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千面狐妖!
商人盡管對江塵極為警惕,也早做好了戰斗準備。
卻依然沒料到江塵左手能取劍。
更沒料到,一個煉氣修士的劍,速度能有這麼快。
不管怎麼樣,他頭沒了。
鮮血沒看到,腦漿是被震出來了。
修真者在結嬰之前,丹田是不能融合魂魄元神的。
頭沒了,只能靠脊柱殘留的本能,以及融合的些許記憶存活,直至長出新的頭。
好在商人有錢,在脊柱上外掛了一枚移魂法器,提前轉移了神魂。
或者說復刻了神魂。
被江塵一劍刺腦,不為所動,抬手抓住了江塵的劍刃,欲奪其劍。
豈料,江塵的劍刃震顫不止。
商人右手剛踫到劍刃,全身跟著打了個驚顫,下意識松開了右手。
驚愕之余,一瞬間爆發出築基境靈壓,試圖強行摁住江塵的身體。
正欲掐訣施展法術,豈料煉氣境的江塵竟身形一震,強行掙脫了。
商人來不及掐訣,只得跟著拔劍,附噴薄火靈,橫劍劈向了江塵。
江塵剛拔出串在商人腦門上的劍,一劍撇開了商人的附火劍。
只听鏗鏘一聲。
火焰震滅,商人手都麻了。
這才咬牙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
與此同時,一直伺機而動的操蟲師,找準了機會,朝江塵身後一劍襲來。
江塵頭也不回,抬手向後。
砰!
一個彈指,洞穿了操蟲師的丹壁。
操蟲師兩眼一懵,氣海轟然爆開,人也被炸的血肉橫飛,充斥了整個沙蟲內部。
商人沒有一絲悲傷,借機掐訣,施展出一道噴薄的赤焰離火,瞬間吞噬了江塵。
江塵紋絲未動。
竟以自身火靈與離火共鳴,在肉身與離火之間,加了一道極隱蔽的火焰隔熱層。
商人並未察覺,卻又再次掐訣,施展出完整的離火訣,提高火焰的熱度與束縛。
江塵的劍掉落在地,被燒的火紅。
商人松了口氣,拔劍刺向了江塵。
眼看著快要被燒成木炭,豈料江塵突然避開劍鋒,迎著商人一步踏出——
一掌拍向了商人的胸口!
砰!
這一掌拍向的,正是商人脊柱外掛移魂器的地方。
商人雖然穿著兩層護靈甲,並未被江塵一掌破防。
右胸處的移魂器,卻被江塵一掌命中,震顫不已。
相當于被拍成了腦震蕩……
江塵一掌打出僵直效果,立即奪去商人手里的劍。
一躍而起。
一劍落下。
刺入商人的頭頂,劍尖直達脊骨,完全破壞了商人神魂。
“你……”
江塵翻身落下,劍留在商人脊柱。
繼而隔空御劍,劍尖繼續向下,側著劃開了商人的丹田。
丹田泄露,氣海散逸,沒能炸開……
“你的貪婪,讓救命恩人搖身變成了送你歸西的活閻王……鮫女就這麼值錢嗎?”
商人雙眸凝滯,倒地,氣絕而亡。
戰斗,比江塵想象中的要久一點。
說明同等級的人類,盡管靈壓不如沙蟲這樣的靈蟲,但會通過裝備、法術以及戰術,彌補靈壓的不足。
哪個修真者沒有幾個保命的絕招?
想一招制敵,太難了。
眼下,沒時間感慨,江塵立即搜刮商人和操蟲師的納戒,撿起三把靈劍,轉身提起裝鮫女的水箱,準備棄船離開。
這艘沙蟲船不錯,但江塵更相信自己的隱息能力。
與黑衣人遇到的情況一樣,倆鮫女被他提起來後,便嗚嗚喊著救命。
江塵輕手拍拍木欄,溫柔的說
“別怕,我可是好人,回頭我說韓劇給你們听,你們就會相信我了。”
倆鮫女見這個年輕男人如此英俊,輕手拍的水箱微微搖曳,震的二人十分舒服,何況他說話又溫柔,不像是壞人。
便沒再折騰喊救命了。
而是在琢磨何謂韓劇……
突然!
江塵感知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靠近。
黑衣人?
不,是一位金丹修士。
陳將軍!
看來,剛才的打斗時間太長,動靜也太夸張,引起金丹強者的注意。
逃?
江塵自認為,通過與沙漠共鳴,他可以媲美築基境修士的移動速度。
但比金丹修士慢多了。
逃,是逃不掉了……
眼下被對方鎖定位置,隱息也遲了。
自殺,倒是可以結束這次模擬劇情。
但他不想浪費一次珍貴的模擬機會!
思來想去,江塵選擇什麼也不做,坐在血肉模糊的一張方桌上。
自斟一杯商人喝的西域紅茶,坐等陳將軍的到來。
然而,一身黑衣的老將軍沒有下來。
落地之後,兩指一掐。
將人造沙蟲從數百丈的沙漠地下,隔空拽出地面。
揮手之間,沙蟲外殼崩裂。
其內,木屋五壁飛散。
地上躺著一個築基商人的尸體,另外一位煉氣商人已化為均勻血肉,充斥著木屋。
兩個鮫女關在水箱里。
一個煉氣修為的年輕人,坐在血肉模糊的桌前,悠然喝茶。
黑衣遮掩的老將軍面露驚色,手扶重劍,直問道
“你是何人?”
江塵之前所在的火焰山,屬于青嵐宗管轄區域,距離御林軍的地下據點很遠,老將軍不認識江塵也正常。
他抿了口茶。
一身通透的渾然氣息,伴隨著舌尖茶靈的浸潤,徐徐散開。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殺了販賣鮫奴的商人,乃是義舉……陳將軍沒理由破壞我的沙蟲木船吧?”
陳將軍不但被認出身份,又被反將一軍,老臉有些掛不住。
“你一個煉氣小修能殺築基商人?”
江塵淡然笑說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沒必要什麼秘密都要告訴御林軍吧?”
老將軍盡管也覺得此子絕非凡人,但他也沒那麼容易被鎮住。
“你雖能越級殺一位築基修士,卻也費了很大力氣,老夫殺你,易如反掌,不如留下鮫女與商人的納戒,再報出你的身份,老朽便當從沒見過你,如何?”
江塵直視老將軍,平靜的說
“我怕報出了身份,將軍不敢收下鮫女鮫珠,豈不多此一舉?”
老將軍掀開黑衣斗篷,金丹境的磅礡氣息陡然升起,沉聲道
“故弄玄虛的年輕人老朽見的多了,給你三息,你到底是誰!”
“我是太後的人。”
這樣說著,江塵徐徐站起身,顯出挺拔的身姿與雄渾的氣質,又補了句
“準確說,是太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