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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柏然如往常一樣,在面台洗漱一番。
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將已經留長的頭發扎起來。
煮了一壺茶水,給自己倒上一杯。
從小,大哥柏逸夫就一直告訴柏然,起床喝一杯水,可以讓身體更健康。
所以他一直堅持著,也習慣了。
這段時間的籌備,忙活得已經好多天沒有喝上一口水或吃一口飯了。
打開房門,久違的陽光照在臉上,深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
不緊不慢的,走到小院的廚房內。
揭鍋燒水,給自己做了一碗熱騰騰的素面湯。
細嚼慢咽的吃完,柏然慢慢的走回煉鐵房。
邁著平靜的步伐。
一層薄薄的黑甲的覆蓋到頸部,黑甲上瓖嵌的尋靈母石泛著藍色的光點。
牆壁上的武裝模塊內的尋靈子石,感應到母石的召喚。
一陣抖動後,飛離牆壁。
‘鏗鏗鏘鏘~’
一陣金伐聲,吸附到了他的上身。
流暢的線條,粗厚有序的模塊疊加在一起。
深邃的黑,在光譜的照耀下閃過一絲烏光。
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柄劍脊中空的漆黑長劍。
把擺置在旁邊的一條扁平的長方型絕緣黑晶條,放入劍脊中空的位置。
‘咻,鏘~’
二者,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輕輕的舞出一個劍花,感覺很趁手。
露出滿意的微笑,隨手將其掛在後腰。
沒有劍鞘的黑劍與黑甲上的模塊相結合,牢牢的固定住。
鐵爐前堆放著五個四尺長一尺高,紅黑交替的金屬箱子。
柏然走到它們跟前,轉身,凝神,背後的黑甲伸出一個鐵塊與箱子接合。
沒有被剝離,只是在近距離內,暫離一小段時間的金屬箱,重新被柏然的身體接納,吸附在柏然後背。
從牆角最後一個豎著的長條形綠色金屬箱上,抱起一個亞光黑的頭盔。
右手順勢提起金屬箱,頭也不回的走出門。
今天早上的街道竟然異常冷清。
很多商店和小攤都沒有營業,路上也沒有行人。
十條街是一個環型朝內,街尾的匯集處就是六甲的演武場,闖堂也是在那里進行。
柏然從容的走向一番街的街尾,他與郭山竹約定了在那邊會合。
街尾。
與前面的街道不同,街尾兩邊站滿了人。
只留出中間一條空白的走道,數不清的人頭一路蔓延至演武場內。
郭山竹站在中間,赤裸著上身,將兩把刀抱在懷里閉目養神,靜靜地等待柏然的到來。
他磐石般的肌肉上經脈突兀,讓人絲毫不懷疑他所擁有的力量。
就那麼站定在那里,周身卻擴散著讓人躁動的殺氣,感染著四周來幫忙站陣的赤堂兄弟們。
讓人不由得對這個最近被傳頌的天賦少年高看一眼,也莫名多了一分信心。
‘ , ...’
一陣平穩有節奏、又沉悶的聲響傳來,郭山竹睜開久閉的雙眼。
一同看向來聲處的,還有周遭原本吵雜的群眾。
只見一個渾身黑甲的少年緩緩走來,原來那沉悶的聲響就是少年的腳步聲。
望著那些個大型金屬箱子,以及厚實的盔甲。
眾人驚嘆,這是什麼怪力!
現場一片寂靜。
柏然面無表情地走到郭山竹身邊,平靜道︰“準備好了嗎?”
