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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張氏一進易中海家的門，開口就對一大媽問道。
賈張氏口中的王桂枝就是閻阜貴媳婦，至于羅春鳳是劉光天母親，院里一大媽就張小琴。
听賈張氏問，一大媽張小琴開口說道:“那老閻家的說肯定是說了，這事畢竟關系到他們家老大的工作，至于後院沒動靜，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這劉光天就算再不孝順，但是他也是老劉家的親生兒子，劉海中性格是火爆，還一點就炸，但是他也不是沒腦子，非要壞了自己親生兒子的好事。”易中海話說完，端起桌上的搪瓷茶盅喝了一口水。
“師父，那這房子怎麼辦？眼看淮如肚子越來越大，這馬上可就要生了，我家里就一間屋子，這人口越來越多，是實在住不開。”
“他一大爺，你可是東旭的師父，這事你可不能不管，到時候東旭可是要給你和一大媽養老的。”
賈東旭和賈張氏相繼開口，易中海立馬變了臉色。
當初收賈東旭當徒弟，那只是廠里看著兩人是一個院，然後把賈東旭安排到易中海的車間。
當時易中海才四十出頭，他還沒有放棄要一個自己的孩子，也沒有要賈東旭養老的意思。
說起易家和賈家走到今天這種關系，那完全是易中海被賈張氏給算計了。
在賈東旭才十一二歲的時候，他父親就去世了，賈張氏一個鄉下女人加上孤兒寡母的要在四九城立足，那沒些手段可不行。
當時四九城剛解放，賈張氏靠著撒潑耍賴硬生生留在了城里，之後賈張氏靠著打零工和政府救濟加上以前留下的積蓄把賈東旭養大。
那時候的賈張氏就養成了順手牽羊的技能，平時趁著街坊四鄰不注意，賈張氏總是會為自己家扒拉些東西，如果有人找上門來，那賈張氏就撒潑耍賴，別人看她家孤兒寡母的，也就不願意過多計較，只是賈家的名聲算是壞了。
這也是賈東旭結婚的時候，沒能在城里找一個媳婦，而是在鄉下找了秦淮如的原因，那就是因為賈家名聲不好，都沒有媒人願意上門。
在1956年，軋鋼廠開始公私合營，擴建了新的廠房，需要招不少工人，那時賈東旭十九歲的時候，街道辦看賈家不容易，給賈東旭在軋鋼廠安排了工作。
當時易中海只是廠里安排給賈東旭的師傅，後來磕頭拜師，那是賈張氏以感謝街坊四鄰多年對賈家照顧的名義，然後請院里不少人吃飯。
之後在飯桌上，易中海被人給灌醉了，賈張氏就趁著易中海喝醉了，然後讓賈東旭磕頭拜師。
這易中海也是個好面子的人，這麼稀里糊涂有了一個徒弟，他心里雖然不爽，但是也沒有翻臉不認。
當時因為心里不舒服，易中海開始的那半年多確實沒教賈東旭什麼東西，盡讓他干打雜的活了。
後來院里就傳出賈東旭要給易中海兩口子養老什麼的謠言，甚至傳出賈張氏和易中海的不少流言蜚語。
當時易中海還四處解釋，只是賈張氏卻從來不否認，就算是被人當面問起謠言的真實性，賈張氏也只是撒潑罵人，可是也不否認謠言的內容，這事明擺著就跟賈張氏脫不了干系。
賈張氏這麼來上兩次，易中海也知道賈張氏什麼意思，這是不滿易中海什麼都不教自己兒子，所以用賈家本來就不好的名聲跟易中海死磕。
這易中海當然不願意跟賈家死磕，之後就開始教賈東旭手藝，而院里的謠言傳久了，沒人再添油加醋，自然也就散了。
後來賈東旭通過一級鉗工考核，賈家算是徹底安穩下來，之後賈張氏就開始幫賈東旭琢磨媳婦的事情，只是賈家名聲確實不好，人家姑娘家的人到四合院附近稍微一打听，立馬就不願意了。
後來沒辦法，賈張氏這才只能在鄉下給賈東旭找了一個媳婦，賈東旭結婚之後，家里多了一口人要吃喝，讓本來還湊合的日子又開始過得緊巴巴的。
而被賈家連續算計的易中海，在賈東旭通過一級考核之後，又開始不教賈東旭東西。
這次賈家換了手段，不再使壞，而是讓秦淮如時不時的幫一大媽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家里。
那一大媽的身體本來也不太好，會時不時生病，在一大媽生病之後，秦淮如倒是真像一個兒媳婦一樣照顧一大媽，對生病的一大媽噓寒問暖。
而賈東旭也對易中海畢恭畢敬，時不時幫易家干活，提水拉煤什麼的重活賈東旭都搶著干。
之後院里就又開始傳賈東旭給易中海兩口子養老的傳言，這次易中海倒是沒有否認。
之後時間一長，兩家就越走越近，關系也越處越好，有段時間兩家人就像一家人一樣，賈家和易家的關系就這麼不知不覺之中就敲定了。
可是賈東旭對易中海的畢恭畢敬那只是手段，並不是真心，時間一久賈東旭也就不裝了，而隨著賈家棒梗的出生，秦淮如照顧孩子和家里都要佔很長時間，照顧易家的時間也就自然而然的減少，以前幾乎每天都要幫易家收拾屋子，到後來三兩天去一次，再到後來一周去一次。
這時易中海才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可是這時他家已經撇不開和賈家的關系，易中海也只能听之任之。
之後饑荒開始，賈張氏和賈東旭也知道自己不受易家待見，就讓和易家關系好的秦淮如去易家借糧食。
說實話，易中海並不待見賈張氏和賈東旭，听到賈張氏哪壺不開提哪壺，又提養老的事情，這讓易中海臉色能好看才怪。
易中海回想了一下自己和賈家狗屁倒灶的事情，苦笑一聲說道:“東旭，不是當師父的說你，這兩年我可是一直在用心教你，如果你能爭氣一點，現在怕是已經是三級鉗工，還有如果你能在技能大會上掙個一星半點的榮譽，有你師父我出面，還怕廠里不給你家解決住房問題嗎？”
怎麼說呢？這賈東旭基本上算是養廢了，特別是這饑荒的一兩年，他家向易中海伸手已經伸習慣了。
現在賈東旭屬于擺爛狀態，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反正上班就算計著把手里工作給做了，然後下班就琢磨著跟院里的人打個小牌消磨時間，至于家里過不下去，那沒事？有易中海這個師父兜底，這小日子過得不知道多麼滋潤。
而賈張氏以前還想著讓賈東旭光宗耀祖，一直算計著讓賈東旭能有所作為，可是自從有了秦淮如這個能干的兒媳婦，賈張氏開始提前過上了養老的生活。
以前還糊點火柴盒掙上三瓜兩棗的補貼家用，可是這兩年賈張氏就成天拿著鞋墊裝模作樣一番，家里什麼事情都交給秦淮如，除了養膘，她現在也什麼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