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卉說的好戲，確實不錯。
主要有兩撥。
一波，是樊六、葉冉和蔣商。
還有一波，是秦琛和陸滄。
甦沫抵達時，阮卉已經給她選擇了一個黃金位置，供她眼觀六路耳听八方。
“這個位置怎麼樣？”
甦沫用手捂臉，“不怎麼樣。”
太顯眼。
她們是能看到別人沒錯。
可別人也能看到她們。
阮卉給她沏茶，“別在乎細節。”
甦沫拿過茶杯喝了一口，挑眉，“這幾位是？”
阮卉說，“蔣商和葉冉這邊听著像是在道歉。”
茶水入口，味道甘甜。
甦沫朝阮卉眨眨眼，示意她說後續。
阮卉神神秘秘傾身，“那兩位是相親。”
甦沫聞言，剛入口的茶水嗆了嗓子，輕咳不斷。
阮卉用手拍她後背，擠眉弄眼，“有危機感了不是？”
甦沫平穩氣息，“誰相親？”
阮卉看熱鬧不嫌事大，“秦老板唄。”
甦沫抿唇。
阮卉，“別說，自從知道秦老板的背景之後，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立馬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氣場起碼兩米八。”
甦沫，“剩下的是用錢堆起來的吧？”
阮卉說，“‘錢’能補拙。”
甦沫無語。
既來之則安之。
來都來了，甦沫索性大大方方喝茶。
邊喝茶，邊跟阮卉閑聊，邊听身側的兩撥人對話。
首先是葉冉這邊，她姿態擺得極低，為四件漆器擺件的事道歉，樊六在一旁幫忙說和。
蔣商人靠在座椅里，神情瞧不出什麼異樣，“我需要一個交代。”
葉冉，“我可以彌補，下批貨我親自做，我這次是想給徒弟們一個機會，新人在這行很難出頭的，所以我……”
蔣商打斷，“想彌補可以，但我不需要你來做。”
葉冉倒吸一口涼氣。
樊六，“蔣總您希望誰來做。”
蔣商道，“甦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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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六看一眼坐在不遠處的甦沫，“這個……”
蔣商態度強硬，“沒有商量的余地。”
樊六不再吭聲。
三人說話的聲音，除了葉冉，蔣商和樊六都沒有刻意壓低，尤其是蔣商，似乎是在故意說給甦沫听。
阮卉看向甦沫，用口型道，“蔣商這是？”
甦沫全然不在意，“跟我無關。”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她之前已經把話跟他說得夠清楚。
他要還糾纏不行，那真是賤出了浪花。
阮卉輕笑，小聲問，“他如果回頭是岸呢？”
甦沫，“他想回頭是他的事，我又不是他的‘岸’。”
甦沫話落，一抬眼，看到一個打扮得體的女人在秦琛和陸滄那桌坐下。
女人長相不算出眾，但貴在氣質卓然。
見甦沫被女人吸引了目光，阮卉伸手在她手背上掐了一把。
甦沫吃痛回看她，阮卉似笑非笑，“吃味兒了？”
甦沫淡定喝茶，“沒有。”
阮卉，“早知道秦琛這麼有本事，你當初還會跟他分手嗎？”
甦沫抿唇，沒回答。
會嗎？
十有八九是不會。
畢竟她當初跟秦琛分手，更多的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
瞧見甦沫不說話，阮卉心里了然了七七八八，又問，“話說，你當初跟秦琛分手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嫌棄他窮？不應該啊，你也不是那種物質的人，況且你又不缺錢，你……”
甦沫剔看她，“不是你說他沒人脈、沒本事，跟我在一起會有危險嗎？”
阮卉，“！！”
甦沫，“忘了？”
阮卉，“！！”
下一秒，阮卉心虛喝茶，沒敢再接這個話茬。
她八輩子都沒想過，甦沫和秦琛之所以會分手根結在她這里。
這要是讓秦琛知道……
阮卉伸手默默攥緊了自己的保時捷車鑰匙。
阮卉正心虛，甦沫跟她打了聲招呼去了洗手間。
解決完生理問題，甦沫站在洗手台洗手，撩眼皮，看到門口樓道里站了兩人，秦琛和蔣商……
甦沫挑眉，甩手上的水漬。
秦琛冷聲，“跟蹤我？談事情不去包廂，故意在她面前演戲？”
蔣商，“彼此彼此，你呢？真的來相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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