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模擬祖龍,我徒手碾壓!
“莫非程縣令認為我在空口白話不成?”
贏祁並未露出不滿之色。
而是笑著問道。
程縱良當即擺了擺手道“豈敢,豈敢。”
“卑職只是未曾料到,公子行事竟是如此果斷。”
“這養馬場中東胡將士時常危害本縣百姓安危。”
“現如今鏟除,當真是一件喜事!”
贏祁聞言。
伸出手來指了指多出來的百余匹馬匹。
這些馬匹絕大多數都不適合充當戰馬。
不過用來日常使用壓根就不成問題。
“程縣令。”
“這些馬匹就贈予你。”
“雖說如今善無縣並不缺糧草。”
“但是現在適逢亂世之秋。”
“這些馬匹留在縣中,也好應個急不是。”
“你說呢?!”
贏祁淡淡開口。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
程縱良頓時間渾身一顫。
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這位早就已經聲名遠揚的大秦十三公子。
許久過後。
方才哽咽道“公子能夠體恤百姓。”
“我大秦能有公子,真乃我大秦幸事!”
听到這話。
贏祁微微搖了搖頭。
道“大秦有我,並非是幸事。”
“但是大秦能夠有著程縣令這般為民著想的官員。”
“方才是我大秦的幸事。”
“若是大秦文官人人能夠如同程縣令這般為民著想,為民謀利。”
“大秦武將人人願如陳武縣尉這般戰死沙場。”
“我大秦何懼域外那些虎豹豺狼!”
說罷。
贏祁輕輕地拍了拍程縱良的肩膀。
說道“程縣令。”
“今日我會趁著月色啟程。”
“此後這善無縣,就要交由程縣令多多操心了。”
此話一出。
只見程縱良渾身一顫。
低聲問道“公子當真不多住幾日?”
“不了。”
“時間不等人。”
“如今蒙恬將軍好不容易為我們創造時機。”
“接下來我們需要去一趟疆北城,確定一下此刻的進軍路線。”
贏祁搖了搖頭。
當天夜里。
贏祁便是讓一眾將士翻身上馬。
趁著月色的掩護,北上。
而在眾將士出城之時。
只見原本昏暗的城頭之上突然間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亮光。
定楮一看便會發現,是一群善無縣百姓手持火把,站于城頭之上。
為遠行的眾將士們,照亮前方昏暗的道路。
而在城中。
一匹戰馬疾馳而出。
馬上之人正是程縱良。
他策馬來到贏祁的身側。
恭聲道“公子。”
“前路難行,就讓卑職送公子一程!”
看著眼前這位面容憔悴的善無縣縣令。
贏祁深吸一口氣後。
點了點頭。
道“程縣令受累了。”
後者微微搖了搖頭。
馬匹朝著後方退去,跟在許褚等人的身後。
就這麼默默地跟隨著。
直到大軍離開了善無縣的範圍,再也不見回城的火光。
“公子。”
“前路坎坷。”
“我等願等公子凱旋!”
程縱良策馬而立。
對著遠去的大軍高呼道。
此刻。
贏祁並未說話。
而是緩緩抽出一旁的戰刀。
一道寒芒乍現。
“鏗鏘!”
緊接著便是听到一聲聲拔刀出鞘之聲。
一道道寒芒在黑夜之中交相輝映。
雖無言。
卻也無需多言!
夜中的北地終究是寒冷。
幸虧在離去善無縣之前,贏祁已經命眾將士穿上厚重衣衫。
不然的話。
此番多半有著諸多出身于南地的將士扛不住這北地的嚴寒。
“公子。”
“我大秦在境外共有三座城池。”
“名為疆北城,鎮北城以及拒北城。”
“如今距離我們最近的乃是拒北城。”
“為何公子要舍近求遠,去選擇最靠近東胡的疆北城?”
梁少寶策馬來到贏祁的身側。
不解地問道。
在東胡與大秦的交界處,有一處緩沖區域。
雙方都在此地設下了重鎮。
為的就是不讓戰場蔓延到彼此的疆土之內。
贏祁聞言。
淡然說道“疆北城乃是我們大秦面對東胡的第一道防線。”
“曾有大秦文人說過。”
“疆北城下,兵卒尸骨築京觀!”
“如今扶甦被東胡人抓走的消息,已經鬧得人心惶惶。”
“城中兵卒必然心存疑慮,甚至極有可能已經生出擔憂。”
“我之所以舍近求遠。”
“一來是想要看看東胡最近是否有著什麼動作。”
“二來也是想要借此,安撫軍心。”
“有什麼能比一位大秦皇子親臨戰場前線更讓人安心?”
隨著贏祁的話語落下。
梁少寶也是明白對方的良苦用心。
大軍一路前行。
很快便是看到日頭逐漸升起。
日光灑落前方。
隱隱約約能夠從漫天黃沙之中看到前方一座城池的輪廓。
城池矗立在大秦疆域以北。
不同于鎮北城與拒北城。
這疆北城乃是大秦面對東胡的第一道防線。
在最為嚴酷的時期。
疆北城基本上一天換一個守城的將領。
原先的將領若是戰死,便是由軍中副將統轄余下兵卒抵抗。
若副將戰死,便改由千夫長領軍。
千夫長死後,百夫長頂上。
若是連百夫長都戰死,便由軍中什長,甚至是伍長頂上。
直到最後戰到僅剩下最後一人。
只要還能喘氣,便死守!
從疆北城建立初始,便是有著數次易主。
其中最為讓人心悸的便是有一次那東胡攻陷疆北城之後。
將疆北城內所有的軍中將士全部割去首級。
懸掛于城頭。
以此來炫耀自己的功績。
直到後來疆北城再度被大秦給攻下後。
那城頭之上懸掛的頭顱早就已經曬成白骨。
城下滿是尸骨
“疆北城。”
贏祁策馬于前,朝著疆北城疾馳而去。
而其身後。
許褚與李白緊隨,他們二人可不想贏祁出現任何的意外。
在距離疆北城約莫一里地左右。
只見城中猛然間沖出一支人數約莫百余人的騎軍。
如同一條銀蛇一般,橫亙在贏祁與拒北城之前。
一眾守城將士皆是策馬而立,手中長戟立于身前,面無表情地看向贏祁等人。
“秦人?”
領軍的百夫長看著贏祁,皺眉問道。
後者面對眼前一眾戍邊將士。
先是抱拳于胸。
旋即從懷中拿出那枚虎符。
剎那間。
只听見一聲聲翻身下馬,跪地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