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沫沒理爭三分。</br>可偏偏她又紅著一雙眼，讓你狠不下心責怪她。</br>這大概就是長得好看人的優勢。</br>哪怕無理取鬧，也會因為足夠讓人賞心悅目，所以在不知不覺中原諒她。</br>甦沫說完，慍怒從秦琛手里掙脫，拎著行李箱走到車後備箱，她剛打開後備箱準備把行李箱放上去，只見秦綠追了出來，淚如雨下地抽噎喊，“嫂子。”</br>秦綠這聲‘嫂子’，喊得甦沫咬緊了下唇。</br>見狀，秦琛走過來從她手里接過行李箱，“有什麼回房間說。”</br>甦沫看秦綠一眼，一股子愧疚感涌上心頭。</br>這丫頭打小父母雙亡，人單純又敏感。</br>想到這些，甦沫汲一口氣，“回去別跟我說話，我要睡覺。”</br>秦琛順著她，“行。”</br>甦沫瞪他一眼，踩著高跟鞋咚咚咚地往回走。</br>走到門口時，甦沫止步伸手抱了抱秦綠，小聲說，“我們倆吵架，跟你沒關系，天寒地凍的，快回去睡覺。”</br>秦綠邊哭邊問，“嫂，嫂子，你會跟我哥離婚嗎？”</br>甦沫撇嘴，“不至于，就是吵架。”</br>秦綠不信，再三確認，“真的嗎？”</br>甦沫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當然是真的。”</br>安慰好秦綠，甦沫也回了臥室。</br>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秦琛從外進來。</br>察覺到秦琛躺下抱她，甦沫翻了個身，留給他一個縴細薄背。</br>秦琛大手一伸，將人扣進懷里，薄唇貼著她的後頸親吻，“沫沫，你愛我嗎？”</br>甦沫輕哼，“不愛。”</br>秦琛咬她肩膀，“你愛我。”</br>甦沫最會傷人心，“我愛不愛你，我自己不比你清楚，就是不愛。”</br>甦沫話落，沒心沒肺再次進入了夢鄉。</br>甦沫睡了，秦琛卻是一晚上沒睡。</br>待甦沫睡安穩，他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發了條信息給許融︰姐，給沫沫看病的那個醫生靠譜嗎？</br>許融那頭正在值班，秒回︰靠譜，怎麼了？</br>秦琛把甦沫最近幾天的狀態如實告訴她，又補了句︰我覺得沫沫的情緒不太對。</br>許融︰會不會是治療的原因？</br>往往治療都很痛苦，尤其是儀器治療，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不舒服。</br>人身體不舒服，脾氣難免會躁些。</br>秦琛︰我不清楚，但我總覺得不對勁。</br>許融︰那明天沫沫治療的時候我去看看。</br>看著許融發來的信息，秦琛思忖數秒，打字︰姐，你對精神科的治療懂嗎？</br>許融︰肯定是沒有專科專業，但也略懂皮毛。</br>秦琛︰這樣，你明天別跟沫沫一起去，也別讓那位史醫生知道你去，然後你想辦法暗中觀察一下。</br>許融︰你懷疑史翰？</br>秦琛︰是。</br>對于秦琛的話，許融雖然覺得他是小題大做，但還是應了下來︰好吧。</br>秦琛︰謝謝姐。</br>許融︰跟我還客氣。</br>跟許融發完信息，秦琛在深夜里眉峰緊蹙。</br>自從知道甦沫的情況後，他私下里查過不少資料，沒有一條跟甦沫現在的情況相吻合。</br>他見過最多的，是接受治療後因為藥物的原因，人會變得呆滯。</br>可甦沫最近，卻是肉眼可見變得暴躁。</br>這種情況，讓他擔憂。</br>次日。</br>甦沫吃過早餐後，就開車前往醫院。</br>有了昨晚的前車之鑒，再加上已經叮囑過許融，秦琛沒再阻攔，也沒執意要陪她去。</br>目送甦沫開車離開，秦琛掏出手機給許融發了條微信︰姐，沫沫開車走了。</br>許融下了夜班，換下白大褂，回消息︰好，我知道了。</br>信息發出，許融把散落長發盤起，喝了杯水，想了想，雖然她很相信史翰，但為了接觸秦琛的疑慮，她還是去了甦沫接受儀器治療的治療室。</br>治療室是套房，許融躲進了最里面存放雜物的房間。</br>大半個小時後，史翰帶著甦沫走了進來。</br>許融听到動靜，微微抬頭，透過玻璃看著外面的一切。</br>在看到史翰把甦沫帶到病床上，在沒使用麻醉儀的情況下就直接給甦沫用除顫儀時，整個人驚愕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