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新世紀之旅!
第二天,小真嗣按時起床,撇了一眼身邊熟睡的女孩,敏銳的發現對方的眼角——粘了許多眼屎。
男孩有點疑惑,前天也是這麼睡的呀,昨天吃魚上火了?
“她估計夢到了不好的東西了,晚上看見她流淚了。”風間白鳥解釋了一下。
“到底女孩兒,我還是覺得哭除了釋放情緒沒啥實際作用。”小真嗣開始收拾自己的行頭。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嘛,外邊100米內沒什麼可疑的情況,今天能不能吃點別的。”風間白鳥依舊前言不搭後語。
“今天應該就解決了,晚上再說。”男孩習以為常,搖醒齋藤千念就去洗漱了。
又是平靜的一個早晨,只不過今天中午就有人約談了。
熟悉的辦公室,熟悉的大叔和短發助手,不同的是今天飛鳥凜老師也沒有陪同他,而男青年換成了一個中年女性。
應該是三十多歲,黑色的頭發盤成一個成熟的發髻,一身得體的休閑西裝,一個小小的手包放在膝蓋上,女人端坐在沙發上,真嗣一進來就起身致意。
“你就是真嗣吧?以前听千念說過你,今日一見,的確風采非凡,之前犬子所有冒犯,十分抱歉。”女人說完稍微一鞠躬,隨即彎腰向男孩伸出手。
男孩也不得不的承認,這位齋藤夫人的確氣質不俗,明明是低頭服軟的話,被她說的不卑不亢,而且這女人很會利用自身優勢啊,握手就握手,你握手的時候挺胸夾腿翹臀是給我看的嗎?
“您是千念同學的媽媽?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小真嗣不想和她打所謂的上流人士哈哈屁,以前听風間白鳥講春秋的時候听一群貴族拿《詩》彎彎繞的聊天都快听吐了。
“嗯情況是這樣的,”齋藤夫人可能不太適應男孩的耿直,頓了頓接著說“千念說你可以治好她爸爸的病,所以今天我是來邀請你去我們家治病的,報酬是20萬美元,其他的得等我丈夫甦醒才能兌現。”齋藤夫人也切換成了單刀直入模式。
一個“好”字硬生生的被男孩壓在喉嚨里,多虧了平時的練習,他現在的外在表情非常淡定。
“那麼屋良警官來今天又有何貴干呢?”男孩輕輕點頭示意自己答應了,然後轉頭看向了在一邊沉默的大叔。
“是齋藤夫人請我來的,如果你需要的話,去齋藤家我可以陪同。”男人無奈笑了笑,而助手剛剛收回自己對報酬的驚訝。
好嘛,完全不提那三個綁匪的事情,還是很上道的嘛。
男孩心里撇撇嘴,轉頭對齋藤夫人說“這個事情還需要我監護人的同意,不過我沒有和她說過自己會治病,你需要一個理由讓她同意我在你家女孩留宿,另外,我會把要準備的東西發郵件到千念同學的手機上,還會問一些患者問題。”
“這是當然的,非常感謝你的幫助,千念在的話也會很感激你的。”齋藤夫人一副放心的樣子。
“那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屋良大叔,去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男孩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向幾人致以後就自顧自的走了。
“那到時候就要麻煩二位了。”齋藤夫人也緊接著離開了,出門前向兩位警察點點頭。
“真是的,完全是兩種態度啊。”女警官由衣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沒辦法啊,我們的工作換其他人來干也無所謂啊。”屋良警官攤了攤手,起身拿起自己的大衣,“走了,沒想到這個男孩絕口不提昨天被綁架的事情,真不像的小孩子啊。”
“反正和我們沒關系啦,屋良大叔,今天晚上吃什麼∼∼”聲音磁性而語調俏皮。
“十字街那里有一家不錯的店,去那里吧。”
“好∼∼”
另一邊,齋藤夫人坐進一輛不起眼車里,一邊單手操作開車,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
“嘟嘟喂,老媽?”
“那個孩子同意了,你準備好下跪請罪吧。”
“啊?為什麼啊?”
“他不是普通的小孩,一言一行都有經受良好教育的痕跡,家庭背景不容小覷,昨天的事情你不會以為他不知道是誰干的吧?”
