地看向阮卉。</br>阮卉跟她視線對上,滿是漠然,“我們倆還是母女嗎?”</br>阮母,“卉卉,媽沒求過你別的……”</br>阮卉,“你這些年求我的還少嗎?”</br>阮母噎住。</br>阮卉又說,“這個官司,我是一定會打,想不讓我打官司也行,你帶著他們一家子去警局認罪自首,然後再公開跟我道歉。”</br>阮卉話畢,人群里站在最後的阮宜民開口,“不可能!!”</br>阮宜民語氣暴躁,臉上也滿是戾氣,像是恨不得直接沖過來對阮卉大打出手。</br>阮卉目光越過人群落在他身上,沒有半點慍怒,十分平靜地說,“那這個官司我就一定會打,我一定會打到你們牢底坐穿……”</br>阮宜民,“孽障!!”</br>阮卉,“孽障總比畜生強。”</br>……</br>如果不是礙于在法院門口,阮宜民和這群人說不準真的會對阮卉大打出手。</br>最後還是法院保安看到這邊有情況,過來把他們驅逐。</br>到開庭時間,幾人進法院。</br>阮卉站在原告席,甦沫和陸滄坐在旁听席。</br>听著阮卉的講述,看著阮卉逐一放出來的證據,甦沫和陸滄的心同時被揪起。</br>甦沫還好,人還能穩得住。</br>陸滄不行,他從小到大沒見識過這種骯髒事,情緒激動,好幾次都差點失控。</br>還好有甦沫攔著,他才沒釀成大禍。</br>最後,他沙啞著嗓音,用僅兩人能听到的聲音說,“沫沫,你幫幫我,讓阮卉接受我,我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