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zone.io,最快更新婉書華 !
而且,剛才聲音那麼大,也沒有人進來什麼的。
看來,她早就跟她們說好了,讓她們不論如何都不能進來打擾。
而她現在在做的,只不過是在故意演戲而已。
對于武則天來說,她的日常就是不斷地演戲,真真假假,很是能迷惑人。
如果,我不曾在她身邊待了這麼多的日子,很有可能,我也摸不清她到底是個什麼心思。
至于這個疑問的答案,我自然也就知道了。
答案是肯定的。她想當皇帝。
而得知這個確切答案的時候,我也心里也是異常興奮的。
要知道,這也就是說明,其實武則天所付出的所有,都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登上帝位。
這個目的與追求,可以讓我在一定程度上忘卻她曾經干過的那些腌 事。
雖然並不會原諒,但是我也會理解。因為皇位那個東西,從它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帶著無數骯髒的鮮血。
她雖然看起來異常冷靜,可這一切的一切,也是她裝出來的。
而我的判斷也在于細節里,當武則天在演戲的時候,她面上自然一點點異常都看不出來。
但是,她右手的無名指會不自覺地抽搐和抖動,這一點也許她自己都從未發覺過。
就像,她面對最終不得不執行她不滿意的政令時,她總會佯裝高興,實則非常不滿。而這個時候,她的無名指就會不自覺的動作。
這可能就是下意識的一個反應。而現在,她的無名指直接在跳舞。
她可能自己也沒意識到,而我自然也不敢朝那個方向看過去。否則,讓她意識可就不好了。
也就只有這種時候,我才會由衷地感覺到,這位空前絕後的女皇帝,其實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到底是武則天,無論如何都是相當的心思深沉。
不過,她裝,我也可以。
我作勢就要先行離開。
我當然不是真的要走,只是我這麼做更有利于節省時間。畢竟,我們的時間也是有限的,不能總是這樣浪費。
我相信,我走不出去。
一步、兩步、三步,還沒等我走出五步,我就被她叫住了。這種情況,也如我所料。
我非常清楚地知道,她不會那麼輕易放我離開。
我和武則天的關系,本質上是一種互相需要的關系,我們誰也離不開誰。
她恐怕也知道,在登上帝位的過程中,我是一個非常不可或缺的存在。
而我轉身,繼續坐下。
這個時候,我便也知道,我和武則天,徹底成了一條船上的人。從此之後,我便需要不顧一切地幫她登上帝位。
當然,我也會得到很多的回饋。
只不過,這些回饋我並不會向她主動要求或者是索取。但是,當她成為皇帝,我的好處本身也是不言而喻的。
這一點,她跟我都清楚。這些年我很少向她要求過什麼,但是我想要的那些,往往都會出現在我面前。
她依舊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不過,那個疑問我不會再提了。
我換了一個問題,或者說,我只不過是,換了一個問法。
我問她在李治去世之後準備怎麼辦。
實質上,我就是想問,她準備什麼時候登上皇位,是否準備在李治去世之後,就馬上登上帝位。
她的答案則是標準答案,即讓李顯繼位。
而這一回,她是認真的。她的手指頭沒有亂動。
我拿了一塊糕點,放在嘴里,武則天宮里的糕點,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口味寡淡且過分軟糯了。
我宮里的甜點則截然不同,往往是比較甜,口味多而且刺激味蕾。
或許,這也是說明,這個女人也在一步步地走向衰老。而今我還是非常年輕的。
當然,這一點我從來都不會告訴武則天,畢竟她還不曾登上皇位。
而且,雖然武則天的生理狀態已經有在走下坡路的趨勢,然而她的心理狀態還是相當年輕,她還有野心,且她還想登上皇位。
看來,她也清楚,在李治去世之後,可能確實還是不具備上位的基本條件。
也不是硬是缺了什麼,但是確實可以再等一段時間。
我則答道,會如她所願。
這一點確實如此,李治去世之後,李顯會繼承皇位,而武則天在之後也會成為皇帝。
而李治去世之前和之後這段時間的過程中,大家一定都很繁忙,我和武則天自然也不例外。
然而,我們卻不得不在這個時間里,想辦法暗中操作一番。如此,我們才能掌握主動權。
我也直接了當地表示,對于婉兒來說,武則天才是君主。
而緊接著,我們又就政事聊了一些什麼東西。
她向我提及了一些可能要注意的人,而我也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自然是那些迂腐的可能會大力阻撓的大臣。
然而,當我听到這些名字的時候,我發現,其實大部分跟我想象中的也差不多。
原來,武則天確實也考慮到了這一步。
那些人中,有一些倒是好處理,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攆出去就好了。離開了都城,自然也就難以影響政局了。
可那些重要人物,還真是不好處理。說又說不得,踫又踫不得,而這種人要不就是幾朝老臣要不就是家世顯赫。至少現在還完全動不得。
因而,我向武則天提出再去收集一些情報。
隨即,我便準備離開。
結果,有一件事情卻在這個時候到來了,武則天提出讓我提前準備遺詔。
我一時怔住了,我甚至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她又重復了一遍,讓我去準備李治的遺詔。
我有些疑惑,其實,我一直以為,遺詔已經是有人寫了的。
而武則天的意思是讓我繼續準備?
按理來說不應該這樣啊?
不過,我還是出于平時寫詔書的需要,向武則天詢問我需要寫什麼東西
如我所料的,她的意思是讓李顯繼承皇位,但是需要寫清楚自己必須要輔政。
可當我望向她的眼楮,又听她說完這番話,我卻突然明白了她想要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