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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我說不賣,那個卷發女人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我。嘴里說道︰二千一可以的了呀!不然一分錢都沒有了哦!
我使勁搖了搖頭,再次堅決地說道︰這個東西是別人送我的,我不會賣的!
對于我堅決的態度,被稱為撒爺的老人似乎並不以為意,他揮了揮手,手里突然出現了三枚銅錢。
他拿著銅錢在手里搖了幾下,嘴里低聲嘀咕了幾句,然後朝甲板上隨意一擲。
幾個銅錢叮叮當當的在甲板上彈跳旋轉了幾下,倒在了甲板上。
我不知道撒爺這是在干什麼,警惕的盯著他。
只見他隨便看了一眼地上的銅錢,面無表情地說道︰兩陰一陽,這次又是個賠錢的買賣!
說完,又抬起手里的手杖“ ”敲了兩下甲板。
一個男人連忙上前把銅錢撿了起來。
撒爺扭過頭來,看著我說道︰小朋友,剛才我和曲小姐是跟你鬧著玩的!
鬧著玩的嗎?!我心里又是一松。這大氣還沒出出來,就听見他又接著說道︰我這個人,一旦出了價,是不會講價的!我說五百,就是五百!
我已經被這個撒爺給搞懵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撒爺右手又是一揮,一個男人走上前來,從衣兜里拿了幾張鈔票。
他接過鈔票,看也沒看,直接伸手遞給了我。
我看著他手里捏著的鈔票,沒有動。一是沒認出來這是哪一國的鈔票,二是我哪里敢接這個錢。這個錢一旦拿到手,知知送給我的“雙令符”就不是我的了!
看到我兩眼盯著錢沒有動,旁邊的那個曲小姐吃吃笑了一下,說道︰小兄弟,我勸你還是把錢收下的啦,不然真的沒得選了喲!
我回頭看了一眼老爸,老爸看著我沒有說話。估計他也不好給我做決定。
突然撒老把頭扭向了海面,嘴里說道︰又來貴客了!
撒爺把錢收了回去,他看著老爸問我道︰他是你的父親?
我“嗯”了一聲。
他又看了一眼甦卿志,問道︰他呢?
我說道︰朋友!
唔——!撒爺哼了一聲,說道︰把他們帶下去!
四個強壯的男人分別抓著老爸和甦卿志一條胳膊,拖著他們就往船艙里走。
老爸一邊掙扎,一邊喊道︰肆兒!肆兒!答應他!答應他!
我一下慌了神,眼看著老爸他們被拖進船艙里,不知道該怎麼辦?!難道真的把“雙令符”交給他嗎?
撒爺緊跟著伸出了左手,輕輕地拍了拍我的右肩膀。
盡管他動作輕柔,但在我看來,這個動作令我內心萬分震撼。
他只是輕輕一拍,我的身體不自主地顫動了一下,藏在手肘處的小刀也隨之朝下滑了下來。
當他停止輕拍把手收回去的時候,我兩條胳膊酥酥麻麻的,已經抬不起來了。我藏在手肘處的兩把小刀,從兩個袖口里自然的掉了下來。
兩把小刀還沒有掉到甲板上,就看見撒爺舉起手杖一揮,“叮叮”兩下,直接把從我袖口掉落的的小刀打飛了出去,掉在了身後的甲板上。
有人上前撿了起來,一並遞給了他。
他正準備要跟我說什麼,突然一個男人跑了過來,附在他的耳朵旁邊說了幾句什麼。
撒爺面無表情,隨手把小刀放在了外衣口袋里,說道︰知道了!
海面上傳來“嘟——”的一聲汽笛響,我回頭一望,遠遠的一艘白色快艇正急速駛來!
我扭頭一看,心里頓時一顫,看白色快艇的樣子,就像是昨天的那艘海關緝私船一個樣子。
撒爺輕咳了一聲,說道︰外面風太大,我們進屋去吧!
