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月華這樣的絕色,居然不能留在身邊享用,力山也是長嘆了一口氣,心里不無邪惡地想道︰“若是留一個種在關鍵部位,讓她一並帶入宮中,那樣勝率豈不是更大?”
想到得意處,整個人不由得笑眯了眼楮。
這時,不遠處忽然出現一隊人馬,力山定楮一看,正是自己的衛隊,心頭頓時大喜,整個人才放松下來。
原來,力山第一眼看到月華的時候,就相中了她,下決心非弄到手不可!
所以,當時才並未與甦媚兒做無謂的爭執,而是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不久就和薛大貴策劃了行動方案。
擬定用迷藥迷暈月華,藏在薛大貴的青篷馬車里,再由薛大貴將她帶出永安城,交到力山手里,帶回瓦里國。
那天恰巧趕上月華設計除掉丁小癩,薛大貴便決定晚上動手。
力山得知消息,便帶人提前離開媚奴館,然後,打發護衛們沿著官道,一路前行,他自己則留在城外,等待薛大貴。
等到甦媚兒發現月華與小玲子雙雙不見的時候,眼楮都氣紅了!
瘋了一般將媚奴館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翻了個遍,卻一個人影也沒尋到!
這時,就有人說恍惚見得小玲子,慌里慌張地在大路上跑,以為是出去買什麼物件。
薛大貴便循著這個線索,坐上青篷車,一路追了出來,在甦媚兒眼皮子底下,將月華帶了出來。
到城外尋到力山,兩人聚在一處,日夜兼程,趕到邊界,見力山安全了,薛大貴才返回永安城,一路上,就琢磨著,出來這麼多天,該找個什麼樣的理由,才能騙過甦媚兒。
抓耳撓腮間,忽然觸到懷里的金葉子,這是力山對他此次行動的賞賜。
于是就蹦出個好主意︰“對了,只說聞听月華被人掠到黑風山,所以才一路追過來的,和黑風山長老纏斗多日,惺惺相惜,探明黑風派並未曾劫擄此女,這才獲贈金葉子返還!甦媚兒那種見錢眼開的女人,見到金葉子多少也能平息些怒火吧。”
薛大貴想到這里,不由得嘿嘿笑出聲來,他覺得這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
生活一向安逸,極少吃苦的力山,餐風露宿奔波了幾天,備覺疲累,見到衛隊之後,立馬吩咐人支搭暖帳,埋鍋煮肉,打算好好歇上一陣,再返回國都。
可巧這些侍衛無聊時,打了些獐鹿山雞等野味,索性架起篝火,燒出熱湯,來了場野外大餐。
吃飽喝得之後,力山猛然想起月華︰“這丫頭一點動靜也沒有,昏睡了兩天了,滴水未進,別再弄出毛病來。”
于是,便吩咐親隨︰“打開那個青篷車車座,把里面那丫頭弄醒,喂她些湯水。”
親隨應了一聲,走到車旁,探手掀起車座,不由愣了一下,趕緊爬到車上,仔細察看,見到車座底板,被掀起一塊,赫然出現一條很寬的縫隙,足夠一個身量小的人爬出去。
親隨見人跑了,嚇得腿一軟,從車上掉下來。
一溜小跑奔到力山身旁,囁嚅道︰“大,大人,車子里面沒有人。”
力山听罷,給了親隨一個大大的白眼,罵道︰“真是個活廢物,那麼大個人有車座下面,也看不到嗎?”
說著,站起身來,親自走到馬車邊,撩起車簾,見車座已掀開,便探頭朝面邊看。
車底那條長長的空隙,直瞪瞪地出現在力山的面前,毫不留情地嘲笑他過度的自信!
力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半天沒有合攏。
他就想不明白了,這月華是什麼時候挪開了車底板跑掉的!
倒是那個親隨,很有經驗地探身對車底仔細觀察起來。
隱約看到一些水漬,忙說道︰“力山大人,這里有水漬尚未干透,說明人離去時間不長,若是沒人接人,應該不會跑遠。”
力山正惱羞成怒,無法發泄,便發狠道︰“全體出動,給我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敢在老子面前耍花槍,看我不扒了她的皮!”
眾人見力山面色不善,趕緊原路返回,來個地毯式搜索。
走不多遠,就有人喊道︰“大人,這里的草地剛剛被人踩過不久,看腳印,應該是個體重較輕的年輕女子,似乎還沒成人!”
力山听了,翹起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哼,沿著腳印給我追,捉到她,賞黃金百兩!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敬酒不吃吃罰酒,再落到我手里,定要她吃足苦頭!”
眾人听說有賞,愈發追得起勁,不多時,就隱約看到前方一個晃動的黑點,堪堪就要隱沒在那座黑 的大山里。
這時,突然有人說道︰“不好,此人似乎是奔著黑風山絕地峽谷去的。”
力山一听,眉頭也是微微一皺。
這黑風山,是黑風派的地盤,處在三國交界處,自成一體,無人敢惹。
黑風山絕地峽谷,更是一塊禁地,傳說進入絕地峽谷中的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
當下趕緊催促︰“動作快些,一定要趕在進山之前把她抓回來,費這麼大勁弄到這里,可不能讓她跑進絕地化作一堆白骨。”
眾人見力山大人發話,均腳下發力,奮力追趕。
虧得此地山石嶙峋,崎嶇難走,無法騎馬,否則,月華很快就會被追上了。
饒是如此,眾人與月華的距離,還是越來越近了。
兩天未曾進食的月華,此時,已是筋疲力盡,大腦一片空白,兩條腿機械地挪動著,雖然不知道前面有什麼,卻還是拼命向前奔去,跑得茫然而絕望,卻不肯停歇。
那陰郁的大山,明明就在近在眼前,卻總是那麼難以抵達。
月華懷里的小猴子,眼見得身後一群人黑壓壓的追了上來,急得吱吱亂叫,扭動身體,從月華的懷里掙了出來,自顧自向前跑去,時不時地停下來,抓耳撓腮地等一等跟不上它的月華。
眼見得前面那個瘦小單薄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力山的心情開始變得輕松起來,他手下的那幫人,也像是圍捕獵物的獵狗似的愈發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