“可是他也沒有證據啊。”電話里的青年有點兒不服氣。
“你不要拿黑社會小混混那一套來思考這件事!我們齋藤家現在經不起折騰了。”女人氣不打一出來,自己的兒子表現的還不如一個小學生,就算綁架是出其不意的一招,但是既然人家表現出了不容小覷的實力,現在低頭謀求合作才是更好的選擇,怎麼還在這里死要面子。
深呼吸了一下,女人帶上一幅墨鏡,在正午的陽光駕車疾馳,“叫上一些公司的人,晚一點會我要求你們買些東西,把人布置在藥店和醫院附近。”說罷,不等對方回話,就把電話壓了。
黑色的汽車在灼熱的空氣中卷起一路煙塵。
回家的路上,小真嗣掏出了一個掛墜,看起來像是機械零件,實則是一個錄音筆。他連接上耳機,仔細地听了一遍雙方的對話。
“好真實啊,話里話外完全沒有提自己的女兒啊。”小真嗣喃喃自語。
“說不定是覺得你這個女婿不錯,丈母娘默認了呢。”風間白鳥開始胡說八道。
“怎麼可能!”小真嗣惱羞成怒。
“說不定呢對不對,那麼猜猜下一步對方會怎麼做?”風間白鳥無縫切換話題。
“看情況唄,我要是治好了病,一切好說,要是治不好估計他們也得掂量著辦,所以白鳥哥,一切就拜托你了。”小真嗣想起那三個倒霉的男人,忍不住笑了笑。
“我沒辦法打包票,所以你還是去拜拜神仙吧,最近你干啥都不順。”風間白鳥調侃道。
于是真嗣掏出手機打開一張上帝的圖片,開始念念有詞
“全知全能的上帝呦,請保佑我此行諸事順遂,如果成了,那一定給你多拉幾個信徒,不成的話,我就再也不信你了,還要告訴你的信徒信你根本沒用。”
“喂喂,你在威脅上帝?”
“那有什麼,實事求是嘛,他不靈,我自然要告訴大家別讓他騙了。”說著男孩換了一個釋迦牟尼的照片。
“喂喂,你還要拜佛祖?”
“對呀,上帝張的一張歐洲人的臉,萬一管不到這片怎麼辦?我還準備再拜拜八百大神。”小真嗣一本正經地說道。
沉默了片刻,兩個人突然同時哈哈大笑。
傍晚,小真嗣做完家務,端著飯上了二樓,今天吃咖喱飯,主要是白鳥拒絕繼續吃魚了。
一邊吃著,小真嗣一邊把錄音筆掏出來給女孩听。
“這麼早就給她真的好嗎?”
“讓她早點知道自己的處境比較好,省的天天盯著我發花痴。”
女孩默默听完錄音,把掛墜遞給了小真嗣,
“有請千念同學談談她的感想。”小真嗣把手電筒遞到女孩面前,終于要準備通關了,他心里十分雀躍。
“我早就知道,我會像媽媽一樣。”女孩拿小手支著下巴,揉了揉自己的臉,淡淡地說道。
“什麼一樣?你媽媽好像也挺厲害的呀。”小真嗣轉身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就是賢內助啦,媽媽平時可不是今天這樣的,平時都是比較听爸爸的建議。”女孩吃完飯也有點兒撐,坐著不舒服,她也學真嗣一樣毫無形象的趴在床上。
“日本的風尚真奇怪,完全是封建余毒嘛。”小真嗣一副我不是日本人的樣子。
“你是男生當然不會有那麼多要求啦。”女孩翻了身,也仰臥在床上,頭發劃過了真嗣的脖子,有點癢。
“切,我要是女生,也有我的辦法。”小真嗣表示性別不是借口。
“哼,你有一個好老師,當然可以這麼說,我父母只會培養我當一個好妻子,以後嫁個好人家。”齋藤千念不滿的哼哼。
“真是粗糙的激將法,不過我也無所謂,老師教我的東西我也可以教你,但是——”認真起來的男孩斜眼看向女孩,而齋藤千念努力和他對視。
“你要是偷懶我就打你屁股。”男孩露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揚手欲打。
“你,你才不敢呢!”女孩臉紅了一些,大聲反駁道。
“那到時候你可以試試。”男孩說罷,指了指鐘表,擺手示意女孩安靜,老師回來的時間快到了。
“白鳥哥,可以嗎?你多操操心?”沉默間隙,小真嗣在心里問道。
“你自己攬的工作啊,我可不管,你自己想辦法,最多給你推薦點相關書籍,然後,你該發單子了,再晚該買不到了。”風間白鳥一副我是懶鬼只想躺著的樣子。
“知道啦,哎,還是自己培養班底吧。”男孩在心里哀嘆一聲,開始掏出手機滴滴答答的發短信。
針灸針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型號,最離譜的居然是要金子做的,最長的居然有10。
“你不會是想借機撈一筆吧?”小真嗣想著那麼長的針扎進去就頭皮發麻。
“答對一半,還有就是這次讓他們把東西都準備齊全了,以後干活兒就方便了,而且這次那根長的我也用得上。”
草藥類其他藥類基本上是均勻分布,只有手制秋梨膏、干鮮艾草、醋干老姜和炒熟附子的數量巨大,其他藥物五花八門,居然還有化學名類。
“這些也是你要白嫖的?”小真嗣有點無語。
“當然不是,其他都是順帶,算是輔料,主味就這幾樣,還有一些我要來做點別的東西。”風間白鳥語氣少有的有點兒期待。
“我總有種不好的預感。”小真嗣少見風間白鳥這麼積極。
“外行人乖乖干活兒就行了,哪來這麼多問題,回頭自己找書學去。”風間白鳥被男孩連續打斷思路有點煩。
“才不要,術業有專攻。”男孩果然安靜下來開始發信息。
月光漸漸揮灑大地,今夜注定是許多人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