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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莊許多巷子里丑聞百出,消息靈通的人多的是,三五成群地在私下里議論著什麼,那麼多的人都悄悄地 ︰“听 了嗎!樸寡婦家巷道里到了晚上有好多男人在轉悠,她的隔壁常花女人與她的五十多歲的老公公王發那個”!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吶。常花確實是個春情蕩漾的女人,直接地 ,她撐那個家,有一半是依靠 種手段,三十多歲還不到四十歲的年齡,可惜就是不能生孩子,不知是自己的毛病,還是丈夫王大軍不中用。
結婚十多年了就是沒有孩子,到處求醫問藥就是沒有什麼結果,到最後就是破罐子破甩。有時出門好幾天不著家,王大軍問起來反而會罵得狗血淋頭,慢慢地王大軍也不再過問了,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王發五十多歲老伴因病無錢醫治就丟下他走了,留下他一個人住在一個半畝地大小的老宅院里,只有一只瞎巴狗給他做伴。兒子王大軍和媳婦常花就住在自家門前的兩間平房里,兩間平房看起來很簡單,周圍沒有圍牆、沒有大門,遠遠地看來很單調很簡陋。屋檐下堆滿了稻草,門口放了一些鐵鍬之類的農具,門口放農具的一間里臥室,門口堆放稻草的一間是廚房,里面看起來很簡單,只有一座灶台和一個用木樁支起來的案板,案板上蓋了一張開了許多小洞的塑料。王大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大半時間去外出打工,一出去就是兩三個月不回來,家里就得靠常花一個人忙活,一個女人獨自守著一個家,沒有圍牆、沒有門,也沒有小貓小狗,一個人平時也少不了害怕,少不了男人們的騷擾。有一次大家親眼看到一個大男人站在他家門口,敲門讓他進去,而到最後卻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從里面出來,常花很快地關上了門, 個大男人苦苦哀求讓他進去。最後實在沒有辦法, 個大男人拉長了聲音喊到︰“把我上次給你的東西還給我”。
最後還是沒有開門,她長得確實很好看,苗條的身材,豐滿地**,她的頭發永遠梳得光光的,常花如此風情萬種,善于勾引男人,一定和不少男人上過床,可惜只是家里貧寒。去年一個夏天,鄰居們只看見她穿過兩件衣服,今天 件,明天那件,輪流穿。要是有城里女人的條件,常花會迷死很多男人,跟在屁股後面的男人也會有一大堆。常花做為王大軍的女人,自己心里很清楚為什麼不能生孩子,在她心底里王大軍根本不是她所要的那種男人,她也沒想過為他生孩子然後跟他過一輩子。王大軍是個老實的莊稼漢子,每當問起常花為什麼不生孩子時,她就馬上會反咬一口的 ︰“你先問問你自己再 。”王大軍以後慢慢地就覺得可能毛病就出在自己身上,再也不會去剖根問底子。對常花的有些行為或多或少地听鄉親們議論些什麼,王大軍不會去問自己的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在心底里還以為能借雞生蛋,能為他添上一兒半女的,以後可以安穩地過日子。
女人的身是水做的,女人的心是海底針。王大軍也許半輩子都摸不清常花的心思,有時候王大軍也能感覺到自己女人的溫順,就像冰融化成了水,可轉眼間的功夫就反臉了,又好像水結成了冰,變得又冰又硬。完美的婚姻是以性為基點所建立起來的,所謂的性又是男女心靈相通的結合,互相地容納和彼此地滿足。不管前世是冤家還是知己,在今生是那樣富有激情,那樣富有感覺。而 一點卻在常花的身上怎麼都也感覺不到,她和丈夫王大軍做那種事都是很被動的,很勉強的。每次都是盡義務職責一樣的簡單過程,仔細回想一下,生活是那樣乏味枯燥。每年的 個時期都是農活比較清閑的時期。王大軍都去比較遠的地方去做小工掙錢,他沒有什麼手藝,一年四季走到哪兒都是憑力氣吃飯,家里的農活撂給老婆來打理,在秋收打碾冷凍時才回家休息幾個月。 次大軍又去了離家十幾公里以外的外縣打工,已經幾個月了,也沒有人帶個話什麼時候回來,常花也沒有什麼著急的樣子,每年都是 樣的。一個星期六的下午孩子們中午快要放假的時候,一場大雪紛紛揚揚落下,掩蓋了陸地上的一切。
大片的雪花落到盛開的杏樹花瓣上,已經辯認不出哪片是雪花,哪片是杏花,厚厚地雪把杏花一朵朵壓下來落到地面上,此刻想到的就是林岱玉把凋謝的果樹花瓣積少成堆埋入土中的情景,多麼多愁善感的女子,多麼令人傷心的故事。快到天黑的時分大雪把整個王家莊穿上了厚厚地銀裝,零星地雪花還在不斷飛揚,人踩在厚厚地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地清脆聲響,大老遠地就能听到,同時在潔白雪花的白光中也能看清行人的模樣和體形。常花一個人坐在熱乎乎地小炕上,腿上蓋了一個裝飾了很多補丁的花被子,零亂的羊毛從開了小洞的被子里奔出來,自己靠著牆看著窗外的雪花,慢慢地已經看不清屋外景象和飄零的雪花,不知是天黑還是心里在想些什麼。突然感覺到有一個黑影“忽”地從窗前晃過,並伴有輕微地踩到雪的咯吱聲。馬上又沒有動靜一聲不響地寂靜,常花想下炕去屋外看個究竟,常花也沒有感到很害怕,在她的心里早有預料到八成是人而不是鬼,黑影子在她的窗根出現也不是頭一回,常花輕手輕腳地穿上鞋子來到門口听了听,沒有听到什麼。常花猛地拉開門喊了聲“誰”,一個低沉的聲音從窗根傳了過來“是我呀!”
