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不牛！657！”
期末考試成績出來，李莊生激動地跑到林月花面前，臉上得意洋洋。目前的成績，和原本這個時間線的自己差不多持平。
可當初的自己，此刻還在一路滑跪中，直到小高考之後，到了五月份遇到林月花才勉強止住頹勢。現在的自己則是剛變超一的卡卡羅特，將來還有超二和超三狀態！
這樣下去別說二本了，一本也不是不可能！古人言良師益友，果然誠不我欺啊！
“總分？”林月花故意地挑眉。
“誰能有600多分？”李莊生切了聲，“我是說排名，這次果然前七百了，而且不是壓線哦！”
瞧著其臉上的激動，林月花嘴角抿成了一條線，但最終還是微微笑了出來︰“恭喜恭喜。不過，下學期開始就不要算年級排名了，爭取下次進文科前兩百。”
由于獨特的高考政策，無論是學校還是班級，文理分科之後就再也沒有提過年級總排名，只會在月考的成績表里順手拉出來，像是李莊生這樣的文科生只在意在文科生里的排名。
而林月花此前之所以提總排名，不過是覺得整個年級基數大，進步看起來會更加明顯，也能給李莊生一點信心。
“前三百吧！”李莊生討價還價。
“你這次都要前三百了，這對你毫無難度，二百五吧。”林月花似笑非笑，“你總不至于連二百五都不如吧？”
李莊生碎碎念︰“還是感覺有點難啊，越往後進步越難，又不是我一個人在學習。”
林月花咳嗽一聲︰“沒事，我們寒假再一起努力吧，別人放假你學習，你就可以笨鳥先飛了！”
“說我笨鳥就有點過分了，寒假我和國慶時候一樣去接你？”
“不用，天那麼冷，你就不用來回跑，我……”
“李莊生，你要不要來我家？”張起翔突然探個腦袋，“我爸找的老師教人很厲害的，要不一起來學？”
“你們進度又不一樣，沒用的。”
不等李莊生婉拒，林月花就神色冷淡地看了張起翔一眼。
“對了，你這次多少分？”李莊生好奇地問張起翔。
“一百九十多分吧……”張起翔咳了咳，神色復雜。
“可以啊，有進步了，你那年級多少名？”李莊生笑嘻嘻地說。
“一千二百名……”
“可以了，進步很大了！”李莊生拍了拍張起翔的肩膀。
“還行吧。”張起翔握拳，臉上露出些許懊惱之色，“我本來跟……以為能進前一千的！”
“學習不是一蹴而就的，沒有捷徑。”李莊生拍了拍張起翔的肩膀，“你寒假好好努力，說不定開學來了之後就能進前一千了。我想某人也能理解你的！”
張起翔瞄了眼林月花，點點頭︰“咳咳，那個誰，這次好像是875名？”
李莊生愣了愣，見張起翔神色曖昧閃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誰了。
“無所謂的。”李莊生眼簾低垂，“以後不用幫我打听了。”
“哦哦……”
張起翔表面點頭，悻悻離開，心里卻說不是吧，弱水三千你真取這一瓢飲啊？林月花哪里好了，為了她，胡夢蝶和祝枝雪你都看不上？
“張起翔人還蠻好的 ！”
待其走後，李莊生故意笑說。
“你覺得我教你不好？”林月花眼楮微微一瞪，“那你就去跟他學吧！”
“哈哈哈，我可沒那心思啊，誰能有你教的好啊！”
……
一抹黯淡的殘紅，緩緩沉落于遠方的天際。夕陽的余暉透過半掩的窗戶投射在冷清的桌椅上，割裂出孤獨的光影。
寒風跟隨著殘陽吹進雜亂的空教室，帶起細微的塵埃，李莊生拎起電腦包，將那雙無指手套輕輕放在一旁課桌上。
他關上里側的窗戶，最後看了一眼教室，徑直翻了出去。
寒假了。
高二的寒假原本有補課，但不知道哪位英雄打了舉報電話，學校索性直接放了。
不過，即便放足寒假也就二十來天……感覺還是挺短的。
學生都恨上課時間長，放假時間短。可想想這重生回來的高中又過去了一半，李莊生心里又不覺涌現出某種復雜的心情。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時間就像奔流的河水，你能看見，卻無法阻止。
“拜拜，明年見。”李莊生輕聲說著，扭頭走出藝術樓。
騎著電瓶車回到家，李莊生和李休羽兩人放下沉重的書包，商量一會兒出去吃飯。
“老媽讓我問你，要不要去市里玩幾天？”李休羽說。
“我就不去了，寒假要學習呢！”李莊生坐在沙發上伸著懶腰。
“之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好學習！”李休羽斜睨。
“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黑發不知勤學早，白首方悔讀書遲！”李莊生挺胸，“今日的我已經不是昨日的我了，你去市里玩吧，我就不去了。”
李休羽皺起眉︰“你是不是，還要把林月花喊到家里來？”
李莊生點頭承認︰“對啊，但我們只是學習。”
李休羽嘴巴一癟，冷冷地說︰“那我也不去了，誰知道你們孤男寡女會干出什麼勾當！”
李莊生沒好氣︰“怎麼說話呢，林月花是我師父，你也要對她尊敬點。她來家里的時候，記得不要再亂發脾氣了。”
吃我的喝我的，還得要我讓著她！
李休羽感覺自己真是冤死了，但她最終什麼都沒說，只能點頭。
“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這次肯定讓她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哦，哦……我相信你！”李莊生總是感覺李休羽這話怎麼那麼奇怪，但事到如今，只能相信李休羽還是很識大體的。
“累死了，書包太重了，壓的我胳膊酸！”
回到臥室，李休羽迫不及待地打開空調，脫下羽絨服，露出里面緊身的毛衣。這毛衣和李莊生身上的一模一樣，因為李休羽買的就是兄妹款。
不過李莊生一直很想吐槽兄妹款和情侶款有什麼區別。他還記得兩人大學去電影院看電影，服務員問他要不要和李休羽點情侶套餐，一份大爆米花，兩份可樂只要28。李莊生很懵懂地拒絕說，他們是兄妹不是情侶。于是服務員立馬改口，要不要兄妹套餐，一份大爆米花兩份可樂，只要28！
後來李莊生抱著爆米花走進電影廳坐下，才反應過來，這不是一樣麼？