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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謂是誤打誤撞，菲兒跟著男子走到包廂的盡頭，轉角上樓，走到最里間房間前停下，敲了敲門，“老板。”
“進！”屋內隨即傳來藍夜天華麗的男中音。
男子推門而入，恭敬地站在一邊，“老板，這位小姐說要見您。”
藍夜天很隨意地坐在沙發上翻看著雜志，抬起頭來，眸光粗略掃過菲兒，是她？他都放過她了，還自己找上門來。
菲兒一進屋就打量著屋子，黑色的窗簾，黑色的地毯，黑色的沙發，幾乎所有東西都是黑色的。屋子里的燈光也不亮，吸血鬼還真喜歡黑色。
“你出去吧！”藍夜天朝男子吩咐道。
“是。”男子出了房間帶上門。
“說吧，你來做什麼？”藍夜天放下手中的雜志斜靠在沙發上，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出享受的放松姿勢，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姿勢，由他做來卻該死的性感。
果然很妖孽。
菲兒收回視線，站直了身體，一本正經的彎下腰，“請讓我變成吸血鬼！”
藍夜天不禁莞爾，該怎麼形容這妞好呢？他實在想不出恰當的形容詞，這正經的樣子與說出來的話完全不相符啊！
“對我有什麼好處？”他忍不住逗她。
菲兒抬起頭，晶亮的大眼楮里帶著不加掩飾的驚喜，“只要讓我變成吸血鬼，不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這妞夠單純的，心里想什麼全寫臉上了。不過，是真單純還是裝出來的待他試一試。
藍夜天特意放沉了聲音，曖昧一笑，“女人對我從來只有一個用處，伺候好了，或許，我可以考慮考慮。”
菲兒愣了愣，她是單純卻不傻，思索了好一陣，有點糾結又認真的回道，“我沒有經驗，可以讓我先學嗎？”
身子與生命相比，她顯然選擇了後者。從出生就被定下死亡日期是什麼滋味，沒有人比她體會更深。對生命渴望到了什麼程度也只有當事人才知道，二十年來想的都是怎麼才能活下去，貞操這個東西還是第一次在她生命里被提起過，是陌生的，被遺忘掉的東西。
如此短暫又什麼都做不了的身子，動不動就犯病的身子，誰又跟她提起過貞潔這兩個字？
面對藍夜天的問題，她絲毫沒覺得是件羞恥的事，而是很認真的想了關于怎麼伺候這個問題。
藍夜天手握成拳抵在唇邊，雙肩不停聳動，他實在忍不住了，腦子里過濾了千百種她可能回答的方式，偏偏沒想到這一種。
那認真的表情，會讓你以為她只是一個好學的學生，藍夜天則是學校的老師。絕對不會聯想到任何風花雪月。
不行了，看著她一副認真詢問的乖寶寶模樣，藍夜天笑出聲來，怎麼會有這麼有趣的妞了，打哪冒出來的啊？
菲兒見他笑得這麼開心，嘴角也微微泛起一絲笑意，他是答應了嗎？
藍夜天止住笑，站身起走到她面前，“為什麼想變成吸血鬼？”是什麼讓一個生活在現代社會的人，對吸血鬼的存在深信不疑。
藍夜天走到她面前，她才發覺他真的好高，身體比看起來更修長。
听到他的問話，菲兒很快垂下眸，眸中一片黯淡。
藍夜天挑起她的下巴，有想要抹去那一片黯淡的沖動，“女人，吸血鬼的世界並不像你想象的那麼單純。”她還是做回洋娃娃更好，一雙干淨清澈的大眼楮。
菲兒苦笑，只有活著才能看到世界，死了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可以嗎？”
藍夜天撩開她的長發，露出白皙的脖子，“女人，決定了嗎？若是變成吸血鬼，我將是你唯一的主人，終其一生。”
他最後問道，不敢相信他的靈魂里還殘留著惻隱之心這種東西。
菲兒偏了偏頭算是無聲的應承。
“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菲兒，秦菲兒。”菲兒答。
在他牙齒踫觸到她的那一刻閉上了眼，有水從眼楮里流了出來，她不敢確實那是什麼？這不是她一直所追尋的嗎？
一定不會是眼淚。
她的血比任何人更甜美，猶如珍品紅酒與地攤啤酒，兩者之間的距離可謂天差地遠。
“藍菲兒，記住你以後的名字。”藍夜天放開了她，唇邊沾染的是她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