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新世紀之旅!
“對了,這個給你,給貓咪的一點小意思。”一陣沉默後,加持從自己包里掏出了小錦囊,放到吧台上推了過去。
“謝謝你,真細心啊。”律子轉過頭看到里面的東西,笑道。
“只是對女性,工作上就馬馬虎虎了。”加持隨意道。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那對美里呢?”律子眨眨眼,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調侃道。
“已經敗過一次了,我的原則就是不打沒有勝算的仗。”加持聳聳肩,露出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道。
“我倒是覺得你有勝算哦。”律子從小布囊里面捉出一個圓形的貓幣,一邊打量一邊隨口道。
“小律你呢?”加持沒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我的原則是不談自己的事情,因為沒什麼有趣的話題。”律子依舊打量著那個不太起眼的貓幣。
“葛城真慢啊,該不會是去補妝了吧?”沉默了一會,加持朝後看去,露出一個疑惑的表情。
“到京都干什麼去了?”律子微微放松了挺直的脊椎,然後語氣柔和地問出這個問題。
“啊咧?這個土特產是松代的啊。”加持的身子朝另一個方向斜了斜,答非所問道。
“少跟我裝糊涂,追查太深小心引火燒身哦,這是作為朋友的忠告。”律子則單刀直入地戳破了那層窗戶紙。
雖然她也在查,但是作為科學家,知識可以幫她不留痕跡,而自己這個冒失的朋友可不一樣。
“接受建議。”加持投降。
“如果一定要燒身的話,我倒是想和你一起玩火。”不過他找場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遠處傳來的聲音打斷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幫你買點焰火來啊。”美里的聲音抑揚頓挫,和清脆的高跟鞋聲一起靠近。
“啊,你回來啦。”加持訕訕一笑,看到了紫色禮服的女子。
“你這種輕浮的感覺,真是一點也沒變啊。”美里一邊抱怨一邊坐回了卡座。
“我,我變了,活著就代表變化啊。”加持露出了招牌式的壞笑。
“正如穩態平衡和瞬間平衡。”律子插言道,一邊說一邊把貓幣推進了包里,然後 噠一聲,扣住了包。
“什麼意思呢?”美里好奇湊過來問道。
“維持現狀的力量和改變現狀之力,同時擁有這兩種矛盾性質的東西,才稱之為生物。”律子閉上眼楮道。
“就好比男人和女人啊。”加持露出了心領神會的笑容,接著說道。
剛剛回來的美里有點茫然,這是什麼哲學問題嗎?
“我差不多該走了,還有工作要做。”律子拿起包,挺直身體道。
“是嗎?”美里疑惑,不過閨蜜經常無條件加班是真的。
“真可惜啊。”加持道別道。
“再見。”律子朝美里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酒杯中海藍色的酒液上是二人漂亮的面龐。
窄窄的杯子中,金發女子率先起身離開,只留下一個人。
就像多年前大學中一樣,只是兩個人都不再青澀。
美里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沉默了一會,她拿起電話撥了起來。
“喂,是真嗣嗎?是我,我現在正在和加持喝酒呢,對,在今晚的第三家店。”
“不,不用來接我,你們自己早點休息就好,我晚點就會回去的。”
“什麼,明日香又出去了?今天她不是去約會了嗎?”
“唉,我知道了,那今天就隨她去吧,我爭取早點回去。”
“嗯,好的,好的,知道啦,不要像個老頭子一樣啦,我不會喝太多的。”
“不用不用,你自己洗完澡就行了,不用管我,明天我休息。”
“嗯嗯不要瞎說八道!今天我肯定會回去的!”
剛開始美里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但是說到最後一句,猛然提高了語調,然後惡狠狠地掛斷了電話。
在一邊的加持隱隱約約听到的是什麼“不要忘記安全措施”,“吃藥對身體不好”之類的話。
男人嘴角抽了抽,現在的孩子懂得都那麼多嗎?自己這個年齡的時候光想著找東西吃了。
“真嗣嗎?感覺他更像你的監護人啊。”加持笑了笑,看著面紅耳赤的美里調侃道,還是個開明的監護人。
“是啊是啊,我根本管不了他,那家伙有時候像個老婆婆一樣絮絮叨叨的,我都好久沒有好好喝酒了。”美里抱怨道,端起酒杯來示威性地喝了一口。
“那今天陪你喝個痛快。”加持舉杯笑了笑,仰頭一飲盡飲。
真嗣放下電話,唉,又要和企鵝過夜了嗎,感覺似曾相識啊。
少年剛剛說話運用了話術,目的就是讓美里早點回家,他倒是對美里沒什麼特殊的想法,只是覺得單純的美里駕馭不了笑眯眯的加持,而那個男人又干著危險的工作,所以美里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免得被他連累。
不過他也不強求,自己不也和綾波在一起了?有時候單純的權衡利弊未必是當事人想要的。
就像明日香,晚上的突然跑出去,這也未必是之前白鳥哥想要的。
話說回來,風間白鳥這麼久沒出現還是第一次等等!