常花伸出頭向外望出去,“爹,怎麼是你!你來 是干啥!怎麼不出聲呀,嚇我一跳。”常花 。王發從窗戶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地雪不慌不忙地 道︰“我來拿點柴禾,今天下雪,屋里太冷了”。常花 ︰“家里不是有柴火和麥草嗎?”王發 ︰“家里的柴火都被大雪覆蓋了,濕漉漉地,怎麼也點不著”。隨後常花關上門,王發夾著幾支干枯的木棍慢慢地離去,走幾步不斷地低頭觀望著屋檐下地上的雪,有沒有男人們肥大地腳印踩進來,兒子不在家王發有事沒事都來探望一番,寧靜地夜晚悄悄地溜到常花的門前,听窗根是常有的事,不料 次被發覺,以後不知該怎麼 了。王發在年輕時也是個很風流的汗子,沒想到 麼早老伴就離他而去,一個人孤苦伶丁的守在一個大宅院里,一個人吃,一個人睡,別提有多孤單,多寂寞。在巷子里王發和自己的瞎巴狗一樣地精靈,每當夜里巷子里有動靜地時候,瞎巴狗馬上就會狂叫起來,王發就會不嫌麻煩地穿上衣服出門去看看隔壁樸寡婦家門口有沒有可疑的男人出現,一會兒又會躡手躡腳地溜到兒媳常花的窗戶邊,听听今夜是不是平靜。
最後又乖乖地回到自己的熱炕上,小心翼翼地從氈邊底下拿出煙袋子,掐一把黃煙葉子塞進煙鍋里,再從煙袋里拿出一只表面已經磨得光亮的打火機打起來,砂輪把火石磨得火星四射,火星從火眼處不停的冒過,就是不見起火,王發把打火機的屁股蓋拔下來,用嘴使勁吹一下,汽油就從火眼處冒出來,再打一下砂輪火眼馬上被點亮,接著王發把一只抖個不停地手向煙鍋處送去,大口的濃煙從嘴里冒出來,隨後就會深深地嘆一口氣,在別人看來此刻是多麼輕松,多麼幽閑。王發也就是 樣度過無數個不眠之夜的。煙葉是王發自己在院子里種的,每年春天怎麼也忘不了先種上它,夏天幾乎每天都要看看今天的長勢,有沒有蟲子在危害,該不該澆水,一到秋天葉子發黃的時候再把它一片一片摘下來放進簸箕里,涼曬在太陽下,等到半干的時候在上面用嘴噴幾口白酒, 樣煙葉才會有更香更濃的味道,到完全曬干後再用手研碎放進袋子里慢慢地一點一點的享用, 些就是他一年的精神食糧。除此之外,王發也沒有別的嗜好了。
王發已經五十多歲了,在那個年代已經到了兒子為老子修大房做壽材的時候了。王發很關心自己的棺材將來是什麼樣子的,一听到別人家的壽材做好了總少不了他先去看看指導指導,在大家面前吹上一陣以後他的壽材會是什麼樣的。他總是 ,他要做當今最好的大材小材,所謂的大材小材就是一個大棺材和一個小棺材,兩口棺材被油漆涂得光亮光亮地,側面畫的龍或鳳,男的就畫龍,女的就畫鳳。小棺材只是一個不大不小只能容納一個人大小的木匣子,有蓋子有底子,不多做裝飾。將來人死了之後,把尸體裝進小棺材里,等送葬的時候,八個男的抬著大的空棺材走在前面,四個男的抬著裝有尸體的小棺材走在後面。最後到墳地的時候,再把小棺材裝進大棺材里,等到一聲令下︰“時辰已到!”
一會兒的功夫一座墳堆很快地就會建起來, 就是當地最莊重的高抬深埋了。王發沒有屬于自己的壽材,他在心里其實很羨慕別人的壽材,他總是要找個理由爬進別人的棺材里尋找一下做鬼的感覺究竟如何。王發每天早晨起得很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