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鎮這‘歉’道得虛偽。
跟大尾巴狼似的。
秦琛這邊聲音冷得猶如淬了冰，“殷總，你觸踫到我底線了。”
殷鎮聞言微頓，倏地一笑。
既然秦琛把話都攤開了，他也沒有繼續偽裝下去的必要。
“五哥，凡事往好的方面想，這次的驚醒，其實並不是壞事，也可以讓甦師傅掂量清楚自己幾斤幾兩……”
秦琛，“這次的訂單利潤，給我老婆做醫藥費，如果還有下次，我們散伙。”
殷鎮依舊在笑，“五哥，不至于，我……”
秦琛，“殷鎮，我沒跟你開玩笑。”
殷鎮，“……”
電話長達一分多鐘的安靜。
殷鎮再次開口，聲音里沒了笑意，“五哥，這次的訂單利潤，要分給李總，蔣總，還有褚總，其他小合作方就更別說了，你這是在為難我。”
秦琛道，“那是你的事。”
殷鎮，“五哥，做人別太過。”
秦琛，“我們可以現在就散伙。”
殷鎮沉默，半晌，咬牙接話，“行，我答應。”
說罷，殷鎮圓滑，又要笑不笑地補了句，“這次的事，五哥代我跟甦師傅道個歉。”
殷鎮話落，回應他的是秦琛掛斷的電話。
電話切斷，秦琛低頭看向甦沫。
甦沫沒作聲，把他往身後車里推。
等到兩人都坐進車里，她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吻著他薄唇說，“老公，你是真的好愛我。”
秦琛大手掐著她的腰，臉上陰沉未散。
甦沫，“我發誓，以後絕對會再三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秦琛抬起一只大手扣在她後頸，將人往後提了提，嗓音沉沉說，“速戰速決，你不是要合作嗎？我跟你合作，說說你的計劃……”
甦沫笑眯眯，“我接下來會搶一品閣兩批訂單。”
秦琛，“不夠。”
甦沫挑眉。
秦琛沉聲道，“接下來我會讓穆川的那個朋友跟一品閣提出一批高仿訂單，到時候我這邊會拒絕，然後你那邊接單……”
甦沫，“你是想……”
趙誆他們就是因為做仿制判刑。
如果殷鎮也入局。
甦沫話說至半截，刻意停頓，“殷鎮如果不接這種訂單呢？”
秦琛說，“如果你不接，他或許也不會接，可只要你接了，他一定會接。”
甦沫略思考，一口答應，“行。”
這種事，本來就是速戰速決，最忌諱夜長夢多。
他們拖了這麼久做鋪墊，已經足夠了。
兩人商定好，甦沫捧著秦琛的臉笑，“被嚇到了？”
秦琛把她的手拉下來攥緊，“僅此一次。”
甦沫紅唇彎彎，“一定。”
三日後，在穆川的安排下，甦沫見到了他那位朋友。
是個女人。
年齡約莫三十五歲左右。
姓邵，叫邵枚。
因為有穆川從中牽線，兩人合同簽得痛快。
簽合同那日，甦沫帶著貝茜，秦琛安排的。
用秦琛的話說，合同這種事，哪怕是再熟悉的人，也要謹慎小心。
簽完合同，從邵枚辦公室出來，乘電梯下樓時，甦沫跟貝茜道謝。
“今天的事，多謝了。”
貝茜微笑，“應該的。”
甦沫，“中午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貝茜抬手看腕間的表，還有事情安排，“晚上方便嗎？我待會兒還有個會。”
甦沫漾笑，“可以，看你時間。”
回程的路上，甦沫撥通了秦琛的電話。
電話接通，甦沫說，“晚上我不回家吃飯了，我約了貝茜。”
秦琛那頭沉聲笑，“你晚上約了貝茜？”
甦沫接話，“嗯。”
秦琛停頓了會兒，出聲道，“一起吧。”
甦沫狐疑，“你也去？”
秦琛，“嗯，我定地方，到時候你發給貝茜。”
甦沫沒多想，“可以。”
說完，兩人又聊了幾句合同的事，然後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甦沫專注開車，熟不知，秦琛那邊，穆川臉色陰沉，“我不去。”
秦琛戲謔，“不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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