靠在沙發上享受思考時光的真嗣猛然瞪大了眼楮,靠,治療的事情一直是他接手,第三東京內的勢力整合和運作也是他在干,現在人沒了
真嗣立刻掏出手機,準備聯系一下齋藤家,但是手在按鍵上虛按了半天也沒按下去。
一是現在有些晚了,二是他很久沒聯系那個女孩了。
雖然來新第三東京也不過是六個月,但是真嗣感覺自己好像已經在這里呆了許多年。
很多觀念也在悄然改變,記憶中不少的面孔也模糊了起來。
听風間白鳥說,齋藤千念的腿已經有了改善,現在可以靠著拐杖慢慢行走了。
他對那個男人更多也只是不滿,初來乍到時的怒火已經散去大半,剩下的更多是一種提防和掌控局面的本能。
畢竟,和世界毀滅相比,一個被撞傷的女孩又算得了什麼呢?
雖然真嗣知道不能這麼算,但是每天去nerv看到無數人為了對抗使徒而忙碌,那種憤怒的感覺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
對此,真嗣只能自我安慰,把破壞碇源堂計劃和報復當作是一回事,在使徒沒被殺干淨前,先做權宜之計。
可是這麼久沒聯系她,肯定會被罵吧?
真嗣苦惱搖搖頭,還是等明天再說吧,自己也好醞釀一下該說什麼。
更何況雖然來之前沒有明說,但是
真嗣想得頭疼,于是起身去擼企鵝。
。
“嘔,嘔∼咳咳咳。”陰暗的小巷內,一個女子正在彎腰嘔吐,而男子則在她身後輕拍後背,來舒緩嘔吐帶來的喉管痙攣。
嘔吐完的女子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是踩著白色高跟鞋的長腿在地上搖擺了幾下,最終還是摔在了地上。
“沒問題吧?”一邊的男子伸手。
“沒問題!”女子突然大聲說,賭氣一樣坐在地上,脫掉高跟鞋,也不管白色長筒襪被地面弄髒,就這樣拎著高跟鞋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慢慢行走。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酒精的威力,即使沒了高跟鞋,她也感覺自己好像踩在棉花上,沒走幾步就又摔在了地上。
“年紀大了就不要喝酒喝到吐啊。”眼見女子已經昏昏沉沉走不了路了,男子無奈蹲下身,示意對對方上來。
“老大不小的年紀真是不好意思啊。”女子語氣飄忽,但也沒再逞強,拎著鞋摔在了對方厚實的肩膀上。
“是啊,葛城你都穿上高跟鞋了,時間的流逝真的好快啊。”男子感慨道,上次一別,有五六年了吧?
“把胡茬刮掉嘛。”美里的胳膊挎著對方脖子,手臂蹭著對方的下巴,于是語氣嬌媚又天真道。
“好好。”加持無奈道,這時候對方就和小朋友一樣。
“剩下的路我自己能走,謝謝。”走了一段,恢復幾分控制力的美里開口道。
男人于是輕輕把她放下,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加持,我變了嗎?”走了一會,美里呢喃道。
“變漂亮了。”男人頓了不到半秒鐘道。
“對不起,那時候我單方面要求分手,說我喜歡了別人,那其實是騙你的,你看出來了。”深夜的道路上只有兩個人,美里說出了一直說的話,說道最後兩句,帶了幾分故作輕松,幾分小心翼翼。
“沒有。”加持從喉嚨里嘆息道。
“我發現,加持你很像我的父親,”美里看了一會腳下移動的地面,轉過頭對男子道。
加持沒有說話,也沒有扭頭,但眼楮看著對方。
“我居然在其他男子身上尋找父親的影子,當我發現這件事的時候,我很害怕,害怕的不得了,和加持在一起的事情也是,連我自己是女人這回事都讓我感到害怕。”
加持收回目光,他是一個好听眾,知道什麼時候保持沉默。
“憎恨父親的我,確信喜歡上了像父親的男人,後來想要斬斷這一切,而選擇了加入nerv,但這也是父親參與過的組織,結果我只是用向使徒復仇這樣的借口,讓自己不去考慮其他事情。”美里也回過頭,看著路面繼續說道,越說,她的語氣越急促,說完最後一句話,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垂下了頭,也停下了腳步。
就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這是葛城自己的選擇,不用向我道歉。”男人也停下腳步,雙手插兜看著對方道。
“不對,這不是我選擇的,只是為了逃避,只是為了逃開父親的陰影!我甚至不如真嗣那個孩子,我是個膽小鬼!”美里的聲音激動起來,然後就捂住了臉。
男人則靜靜地看著她,眼楮里倒映著夜晚的星光。
“真的非常抱歉,借著酒勁才講出這些話,我真是個小孩子,我”美里的聲音越來越激動,不顧一切地傾訴自己的情緒。
“好了。”加持閉了閉眼楮道。
“我還是個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依靠男人的狡猾女人,或許在那個時候,我也只是在利用加持而已!真令人作嘔。”美里緊緊扯住自己的衣服,幾乎是把這句話吼了出來。
“夠了,不要再說了。”男人臉臉上露出不忍,想要阻止對方繼續說下去。
“我真是對自己感到絕望啊。”只不過美里已經進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
于是,男人按住女子的雙肩,用嘴唇堵住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許久,女子手中的高跟鞋落在地上,但她卻沒有伸手擁抱對方。
月兒高高,蟲兒叫,星兒點點,人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