郭山竹咧嘴一笑︰“迫不及待的想砍點人頭。”
兩人會心的看了彼此一眼,並肩緩緩走向演武場,左右兩邊的赤祠兄弟默默的緊隨其後。
演武場內,人聲鼎沸。
偌大的演武場,四周站滿了人。
一眼望去只看見密密麻麻的人頭,仿佛匯聚了整個六甲的所有人。
闖堂,對于大家來說,可是大事件。
要知道,至今為止已經有十年沒有人闖堂了。
先前闖堂的幾人都無一例外的沒有成功,在悲慘中死去。
但死了就死,草菅人命可是罪城一貫的風格,更別說還會讓某些嗜血之徒興奮。
雖說這次闖堂的,竟然是兩個初出茅廬的小子。
可能很快就會 ,但也不妨礙眾人來湊這不可多得的熱鬧。
甚至還有賭莊開盤下注,挑戰方獲勝的賠率更是高達1比100,不過卻沒有人買。
大家更熱衷的是,押這兩個闖堂新人能活多久,以及殺敵數。
伴著柏然和郭山竹的到來,氣氛更是瞬間被點燃。
“來吧少年!”
“買定離手!”
“要活久一點啊,老子可是買了你們...”
“死之前多殺幾個!”
“...”
喝彩聲,呦呵聲,謾罵聲,嘲笑聲...
嘩然一片。
柏然和郭山竹帶著黑壓壓一片赤堂兄弟入場,與等待在演武場入口處的日月執事和莊彬彬接頭。
纏著繃帶,病懨懨的莊彬彬努力擠出一抹微笑迎接他們。
兄弟三人沒有過多的言語。
二人只是分別向莊彬彬點頭首肯,拍拍他的肩膀後,毅然前行。
曜日面色凝重的看著二人,明月卻拿著兩根紅繩子上前攔住他們。
“這是我們赤祠的紅願繩,是去年游神大會哥哥和兄弟們搶來的一小段。希望你們能平安歸來。”
明月溫柔道,並為他們系在手上。
“謝謝。”
郭山竹誠懇得致謝,並猛然將她抱在懷里,還偷偷扭頭對著柏然眨巴眼楮。
明月一下子紅了臉,嬌羞可愛。
這麼多人看著,哥哥也在旁邊,讓她真的好尷尬。
原本殺氣滿滿的氛圍一下子被破壞,柏然心里也忍不住吐槽道。
“哇草,這時候還不忘吃妹子豆腐,禽獸啊!”
不過人也不老實,也是把剛被郭山竹松開明月,一把拽進懷里道謝,並大膽的吻在她的嘴上。
“呃!”
明月頓時就蒙了,瞪大著眼楮看著吻自己的柏然,不知所措得都忘了推開他。
兄弟!你這麼狠的嗎?還有沒有一點底線了?!!
郭山竹心里吐槽柏然,同時也懊惱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這麼做。
“你們...”
曜日帶著憤怒的表情,剛準備叱喝。
柏然就立馬將明月松開,並對著明月道︰“為了感謝你,這是我們族人的最高分別禮,希望你不要介意。”
“...”郭山竹。
“...”莊彬彬。
听到柏然這樣的對話,曜日不由得疑惑的看向郭山竹。
就見郭山竹一本正經的點點頭,他也只能忍了,就此作罷的甩袖子轉身。
誰讓這倆小子馬上就要去闖堂了呢,能不能活下來還不好說,現在沒辦法跟他們計較。
明月的臉紅的像紅隻果,眨巴著大眼楮驚魂未定的看著柏然道︰“你們...要活著回來。”
然後轉身灰溜溜的跑掉。
小蠻腰,緊致有彈性的觸感,柔軟嫩滑的嘴唇,讓柏然意猶未盡的砸吧砸吧嘴。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做出這種大膽的行為,柏然一邊回味著那美妙,一邊在心里吐槽。
一定是被郭山竹和莊彬彬這倆貨把自己教壞了,不然怎麼能變這麼無恥的?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柏然不由得感慨。
嚴肅的氛圍畫風突變,連後面原本還憂心忡忡的莊彬彬也很無語。
大哥!馬上要上戰場了還不忘禍害人家妹子,你們這樣好嗎?
老子白為你們擔心了嗎?這妹子我也看中了很久的好不好,你們這就插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