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個屁！萬一遇到渣男呢！
李莊生坐立不安地默默吐槽。下一秒就被林月花欺身上前，在嘴上親了一下。
“？”
李莊生一呆，林奶奶終于滿意地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不是，你！你這麼搞是吧！李莊生舔了舔嘴唇，扭頭看，林月花的表情嚴肅地抱著他的胳膊。
好好好，原來我不能當你奶奶面親你嘴的潛台詞是，你可以當你奶奶面親我嘴是吧！
“好好好，小花，這就對了！”李奶奶欣慰地握著林月花的手，“女孩子不能太害羞，我跟你說，男女生在一起睡覺，其實是很快樂的！”
林月花點頭稱是。
不是，這事這麼說出來合適嗎？別說了，別說了，至少，別當我面說啊！
李莊生撓頭，懵了好半天才想起來意。
“哦對了，奶奶，我這次回來不僅僅是為了看您，還是因為做了一個夢……”
李莊生繃不住了，強行把話題扯到正事上。不然他感覺再讓林奶奶說下去，對方就該現場給兩人鋪床單了。
“怎麼啦？”林奶奶好奇地問。
“哦哦，就是我夢見觀音菩薩，讓我回來看看您，並且讓我帶你去醫院做檢查。”李莊生瞄了眼店里供奉的觀音像，隨口編道。
“哦，那好啊，真是麻煩你了！”林奶奶爽快地同意了。
你答應的也太快了吧！
雖然李莊生原本就覺得這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在經過這一通節外生枝的鬧劇後，李莊生對如此順利的正事，還是感到了些許迷茫，這就搞定了？
“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掛號吧，盡量明天就做檢查。”
“這麼急啊？”
“對啊，畢竟是菩薩的吩咐嘛！”李莊生自暴自棄地瞎說。
林奶奶只好準備暫時關門，跟李莊生去醫院。
“喂，你剛才在干嘛？”趁此機會，李莊生把林月花拉到一邊，興師問罪。
“我奶奶心髒不好，不要跟她頂嘴。”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有必要跟我動嘴嗎！”
“為了讓她放心，不然她要說上很久。”
那也沒有必要直接親上來吧，我有理由懷疑你這是以公謀私！你這樣，不是拿老人家當盾牌嗎，有考慮過人家的意願嗎？
李莊生嘆了口氣，槽多無口，他再糾纏下去也沒有用。
林月花還真是一如既往地喜歡強吻。去年暑假的時候，也是。
林奶奶這邊鎖好了門，李莊生和林月花就帶著她去醫院掛號。全程林月花自己付錢，李莊生知道她內在的傲骨，沒有刻意幫忙。
林月花現在並不算拮據，她不僅申請上了貧困生助學金，還在南大拿下了國家獎學金。平時周末也會去兼職家教，一個月差不多能有兩千來塊。雖然她把其中大部分錢用來陸陸續續還債了，但所幸檢查也花不了太多錢。
這也是林月花最有魅力的地方，極其自律的努力，幾乎不浪費一點時間，同時兼顧學習、社團和兼職。就像一朵傲骨的梅花。
李莊生每每想到她就會聯想起姜夔的一句詞︰想佩環、月夜歸來，化作此花幽獨。雖然原詞並非此意境。
下午沒什麼檢查，大多排在了第二天。
出了醫院，不等林奶奶開口，李莊生就屁滾尿流地跑路了，生怕晚一點，就被林奶奶留住，讓他們“生米做熟飯”。
李莊生第二天一大早就來接林奶奶，前往醫院做檢查。從醫院出來，李莊生找借口說父母回家了，又連忙溜走。
不過他這次並未立刻回家，而是買了禮物上了祝家的門，和祝父寒暄了一陣，表示自己臨時回來辦點事，很快就要回學校。
祝父以為祝枝雪和李莊生在一起，便沒有多問。禮到了，祝枝雪也不在家，李莊生沒有多呆。
檢查報告陸陸續續出來，指標大多正常，沒什麼異樣。
李莊生放下心來，跟林奶奶辭行。他表示自己在南京“搞了點事情做”，所以需要立刻回去。
林奶奶拉著林月花︰“小花，你跟人家小李一起去吧，我知道你回來是放心不下我，但奶奶沒有事，也不會拖你後腿！”
林月花搖搖頭︰“暑假本來就是要回來的。”
“對啊，我和林月花在一起的日子長著呢！現在就讓她多陪陪你吧！”李莊生笑著輕拍林奶奶肩膀。
“唉，我這老太婆有什麼好陪的，只要你們好好的……”林奶奶不住嘆息，“小李，真是讓你受委屈了！小花從小沒了爹媽，沒人教她那些事情。我這次多教教她，下次就好了……”
李莊生裝作沒听見，告訴自己什麼都沒听懂。頭一歪，林月花在臉不紅心不跳地瞄著他。
“你這次回來，打算做什麼？”李莊生將林月花拉到一邊。
“我想找個家教。”林月花坦白。
“找到了嗎？”
“正準備開始找。”
“現在找有點遲了吧，這個時候大部分人該找的都找好了。”李莊生說，“我有個親戚，他們家有個小姑娘開學六年級了，怕考不上一中，正要找老師補課呢，我暑假前就向他們家推薦你了，你要不要試試？大概前後補個40天，每天只上半天，一百二十塊錢一次，可以日結。”
“好，可以去。”林月花對李莊生的提議沒有一絲猶豫。
“那現在就領你去認一認，我晚上就走了。”李莊生說。
林月花點點頭，出門騎上電瓶車，李莊生坐在她身後。
李莊生說的親戚就是賣電瓶車的表舅，李莊生心里一直裝著林月花的事情，還沒放暑假就打電話過去噓寒問暖，然後圖窮匕見，再三保證林月花教人確實有一手，當年硬生生把他這坨爛泥扶上牆了。
本來表舅是打算找學校老師給女兒補課，但一來因為南京大學的光環，二來也是給李莊生面子……或者說給李莊生他爸的面子。所以爽快答應了下來。
“舅媽好。”
表舅家里，只有舅媽和表妹在家。
“莊生，好久沒來我們家玩了。”舅媽和藹地笑道。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很久沒來拜訪了。這是我給您帶的禮物，我爸媽說我們兩家關系特別近，千萬不能空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