說完,他帶頭朝著甲板上層的一個房間走去。
我看著海面逐漸放慢了速度的快艇,愣在了原地。
直到兩個男人在背後推了推我,我才有些莫名惶恐地被帶到了撒爺進入的房間里。
這個房間就像是一個會客廳,中間擺放著一張茶幾,四周有皮質的沙發和沙灘椅。
撒爺和曲小姐已經坐在了沙發上,有人開始端上了點心和茶水。
看到我走進了房間,撒爺招呼道︰小朋友,隨便坐吧!
我有些拘束地找了一把沙灘椅坐了下來,緊張地看著撒爺。心里想到︰這個家伙的功夫肯定是比陳七順和李四厲害!就是不知道和傅青雲比誰會高一點!
我又想到了陳七順,心里頓時一陣黯然,眼圈一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曲小姐坐在沙發上突然笑道︰喲喲喲——,還是小孩子的啦,撒爺,你看你把人都要嚇哭了啦!
撒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也沒看她,說道︰他要知道你是干什麼的,還不得嚇死!
曲小姐笑嘻嘻地站了起來,端起了一盤點心走了過來,放在我的手上。說道︰小兄弟,不要害怕了啦,先吃點東西了呀,等會兒才有精神跟撒爺斗的啦!
我看著手里的點心,輕輕吸了吸鼻子,心道︰媽的,管你什麼天王老子,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我拿起一塊點心喂到了嘴里,大口地吃了起來。看見我往嘴里喂點心,曲小姐笑了一下,返回沙發坐了下來。
一個男人從屋外走了進來,朝著撒爺喊道︰撒爺,他們上來了!
撒爺“唔”了一聲,繼續喝著茶。
那個男人試著說道︰他們想見見您老,撒爺您看——?!
撒爺把手里的茶杯往茶幾上一放,說道︰讓他過來吧!
那個男人低頭應了一聲,匆忙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這個男人帶著兩個穿著緝私制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我坐在沙灘椅上,頓時全身又緊繃了起來。
帶頭進來的那個警察,不是那個絡腮胡子又是誰!
只見絡腮胡子進屋後,先看了我一眼,然後朝著撒爺和曲小姐點了點頭,喊道︰撒爺!曲姐!好久不見!
撒爺坐在沙發上頭也沒抬,曲小姐用手拿了一塊點心,直接喂到了他的嘴里。然後咯咯咯地笑道︰哎喲——,警官,我們可不想見到你的啦!見到你就又要出血的了呀!
絡腮胡子似乎不以為然,他笑道︰曲姐說笑了!
他伸手指了指我旁邊的沙灘椅,說道︰方便坐一坐嗎?
撒爺“唔”了一聲,絡腮胡子朝我走了過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我腳上的濕鞋,眼楮中充滿了深意,彎腰坐了下來。
我端著點心盤子,眼楮死死地盯著他。
在他彎腰坐下來的那一瞬,我看到了他右臉頰長長的胡須里,有一條淡淡的血痕。
我咬了咬牙,果然是他!他就是昨晚那些黑衣人嘴里的頭兒,當小刀劃破他蒙在臉上的黑布時,里面的絡腮胡子從刀口處擠了出來。當時天黑黑的,我沒能分辨出來。
曲小姐似乎發現了我死死地盯著絡腮胡子,她有些好奇,跟著眼珠一轉,說道︰警官,今天怎麼突然想起撒爺來了,攔住我的船就是為了見見撒爺嗎?
絡腮胡子說道︰不好意思,打擾撒爺了!您也知道,前天才沉了一艘船,據說死了一百多個。這幾天上面催得緊,我們也沒辦法交差,只好在海上來回多跑幾趟了!
曲小姐听到這話,臉色一變,嘴里說道︰呸呸呸,警官,你這話不吉利的呀!
絡腮胡子笑了笑沒說話。
撒爺說道︰少說廢話!說——,你上來究竟有什麼事?
絡腮胡子看了我一眼,說道︰斗膽問撒爺要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