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晚的旖旎，今早本來應該是蜜里調油。</br>可這種氣氛被秦琛這三言兩語全打破了。</br>秦琛敘述了事實，打破了甦沫虛構的幸福泡沫假象。</br>看著近在咫尺的秦琛，甦沫氣鼓鼓一把推開他，跳下床踩著拖鞋進了浴室。</br>他問她能不能疼疼他。</br>她怎麼不疼他。</br>昨晚她累死累活是為了討好誰。</br>她也明白秦琛要的‘疼’不是這種疼，可他們倆現在這種情況，她現在還有什麼退路。</br>想到這些，甦沫咬緊牙關不動。</br>吃早餐的時候，氣壓有些低。</br>邱正如坐針氈，幾次看向破天荒淡定如常的秦綠。</br>秦綠昨晚被甦沫安撫到了，以為兩人就是夫妻之間鬧小矛盾，沒心沒肺，埋頭干飯。</br>邱正看了她幾眼，見她沒什麼反應，輕嘆了口氣。</br>飯後，甦沫開車去了珍寶閣，秦綠留在家，邱正則被秦琛帶出了門。</br>坐在秦琛車上，邱正略顯局促。</br>“琛哥，你跟嫂子。”</br>秦琛目不斜視，“鬧了點矛盾。”</br>邱正不太敢直面問，但又忍不住，“不是小矛盾吧。”</br>秦琛掃他一眼，收回目光的同時答非所問，“你有沒有想過你接下來要做什麼？”</br>秦琛話鋒轉變得太快，邱正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br>恰巧正值一個十字路口，紅燈，秦琛摸了根煙咬在嘴前，“過完年秦綠就要去上學了，你呢？沒有自己的打算？”</br>邱正反應過來，“琛哥，我……”</br>在蓉城這個地方，他人生地不熟，打小又沒念多少書。</br>秦琛問他有什麼打算。</br>他還真沒什麼打算。</br>他本來想的就是在這里陪秦綠一陣子，然後就自己回長樂縣，他這些年自己也稍稍存了點私房錢，做大買賣肯定是不夠，但做個小生意還是綽綽有余的，到時候再存點錢，再買套房子……</br>邱正思維發散，越想越遠。</br>想了太多，又莫名有些難過。</br>倒不是難過別的，只是難過以後怕是再也見不到秦琛和秦綠了。</br>三人這些年在一起過日子，不是親人勝是親人。</br>想到這些，邱正鼻子酸楚。</br>就在他即將失態時，秦琛腳下一股油門沖了出去，沒行駛多遠，在一處門店停下。</br>邱正抬頭，愕然看到車窗外是一家文身店。</br>【邱正文身。】</br>邱正目光直直盯著店牌看了很久，轉頭看向秦琛。</br>秦琛取下嘴角的煙彈煙灰，“讓你跟著我做漆器不合適，但你文身的手藝不錯，這個位置我幫你考察過，人流量大，而且這條街年輕人的娛樂場所居多，以你的能耐，在這里站穩腳沒問題。”</br>秦琛話落，伸出車窗外的手剛準備收回，一條手臂就被邱正緊緊抱住。</br>秦琛嫌棄挑眉。</br>邱正抱著他就差落淚，“琛哥……”</br>秦琛，“松手。”</br>邱正，“不松，打死都不松，琛哥，我以為你要送我回長樂……”</br>邱正說著說著，聲音哽咽。</br>秦琛大手推在邱正臉上，推了兩下，沒推開，看著邱正在他跟前放大的臉，于心不忍，收回了手。</br>半晌，秦琛開口，“傻小子，一家人，我跟秦綠都在蓉城，把你送回長樂縣做什麼？”</br>秦琛一句話，邱正直接紅了眼。</br>兩個大男人，說不出太溫情的話，只能沉默，無聲勝有聲。</br>十多分鐘後，邱正穩定好了情緒，深吸一口氣，用手搓了搓臉，又恢復了平日里又愣又傻的樣子，“琛哥，我們進去看看。”</br>秦琛看他一眼，輕笑出聲，“走吧。”</br>不多會兒，兩人一左一右下車進文身店。</br>剛走到門口，就有兩個二十出頭的小男孩跑上來跟秦琛打招呼。</br>“五哥。”</br>“五哥。”</br>秦琛點點頭，拍了拍邱正的肩膀給兩人做介紹，“邱正，以後就是你們的老板，以後有什麼事，你們直接跟他溝通。”</br>秦琛說完，兩個男孩笑呵呵地跟邱正打招呼，“老板好。”</br>邱正哪里見過這個陣仗，瞬間紅了臉，神情不自然撓頭，“好，好，以後喊我哥就行，別，別喊老板，听著怪別扭的。”</br>兩個男孩人小鬼大，異口同聲，“明白，邱哥。”</br>都是年輕人，邱正很快就跟文身店里的兩個男孩打成了一片。</br>秦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他們為開業做準備，揣在兜里的手機忽然響起。</br>他抻了抻腿，從兜里掏出手機，屏幕上閃爍著李奧的來電提醒。</br>秦琛挑了下眉，按下接听，“李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